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啊雪师父刚刚磨墨的地方,将东西都收拾好后啊雪快速拿出一块薄薄的会亮的东西,他伸手在上面点了点对我说道:“这叫手机。”
我默默记下了这看起来很神奇的东西的名字:手鸡。
他带着我飞向刚刚被赶出来的那白房子前,朝那扇需要指纹开锁的门的方向道:“师父,不远处出现异常,啊雪要出去趟。”他说完后又看向我问道:“安去吗?”
“去。”当然去,啊雪师父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留在这万一啊雪师父看我不顺眼收拾我怎么办。我现在武功尽失,对他老人家来说妥妥的就是案板上随意切剁的咸鱼。
带上面具后,啊雪带我来到一宽阔的场地,场地上有画了颜色的椭圆大道,还有些画了颜色的架子,他带我飞向那高高的我没见过的像房子一样的顶上,顶周围有铁网围着。
“哟,这不是异瞳雪嘛,好久不见,今天来的挺早呀。”
在我眼前这穿的不仅露胳膊露腿还花里胡哨的像花公鸡一样的人说话真欠揍。
“又装聋作哑呢。”他突然像才看见我一样,夸张的大叫了起来:“哎哟,你还带了个姘头出来啊,是哪家的妖艳jian货迷的我们雪宗师神魂颠倒,连这种场合都舍不得分开。”
“涂子澄,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啊雪呵斥道。
“哟,你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啊。”涂子澄展开‘爪子’举起来自以为很好看的吹了吹。
不等啊雪暴怒,我就怼了过去:“你眼睛长来是听声音用的吗?姘头?没看见我是男的?就你这花公鸡的德行还好意思说我是妖艳jian货!?”
“呵,你这藏头露尾的东西,敢跟本少爷这么说话!”
我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东西说谁呢!”
“东西说你。……!你竟然敢骂我!”涂子澄炸毛了,冲上来就想打我。
“我可什么也没说,你自己非要钻进去我能怎么办。”我是鬼!要称王称霸的鬼,岂能怕你?!
我虽然功力尽失,但是招式我还记得,我都想好了要出哪些招式,准备大干一场,就被这‘啪’的一声打断了。
只见涂子澄捂着半边脸,满脸不解的看向刚落下来的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哥,你怎么又打我,明明是他先骂我的!”
我暗暗感叹: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不错。
“我还没聋。”男子转过身,对着我鞠躬道歉:“涂家涂子期管教不严,家弟出言不逊扰到这位先生,我替家弟陪个不是,还请先生不要介怀。”
先生?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看来自己得多了解了解这边的文化习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避免给啊雪带来麻烦,我淡淡的回了句:“无妨。”
他又朝啊雪点了个头打着招呼:“雪宗师。”
啊雪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就当做回复了。黑衣男子似习以为常般并未在意啊雪的态度。
“啊红,我们去下边场地。”啊雪拉过我向下飞去。
啊红?我?
“涂子澄说的话你不要在意,会有人收拾他。不过花公鸡……”啊雪说到这低声笑了起来。
我们到了场地中心,啊雪松开了我,我看了看他脸上仍未消散的笑意对他道:“啊雪。”
啊雪朝我看来:“嗯。”
“你以后少在别人面前这么笑,我估计没几个招架的住的。”我可是很认真的说这话的。
“哦?是吗,可你不就招架住了?”他说完伸出双手在手心画了起来,然后手心向下斜着向前一推。
“我是鬼。”我道。
“我没在别人面前这么笑过。”
“哦。”
“你不感动吗?”
“我现在已经不敢动了!”我有些出神的看着前面十步远距离突然冒出来的通透的庞然大物,“这是什么?”
啊雪拉过我道:“鬼。”
啥?“鬼?”(°ー°〃)
“嗯。”
“我还以为鬼都是人变得。”
“万物皆有灵,有灵就可变鬼。”
我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鬼,疑惑的对啊雪问道:“那这生前是什么你看的出来吗?”
