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凌在许念的安慰下,好在是好好的吃了一顿饭。饭刚吃完,褚赫就来了。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
他笑着和许瑞凌打招呼,“伯父,这才半天不见,精神好了很多啊。”
“赫赫,你来啦。”许瑞凌半靠在床上笑了应一下。
褚赫走到床前,说道,“可不是来了吗?伯父赶紧好起来,我还要和你下棋呢。我告诉你,我这段时间可是苦练棋艺,保证能赢你。”
许瑞凌看他一眼,一脸不相信,又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臭棋篓子……”
褚赫挠挠头,说道,“这么多人在呢,伯父也不给我点面子。你不信我的话,咱们比过就知道了。我真的有练。”
病房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许念提了包,说道,“好了,过几天就让我爸和你来几盘,我们见证打脸现场。爸,我和他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就不陪你了。”
“去……干什么?”许瑞凌不放心的问道。
许念凑过去,小声说道,“和许阳有关,我们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人,要去找他。”
“要……当心点。”
许念说道,“放心吧,这不是有你干儿子陪着我吗?”
许瑞凌去看褚赫,褚赫马上说道,“伯父你就放心吧,无论出什么事,我都拦在念念跟前。”
“你说什么?本来就没事。”
褚赫马上说道,“说错话了。一点事也没有,我就是陪着念念去的。伯父,你还不相信你干儿子的实力吗?”
许瑞凌点点头,“相信,相信。”
“爸,那我们先走了啊。”
许念和褚赫出了病房,王佳颖追出来问道,“你真是为了阳阳的事?”
褚赫赶在许念前面说道,“伯母,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你去,我们就不去了。”
“别别别,我就是随口一问。”
褚赫说道,“伯母,我替念念说两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念念是什么样子的人吗?你……”
“学长,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褚赫见许念似乎不愿多说,便和许念先走了。等进了电梯,褚赫问道,“你怎么不让我说下去?你替许阳做事,最大受益人是她好不好?她没句谢谢也就算了,还怀疑你。”
许念说道,“学长,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快二十年了。相信我,说那些一点用都没有。她这辈子都不会拿我当自己人的。我帮许阳的忙,是为了许家,也不全是为了她。”
“还真是替你不值。不过这种事情确实也不好说,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问题,就放着许阳不管了。”
“对啊,你不是也没有因为你哥也放了褚家公司不管了么?”
褚赫愣了一下,问道,“你,都知道了?”
许念装傻充愣,“嗯?知道什么?”
褚赫失笑,伸手拨弄了一下许念的头发,“小丫头片子,知道瞒我了。”
许念重新弄一下头发,“别弄我头发了,发型都被你弄乱了。”
“你哪有什么发型,现在就是个鸡窝头。”
许念不满的看他一眼,“鸡窝头怎么了?鸡窝头也是我的发型。”
褚赫哈哈笑起来。
两个人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已经八点多。
进去之前,褚赫给褚鸣打了个电话,知道褚鸣已经在酒吧里面,两个人就进去了。
时间还早,里面没什么客人。褚鸣一身西装革履的坐在吧台喝酒,看样子也是要和老板搭话。
褚赫看到了他,兄弟两个在空中眼神交汇了一下。
然后褚赫带着许念找了个位置坐下。
褚鸣点了一杯酒,端着过来在褚赫隔壁的桌子边坐下。
褚鸣说道,“李志一般来的比较早。经常找那种单身的女士搭讪,年轻人的方式。不过他没什么钱,经常被人一脚给踢了。听说有一次,还被他的女朋友过来给抓住了,两个人闹得有点难堪。据老板介绍,那女的很泼辣,和李志吵架一点不落下风。”
许念说道,“他女朋友是钟莉莉?”
褚鸣一笑,“你脑子倒是转得快。我给老板看过照片了,的确是她。那应该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许念想了一下,说道,“两个月之前?那时候钟莉莉应该是已经怀孕了。她还和李志在一起?是不知道自己怀孕,还是那孩子本来就是李志的?”
褚鸣说道,“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我打算今天见过李志之后,明天去巡捕局一趟。拿李志的事情和他们交换一下dna的鉴定结果。不过许小姐,如果孩子真是李志的,许阳的嫌疑反而会增加了。因为可以假设许阳知道了钟莉莉在骗他,然后激情杀人。”
许念说道,“可是我却有另一个猜想。李志知道钟莉莉怀的孩子是他的,可是钟莉莉却不愿让李志来抚养,而准备骗许阳,让自己能过上好日子。李志知道这件事之后,生气之下杀了钟莉莉,然后嫁祸给许阳。一石二鸟。”
褚赫在一边说道,“不过念念,你这猜想有个很大的漏洞。”
“什么?”
褚赫回道,“你忘了,在酒店并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进去的痕迹。这可是给李志一个大大的不在场证明。这李志难道能飞天遁地,杀了人,然后消失不见?”
许念反驳道,“这只是表面看起来这样。如果李志也有杀人嫌疑,那么再去找他怎么进入到酒店而不被发现,就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我记得许阳告诉我,他喝了水之后,就睡着了。我觉得凶手杀人的时间就是那个时候。褚律师,警方那边有对许阳进行抽血或者尿检之类的吗?”
褚鸣笑了一下,说道,“许小姐,我觉得你不干刑侦这一行真是有点可惜了。许阳对你说的这些话,对我也说了一遍,我想信他和j察也说过了。j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所以他们肯定已经做了这方面的工作。只是不知道明天我过去,他们会不会和我说检查结果。如果查到什么的话,那是能大大减轻许阳的嫌疑的。”
“看来这个李志至关重要。褚律师要套出点话来,至少让他露出点破绽。”
褚鸣说道,“我们不能现在把李志作为嫌疑人的对象来想,这对人家有点不公平。不过刚才酒吧的老板还和我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四天前,李志在这里喝的酩酊大醉,最后直接在酒吧的沙发上睡了一夜,还是早上被老板赶走的。”
“四天前?那不就是钟莉莉被杀的后两天吗?”
“是。只是觉得有点意思,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钟莉莉的死伤心买醉,也有可能是因为……”褚鸣说到这里顿住。
许念刚要问,褚鸣的眼神看了一眼酒吧的门口,“他来了。”
许念和褚赫调整了一下坐姿,假装只是无意看过去。
李志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染着一头的黄毛,穿的很简单,打着耳洞,穿着件黑色的宽松毛衣,外面搭了件宽松厚外套,配破洞牛仔裤,脚上的运动鞋看起来已经很脏了。他走路姿势晃荡晃荡的,看起来是那种坏坏的年轻人。
许念小声说道,“学长,看到他有没有觉得眼熟?”
褚赫很认真的想了一下,问道,“有吗?是我们认识的人?我没见过啊。”
许念说道,“你高中时候差不多就这个样子。”
“嘿,我当年比他拉风很多好不好?我长得也比他帅,也比他有格调。念念,你眼睛没事吧?”
许念忍住笑,看到李志已经找了个坐下,找了服务生要了一打啤酒。
褚鸣找来服务生,点了一杯比较贵的的酒,让他送到李志那里去。
服务生一会儿把酒端过去,李志问了一下,然后朝褚鸣看过来。褚鸣隔着和他点头打招呼。
李志仰头一口喝下,把酒杯搁在桌子上,然后继续喝自己的啤酒。
褚赫看在眼里,说道,“哥,你这酒好像是白送了。”
褚鸣说道,“我去找他。你们自己点点东西喝。进来了不点东西,会让人怀疑的。”
说完,褚鸣又去到吧台要了一瓶酒,提着去找李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