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赫准备找服务生点酒。许念提醒道，“学长，你还得开车。”
    “我知道。我点杯没有酒精的鸡尾酒，再给你来杯鲜榨的果汁，行不行？”
    “可以。”
    褚赫便招来服务生。
    许念的眼睛时不时的去看褚鸣那边。
    褚赫说道，“我哥是律师，而且算是国内一流的。你相信他有十分娴熟的套话能力。”
    许念轻笑，“你们哥俩真的性格一点都不一样。对我来说，你们只有姓氏有交集，让我怎么猜，都猜不到你们俩是亲兄弟。”
    褚赫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哥那离经叛道的样子，我早前就动过要给他验一下dna的心思。”
    许念打趣，“你就没想过要验你自己的？”
    褚赫立刻紧张起来，“不能吧？我和我妈长得那么像。我告诉你，我爸当年也十分风流，要不是碰到我妈，我家现在的情况估计比霍家还糟糕。”
    许念成功被他逗笑。
    褚赫得意的扬了一下下巴，说道，“还准备数落我，被我成功带沟里了吧？”
    许念看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到褚鸣和李志身上。
    李志一看褚鸣就是非富即贵，见他又拿着好酒过来，就来者不拒。但他一杯一杯喝酒，也不和褚鸣说话。
    褚鸣也不急，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等李志喝了大半瓶，酒有点上头，他看着褚鸣说道，“你是谁？是不是有事找我？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喝酒吧？”
    褚鸣递过去一张名片。
    李志拿过来看了看，抬眼看他，“你是律师？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只是来找你问点情况。如果你说的信息对我有用的话，这种酒随便你拿。”
    “你说真的？”
    “当然。”李志点了一打啤酒，褚鸣看出来，那算是酒吧里面最便宜的了。看样子他手头比较紧，但他又很喜欢喝酒，所以褚鸣对症下药，拿酒来诱惑他。
    “你想知道什么？如果这酒吧里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
    褚鸣说道，“我就问问钟莉莉的事情，你知道吗？”
    李志一听，马上变了脸色，看着褚鸣说道，“你特么是故意的吧？我不认识什么钟莉莉。”
    “我既然能找到你，就说明我知道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了。你如果心里没鬼的话，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完，这种酒，我让老板给你预留十瓶，可以吗？”
    李志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说道，“你问吧。不过我会看着回答的。”
    褚鸣点头，“当然。”
    说完，拿出了录音笔。
    李志马上警惕起来，说道，“问问题可以，不能录音。我又不是什么犯人。”
    褚鸣表现出很随和的样子，说道，“如果以后作为证据的话，就要录音。”
    “那不行。你走吧，这酒我也不喝了。”
    褚鸣把录音笔关掉，说道，“只是职业习惯，你要是不想录音，那我就关掉，这总可以了吧？”
    李志看着褚鸣把录音笔关掉，这才说道，“我们这些人有自己的原则，一般不愿意和你们这种人有交集，总之没什么好事。我是看你这个人好说话，才愿意和你这样好好坐着的。”
    褚鸣说道，“可以理解。李先生愿意帮我的忙，我很感激。那我们现在开始。”
    “你问吧。我和那个钟莉莉也不是多熟，总之我知道什么就和你说什么吧。”李志说着，很自然的去给自己倒酒。
    褚鸣顿了一下，问道，“你和钟莉莉小姐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她那种女人，本来就不正经。我们俩就是床伴，都有需要的时候，就在一起上床。没有事的时候，我们互不干涉。”
    褚鸣问道，“这种关系维持多久了？”
    “想不起来了。有些时间了吧？我和她好像就是在这个酒吧认识的。因为知道两个人算是老乡，就来往的多了一点。她骚气的很，同时交过很多男朋友。专挑那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我没什么钱，她自然也看不上我。哼，不过那些人都是陪她玩玩而已，谁会娶她那种人。不过她身材好。有不少人和她在一起，她呢，弄到钱被踹了也无所谓。”
    “你会花她的钱吗？”褚鸣浅笑一下，说道，“不好意思，问题有些直接。但我觉得你们关系应该不至于太差，要不然这种关系也不会维持太久。”
    李志喝了两口酒，说道，“我也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她有两次被人家正牌老婆追着打，还是我帮她解围的。我花她的钱也没什么。”
    “包括住在她那里吗？我调查过了，你在她生前住所出现的频率很高。主要是小区门口好多老大爷，他们没事坐在门口，看人来人往的。”
    李志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些老不死的，没事就天天盯着人看。”
