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修习祁门术法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人符合。
钟离安沉思片刻,洛清漄已被人流挤得不知所踪,他便自己挤到了台前。
祁暮雪并不在此处,钟离安四下找寻,终于在一巷子里发现了祁暮雪,而在他身前的,则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暮雪哥,这儿太无聊了,我们出去玩会吧?”
“你去吧,我这边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嘛!他们又学不了,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
“门主这么做都是为了祁门。”
“啊雪,巧啊。”钟离安打断他们的谈话道,“这位便是贵门主的爱女祁素素了吧?”
祁素素秀眉一皱:“你是谁!”
“我?我是他……”
不待钟离安说完,祁暮雪打断他道:“不认识,我们走。”
钟离安道:“啊雪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好歹我们也是老熟人了。”
“既然暮雪哥不认识,那我们走吧。”
眼见祁素素说着就要拉住祁暮雪,钟离安略一挥手隔开了他们。
钟离安自那场大战后,每次只要出手便会有缕缕黑气漫延。祁素素见状当即摆起架势紧盯着钟离安道:“你是那恶鬼?”
钟离安挑眉:“哦?恶鬼?”
“拿命来!”
祁暮雪脚步微移挡在祁素素身前,钟离笑得更灿烂了,他道:“啊雪,你毁了我的书,难道不打算赔给我吗?那可是我花了银子买的呢。不过啊雪若是以身相许,那这书便不用赔了。”
“你!你竟然是断袖!”祁素素在祁暮雪身后指着钟离安不可置信道:“你!你!”
钟离安装作吃惊道:“哎呀!被你发现了。”
祁暮雪冷着脸,身上散发着无尽寒意,自钟离安脚下腾升起光晕,钟离安嘴角噙笑,他突然猛的一跺脚,阵顿时消散。可消散后的阵很快重新聚拢,钟离安被从脚下射出的强光照射着,衣衫尽毁……
钟离安:“啊雪,你……”
光芒太过刺眼,祁素素什么也没看到便被祁暮雪带离此地。
钟离安光着身子快速离开。
自得知祁暮雪并未死后,钟离安便天天跟块牛皮糖一样,只要有祁暮雪的地方,必定会有他钟离安,且他们两个每次见面便会打上一架,旁人生怕惹火烧身,所以只要是一见到两人同时都出现的地方,那是有多远躲多远。
众祁门子弟咬牙切齿:“阴魂不散这词用在他身上还真是贴切!”
钟离安任他们随便说,依旧我行我素,不厌其烦。
寻雪阁
“阁主,南宫慕云求见。”
南宫慕云?太子?他来做什么?钟离安道:“带上来。”
说起来他与南宫慕云倒是许久不见了,好像自打洛清漄回了侯府后便没再见过面。
“安,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南宫慕云来到殿内朝钟离安施礼道。
钟离安回礼道:“不知太子殿下来此,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勿怪。只是不知今日太子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我就是来看看你。”
“本阁主甚好,太子殿下可以回去了。”
南宫慕云沉默,良久后他开口道:“安,国清……她要去和亲了。”
钟离安一顿。
“她自己提出来的。”南宫慕云又道。
钟离安垂眸:“钦天监可选了吉日?”
“已选,安,国清想见你一面。”
钟离安未做声,气氛一时有些沉滞。
抛开身份不说,国清是个好姑娘。
钟离安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打仗其他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国清的心他明白,可他的心已经被祁暮雪占满了,再没有一丝空隙可以容下第二人。
“劳烦太子殿下帮忙带句话给公主,就说钟离安祝她幸福。”
钟离安语气平淡,面上看不出情绪。
南宫慕云道:“安,父皇的确有愧与你,整个皇家甚至天鸿都愧对于你,可是国清她没做错什么,她……”
钟离安打断他的话道:“够了,来人!送客!”
“安!”
“太子殿下,请吧!”
南宫慕云抿了抿唇,见钟离安端坐在那闭目养神,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钟离安派人去打听,得知钦天监所选吉日就在本月月底,若不是早已选定,那便是仓促择选。
天汉接亲那日,整个京里一片喜红,十里红妆都不足以形容此盛况!一派前所未有的热闹!
宫里
“公主,该上轿了。”
南宫国清点头,任由盖头挡住她的视线。
等了这么久,她所等之人却始终未曾出现,南宫国清知道,他不会来了。
一番繁琐礼仪过后,迎亲队伍来到城门口。
“寻雪阁无痕阁主前来庆贺!”
天汉朝太子为显重视,亲自来接的亲。此时他抬手,示意迎亲队伍停下。
“草民祝天鸿公主与天汉太子殿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还请太子将这份礼单交于公主手上。”
有人将一厚厚的册子接过呈交给天汉太子,太子粗略翻看了一番道:“阁主这是何意?”
“不过是我这不合格的哥哥给妹妹的嫁妆罢了,太子无需多想。另今既然两国交好,想必妹妹此番远嫁定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否则,本阁主不介意天鸿一统天下!”
好大的口气!
却无人反驳!
当初若不是钟离安被夺了权,天汉怎么可能攻的进天鸿!
“自然不会让公主受半点委屈。”天汉太子道。
“还请太子记住自己所言。”
有人将那厚厚的礼单递给喜婆,喜婆接过又递给了公主的贴身侍女,侍女再呈交与南宫国清。
钟离安退至一旁,而在他身后的,赫然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马车队,而那厚厚的册子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奇珍异宝!
“本宫替公主谢过阁主。”天汉太子抬手朝钟离安拱手后一挥手对迎亲队伍道,“启程!”
敲锣打鼓声继续响起。
喜轿内的南宫国清在听到钟离安的声音时顿时泪流满面,她一直静坐在喜轿内,任由泪水流淌花了妆。
突然一阵大风吹起,吹开了双开的马车门,吹落了南宫国清的盖头,她抬眸,恰好对上钟离安投过来的视线。
南宫国清朝钟离安一笑,而后自己捡起盖头盖了回去。
便当做是......睿曦哥哥掀了自己的盖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