啊雪淡定道:“大猫。”
我敢肯定啊雪在开玩笑,就算猫大一点,变成猫鬼了,可是额前的犄角跟那像马蹄似的脚是怎么回事?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它还是发现了我。它将那通透的蹄子一提就向我踩了过来。
我正打算做出正面抗击时,啊雪拉住我就是一个后退,他道:“等等再出手。”
这时涂子澄飞身下来了,他掏出一把扇子,扇上有火焰蹿起,他将扇子一扇,顿时有无数小火苗喷向猫鬼。猫鬼跳了起来,长长的尾巴随意一甩,涂子澄躲闪不及,顿时就被抽中倒飞了出去。
涂子期飞身下来接住了边倒飞边吐血的涂子澄。
那猫鬼腾地就向他们冲了过去,似风一般,快的令人乍舌。
我见涂子期腾出一只手,也抽出一把扇子,虽同为玉骨扇,但他的扇子比涂子澄的看上去要贵重不少。
涂子期垂下扇子,利落张开扇叶,自下而上划出小半圆弧,猫鬼瞬间凝成冰块。可下一瞬猫鬼身上的冰块碎裂,它张口发出无数风刃,涂子期挥扇同样发出冰刃对上。风刃与冰刃在空中碰撞,相互抵消。涂子期将涂子澄放下,一手执扇一手覆盖在扇面,然后在扇面上的手向前一挥,顿时无数冰刃飞向猫鬼,猫鬼左躲右闪,通透的身躯被划开无数口子,它驻足,将犄角对准涂子期。自角尖有风旋动,渐渐扩大,然后旋风猛地朝涂子期转去。
涂子期合上扇子,高举过头顶,瞬间就凝聚起一个冰锥射向那旋风,冰锥穿透旋风射向猫鬼,猫鬼再次变成冰雕。
这时啊雪单手聚出一五光十色的匕首随手一挥射向猫鬼,冰块碎裂,猫鬼轰然倒地。啊雪掏出一个灰不溜秋的袋子将猫鬼吸了进去。
我算是知道啊雪说的等等再出手是什么意思了。
“喂,异瞳,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们累死累活打了半天,你倒好,直接捡了现成的。”涂子澄已经擦干净嘴边的血渍了,此时暴跳如雷的冲来指着啊雪就是一顿骂。
我见啊雪没打算理他,便一本正经的无辜道:“是吗?可我们刚看见它啊,我们一看见它就出手了,你怎么能说我们捡现成的。”
“刚刚从它蹄子下跑开的不就是你们吗!”涂子澄气急败坏道。
我摊了摊手道:“怎么可能,那里有些晒,我们换个阴凉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现在根本没太阳!”
“是吧,可刚刚有。”
我斜眼瞄到那个一身黑衣的冰山男子此时面容有些扭曲。
涂子澄大叫道:“哥哥,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们走。”涂子期将扇子往怀里一放。
涂子澄不可置信的看向涂子期道:“哥哥!?”
涂子期已经恢复正常面色,他领着刚刚带来的两个一直没吭声的人转身就走。
涂子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哥哥等等我。”
“啊雪,你这是什么宝物?”我看向啊雪手上的布袋子。
“这个么?”他举了举手中像钱袋一样的东西道:“它叫纳鬼袋。”
“是封印住鬼的东西么?”
我感到当我说完这话时啊雪身躯明显僵硬了起来,他道:“不是。”
“哦,那现在要回去了吗?”
“嗯。”
我们回到了河下游,进了阵,来到那个白房子后面。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发着幽幽绿光的黑房子,造型与前面的白房子一样,可是啊雪并没有像他师父那样伸手用指纹开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去。
黑屋内一片光明,我抬头望去,发现顶上镶嵌着数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啊雪领着我进了屋,屋里摆放的满满当当,各种各样的刀枪棍棒靠在墙上摆了一圈,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各类大小不一的瓶子罐子。有瓷质、铁质、木质、还有玉质的。最中心是个看不出材质的圆形柜子,围着柜子一圈的是同样看不出材质的偌大的圆形台。
啊雪走到可容人通过的一侧将板子掀了起来进入圆形台,我见他走到一处发着光的像案板一样的东西前止住了脚步,而后将纳鬼袋放了上去,又拿来一个像锅盖样子的东西盖了上去。锅盖遮住了石案上的光,那盖上面画有黑色复杂纹路,盖上去后黑色纹路闪了起来,我仔细看了看,又数了数,十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银、金。没一会啊雪将手覆在锅盖上面,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后,就将锅盖掀了起来。我看到原先灰不溜秋的纳鬼袋此刻发着淡淡的红光。
我一直默默观看着,猜想着这是个什么特殊术法。这时啊雪打开纳鬼袋,倒出一粒红色的像药丸一样的东西递到我面前对我道:“安,给你吃。”
当时的我:“……。”
三息后的我:“......。”
“啊雪啊,我感觉我吃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