第200章200王的游戏
虽然四灵才是亲卫军的大统领,但每次一到凤决衍召唤的时候,她便推辞公务繁忙或者要去为包围离宫,阻止刺客的逃脱,然后将寝殿护驾的差事统统都丢给舒青杳来办。
当然,舒青杳也不是傻子,离宫防卫何其森严,偶尔出现一个术灵高强的刺客还算合理,而天天出现些连影子都见不到的刺客,那便是打死白龙她都不相信!
但是凤决衍就是这里的老大,她只是个跑腿儿卖命、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喽啰,也不得不天天往寝殿里面跑。
离宫中第一次闹刺客的时候,可把舒娉婷给吓坏了!
她躲在偏殿中瑟瑟发抖,却又担心凤决衍的安危,利弊权衡之下,她小心翼翼地跑出了偏殿,想要去凤决衍的寝宫中护驾。
但是一路上除了离宫的亲卫军,也并没有别的可疑人。当她胆战心惊地到了凤决衍的寝宫前时,却又被二双给拦了下来。
那时候,舒娉婷又害怕又惊慌:“二双姑娘,那刺客抓住了吗?他可有伤到王?王没事吧?”
然而二双只是朝凤决衍的寝宫中暧昧地瞧了一眼,又才神秘兮兮地将舒娉婷拉到一边:“舒三小姐,你不用害怕。其实离宫中根本就没有刺客,这不过是王与舒二小姐之间的游戏罢了~”
凉意瞬间便袭遍了全身,舒娉婷怔怔地问:“游……游戏?”
“嘘,知道便行,说破了便不好了!”二双笑着叮嘱完又问,“舒三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受了惊吓吗?不如我去吩咐人给你煮碗热汤吧?”
舒娉婷扯起一个凄凄的笑:“不用,我自己会去喝点热茶便好……”
舒娉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是觉得浑身冰冷,泪水亦是不争气地布满了脸颊。
即便是她进了宫又如何?她根本连他的一面都见不着!
倒是那个人,被他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想方设法地要在一起……
她该怎么办?她根本就比不过那个人!她不过是想要一点点幸福,老天爷怎么就对她如此吝啬!
怎么办……此刻,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
齐小昭的临盆日眼看着就要到了,舒青杳回府住的时辰也多了起来。虽然对孙茹儿依旧是多处防备着,早已经不用太过担心,但是舒青杳还是想多陪着孙茹儿,最好是能看到她前世未能见到的弟弟或是妹妹降临人世的那一刻。
这日,舒青杳便邀了舒娉婷与她一同回府。
自从两人都在离宫中当了差,舒青杳日日都会去看舒娉婷,舒娉婷也都会亲自准备好茶点,以供两姐妹一起闲话家常。
现在的舒娉婷不仅开朗了,话多了,连性格也变成熟了许多。有时候凤决召唤她,她连茶点都来不及享用就只能抱歉地离开,而每次这种时候,舒娉婷也都会安慰她。
“二姐姐御前伺候需得小心谨慎,只要不是触怒了王,一切都好。快些去吧,我等你忙完。”
回府的路上,舒青杳心情大好,便跟舒娉婷说起了有关齐小昭的事情。
“婷儿还记得吗?小时候母亲一心礼佛,没有时间管我们三姐妹的时候,都是小昭姐姐照顾我们的。那时候你的风筝落到了池塘里,你伤心极了,小昭姐姐便跳进池塘里将那风筝拾了起来!”
舒娉婷有些恍然,似乎是不记得了。
舒青杳便耐心地回忆给她听:“婷儿那时候太小了,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当时,虽然小昭姐姐将你的风筝拾了回来,但是风筝早已经被水给打湿了,根本不能再飞起来。后来给你的那一只,是小昭姐姐连夜亲手做出来的……”
那时候舒娉婷的确是年纪小,才五岁,而舒青杳的年纪也不大,仅是六岁而已。
舒娉婷根本不记得有过这件事请了了,但是听舒青杳说了,她便笑着回应:“我想起来了,正是因为小昭姐姐对我们都好,所以二姐姐才特意去跟王告了假,回家照顾小昭姐姐。”
舒青杳点点头,马车也很快便到了舒府。
一回府,秋月便急匆匆来告知,舒妤画特意为齐小昭挑选的产婆们不知怎么地今日统统生了病,一个个都上吐下泻,面色枯黄,根本不能安心地为谁接生。
而舒妤画知道此事后,便猜到事有蹊跷,此刻已经怒气冲冲地去了孙茹儿的院子。
舒青杳连忙赶去孙茹儿的院子,就见到舒妤画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只是用一双极美的凤眼微微地睨着孙茹儿。
而不知道舒妤画说了些什么,此刻的孙茹儿被气得发抖,一只手扶着胸口,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旁的丫鬟还不停地为她顺着气。
见到舒青杳和舒娉婷来了,舒妤画的眸子里才恢复如平日的柔和,但一想到孙茹儿还在,她又转身向着孙茹儿道:“孙姨娘,今日我所说的必定是我能做到的,你若是再敢在府中耍什么小心思,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罢,舒妤画朝舒青杳和舒娉婷眨眨眼,跑过来牵着两位妹妹走出孙茹儿的院子。
“长姐刚刚对孙姨娘说了什么?将她都气得说不出话了。”舒娉婷好奇地问。
舒妤画神神秘秘一笑:“事关她两个儿子的一生性福,她哪能不气?”
舒娉婷听出了舒妤画话中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嗔道:“长姐可是女儿家!”
“女儿家又如何?只需他们男儿家有,还不许我们说了?”舒妤画的性子一向如此豪爽。
见舒青杳一直没有说话,舒妤画又看向她:“杳杳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舒青杳这才开口问:“孙姨娘当真会对那几个产婆下毒吗?”
舒妤画道:“除了孙茹儿,这舒府中还有谁会视小昭姐姐为眼中钉,肉中刺?”
舒青杳道:“正是因为舒府上下皆知如此,而小昭姐姐临盆在即,若是孙茹儿再对小昭姐姐下手,不是明摆着都是她所做?她一向最重视父亲的宠爱,又怎么会明知会触怒父亲还偏偏自寻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