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旁边等着吧。”霍燃对许念说道。
    两个人到了旁边，霍燃说道，“方博元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许念说道，“只知道他好赌，欠钱，在国外也有斗殴的前科。霍燃，他和霍奕和霍音都走的很近。”
    霍燃说道，“你怀疑这件事是他们两个背后指使的？”
    许念说道，“我只能这么猜测。王佳颖说得对，或许原来他们的对象是我。因为你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所以我没有出现在车上，逃过了一劫。”
    霍燃顿了一下说道，“许念，你的话，在j察跟前是站不住脚的。刹车失灵被人破坏，这其中存在的可能性有很多。不一定是针对你，也可能是针对老高，针对伯父。你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对方博元是没有任何调查资格的。j察更不会采信你的话。”
    许念呼出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所以许阳问我的问题，我都没发回答。更别说j察过来，现在什么都要讲究证据的。”
    “不过你既然这么肯定是方博元，我们倒可以私下查一查他。如果能查到他可疑的地方，是可以提供给警方的。”
    许念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老高每天都会开车接送我爸上下班，他给我们家开车已经几十年了。昨天也是工作日，说明车子是没问题的。那么只能是昨晚下班，到今早那段时间，有人对刹车系统做了手脚。因为我们家的别墅，要去上班的时候，是有一段下坡路的。这和许阳说的是一致的。”
    霍燃听许念说完，说道，“所以方博元的事情暂时我们自己去查，先不要和j察提起。除非是他们已经查到了和方博元有关的线索。我们先听听他们有什么进展。”
    许念很感激此刻霍燃在自己身边。她虽然不会像上一世一样无所作为，但她就算是情绪稳定下来，也不一定思路清晰。
    没多久之后，j察过来。他们几个都不算当事人，所以知道的并不多。基本上j察判断的的东西和许念霍燃分析的差不多。
    但j察那边提到了，他们在刹车系统那里提取到了一组指纹，很新。可以合理的推断出，这是作案人不小心留下的。可是他们和系统里面的指纹做了比对，并没有找到吻合的。别墅区那边，路上监控并不多。j察方面也在排查可疑的人选，所以他们过来，也是调查两个当事人的人物关系的。他们很有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报复事件。
    这对许念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他们能确定是方博元，那么指纹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可现在，这件事没法和方博元联系到一起。许念没法凭上一世的事情来佐证这一世。但至少，也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的。至少，许念能够百分百确定是方博元所为。接下来，他们就要去找出方博元的可疑了。
    j察走后没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许念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从轮椅上起来，霍燃握紧了她的手。
    所有人都注视着那扇门。
    门打开，许瑞凌被推了出来。
    医生也走了出来。
    王佳颖和许阳马上过去，问道，“怎么样？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你们都是病人家属吗？”
    王佳颖他们点点头。
    医生说道，“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因为车祸中间造成了重度脑震荡，所以病人还处于昏迷阶段。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们也不能确定，要看病人的意志力了。”
    医生说完，就先走了。
    许瑞凌被医护人员推去病房。
    许念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什么好的结局，可是比上一世已经好很多了。
    至少她的爸爸还在。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她注意到霍燃捏紧了她的手，她转头对着他一笑，说道，“我没事。爸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话被王佳颖听到，她立刻骂道，“许念，你什么意思？你还指着你爸直接死了是不是？许念，我就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系。你在外面惹祸，到最后让你爸替你受罪。怎么死的不是你呢？啊，怎么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你呢？我真替你爸觉得不值。”
    霍燃要开口，却被许念给拦住。
    她刚才已经慌过，乱过，哭过。现在她已经调整好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玻璃心的女人，被别人说两句，就在那自怨自艾。
    她看了一眼霍燃，然后看向王佳颖，说道，“我对我爸的爱，不需要和你证明什么。你不会明白我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因为你并不知道失去的滋味，我说的是彻彻底底的失去，人死了的那种。我也并不打算和你解释什么。王阿姨，我们俩现在没必要争吵什么。这件事如果真的因为我，我会和我爸去道歉。现在最主要的一是照顾我爸的身体，二是找出这个想害我爸或者是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是吗？”
    王佳颖还要说什么，却被许阳给打断了，“妈，我觉得许念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回病房照顾爸爸吧。兴许这件事真的只是爸生意上的仇人，和许念没有关系。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我们最期待的不是爸爸能早点醒过来吗？”
    王佳颖气的跺脚，“我是为你爸不值，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啊。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呀？她给你什么好处了？那躺着的可是你爸呀。”
    “妈，这是医院，我们不要在这大喊大叫了。表姐，你带我妈去病房，我一会儿就过来。”
    王可应了，拉着王佳颖先去病房了。
    许阳对许念说道，“我妈也是担心我爸，你别放心上。”
    许念扯了一下嘴角，“没关系，这些年早就习惯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许阳，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你把心思放到公司上。现在爸爸出了车祸，公司一定一团乱，你得回去坐镇。我现在的身体也不方便回去。医院这边有你妈妈，我再找个护工，是没有问题的。”
    许阳点头，“这些我会去做的，你放心。你，没事吧？”
    许念摇头，“没什么事。”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病房吗？”
    许念说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还有，我现在也得去看看老高。爸已经下了手术台，他那边或许也结束了。他是我们家的司机，我们应该要出面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许阳说道，“你一个人去，显得我们许家不重视。”
    许念看了一眼许阳，突然感觉到他，好像在这一刻，已经能撑起整个许家了。
    她点点头。
    老高在许瑞凌之前就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许念和许阳去了病房看望了他。老高的情况比许瑞凌要好一些。他坐在驾驶员的位置，有安全气囊。而且他平日里身上没什么慢性病，身体很健康。他身上有多处摔伤，也有几处骨折，要在病床上躺上几个月了。
    他们俩过去的时候，老高的麻药还没过去，还没醒。许念宽慰了老高的老婆几句。许阳也在一边说道，让他好好治，一切费用许家都会负责。老高的老婆偶尔也会来许家走动一下，是个话不多的女人。但很讲道理，她知道这件事怪不了许家，是有人蓄意这样做的。而且老高人没事，她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许念和许阳出了病房，霍燃和老高不熟悉，就在病房外面等着。
    许念让许阳看一眼许瑞凌就尽快回公司，公司肯定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让他如果有拿不定主意的，多问问别人，或者直接打电话给她。
    许阳应下就走了。
    许阳走后，霍燃说道，“方博元的事情我马上着手调查，只是昨天到今早的活动轨迹，应该很好查清楚。”
    许念说道，“不，我要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