    褚鸣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说道，“别生气。他们也只是说自己看到的而已。”
    李志把酒杯端起来，又喝了两口，说道，“我那段时间被人追着打，在她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不过这女人脾气大得很，嫌我吃她的喝她的，天天和我吵架。嘿，到了床上又浪得很。”
    “所以你们俩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做安全措施了吗？”
    “什么？”
    “钟莉莉怀孕了，这事你知道吗？你一直和她在一起，她不会没告诉你吧？”
    李志马上眼神有些闪避，说道，“我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过。她外面那么多男人，谁知道那孩子是谁的。”
    “我好像没有问你那孩子是谁的。”
    “不管你问没问，那孩子和我都没关系。那个女人除了我之外有好多男人。搞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还有，那女人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死得那天，我一直在外地。行了，我已经回答你好多问题了。我还约了我兄弟，先走了。这酒，我不要了。”
    李志说完，起身直接走了。
    等看到李志出了酒吧，褚鸣这才端了自己的酒杯直接和褚赫他们坐到了一起。
    许念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褚鸣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闪避，下意识的一直在看右下方，而且还故意借喝酒掩饰，明显是谎话连篇。而且他出了一个大纰漏。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及死者的家属，警方并没有公布钟莉莉的死亡时间。他却说钟莉莉死得时候，他在外地。”
    褚赫惊道，“除非他当时在场，或者就是他的动的手，否则他不能知道钟莉莉死亡的时间。哈，或许他就是凶手。”
    许念说道，“如果他嫌疑很大的话，那现在就是学长你说的那个问题了。他到底有没有出现，又是怎么消失的。”
    褚鸣晃了一下自己的录音笔，说道，“这些就要靠j察去查了。我已经录了音，他的话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加上他和钟莉莉生前的关系，警方是可以传唤他了。”
    褚赫说道，“哥，我不是看你把录音笔收起来了吗？”
    褚鸣说道，“只是当着他的面关掉了，在放口袋之前又打开了。”
    褚赫竖起大拇指，“你挺老奸巨猾的啊。”
    “你他么说什么？给老子把录音笔拿过来。”三个人没有想到，李志突然又折回来了，且听到了褚鸣说的话。
    李志看到了许念，说道，“我说我进来看你有点眼熟。你是许阳的姐姐吧？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故意套老子的话，是想替那个傻子翻案吗？给老子把录音笔交出来。”
    褚鸣和褚赫相视看一眼，褚赫马上把许念护在身边，说道，“待会儿你就只管先往外走。我和我哥过会儿出来找你。”
    “好。你们两个要当心点。”许念知道自己不走，也是他们的累赘。她自己都小心翼翼的，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了。
    李志冲上来，褚赫马上上前去挡。李志虽然没练过，可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最不怕打架了，有的是经验。
    本来用不着褚鸣动手，褚赫就能把李志给拿下。可没想到李志还来了两个帮手，一看也是那种小混混。
    褚鸣把外套一脱，不紧不慢的把袖子往上挽了两下。两个小混混刚一上来，就被褚鸣给放倒了一个，然后又用脚踢了另一个人。
    许念已经趁机走到了门口。想拿出手机报警，又担心连累了褚鸣。毕竟现在褚鸣忙着许阳的事情。
    她没有完全跑出去只是躲在门那边，一旦情况不对，她跑起来也方便。
    褚赫和褚鸣两个人几下已经把三个人放倒。他们不报警，李志他们更不敢。两个人相视笑了一下，准备离开。
    褚鸣转头去拿了自己的外套，抖了一下，准备穿上。
    褚赫弯腰系鞋带，没注意到李志突然爬起来，手提了旁边的一个空瓶过去，准备往褚赫后脑勺砸。
    下一刻，他突然背上一疼。转头，看到是许念手里举着一张椅子。
    他一咬牙，瞪着她，准备对许念动手。
    褚赫已经起来，一拳挥过去。李志一头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再敢起来，老子把你胳膊给卸了，你信不信？我褚少的名号你是不是没听过？”
    李志准备爬起来，褚赫一脚踩在他手上，李志嗷嗷叫了起来。
    褚赫说道，“记住我的脸，要找麻烦冲我来。”
    李志在那惨叫。
    褚赫松开脚，拉了许念的手，又看一眼褚鸣，“哥，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