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愿意,荣幸之至。姐,姑姑,你们放心去闭关练功吧!我保证帮你们守住这门,谁敢进去,格杀勿论。”白威还搞笑的比划了两掌。
白洛和温宁被他搞笑的动作逗笑了。
母女二人进了房间,这种催眠术,不是一般的催眠术,可说是很高级的催眠术,一般的催眠术对这种催眠术是没用的,中了这种催眠术的人,必须用噬魂镯才能帮被催眠人恢复记忆。
虽然外婆研发出来的催眠术没有传下来,但好在噬魂镯传了下来,否则母亲对白家的怨恨,真的永远无法解开了,或许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吧!毕竟母亲也是圣医门的继承人,因为这次的遭遇,却错失了继承人的资格,十岁走丢,不可能学完圣医门的医术,一个不会圣医门医术的人,自然没有资格做继承人。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帮母亲找回属于她的记忆,让她不再怨恨白家,和奶奶他们相认。
“妈,你坐在床上。”白洛与母亲说。
温宁照做。
白洛从衣柜里拿出圣医门传下来的噬魂镯,这个镯子她平时并不戴在手腕上,以免被人认出来。
从四年前中玉魂香的事来看,在这个时空,或许还有他们那个时空来的人,或者知道圣医门之事的人,所以有关圣医门的事,她都会格外小心。
噬魂镯上不但有精美的凤纹图案,下面还有一个红宝石吊坠,而这个红宝石吊坠,有着神奇的能量,可将人催眠。
白洛将噬魂镯戴在手腕上,抬起手腕,将镯子上的红宝石在母亲面前晃了一下。
然后便见温宁眼神变得迷离,神志放空,然后催眠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宁,忘记你脑海中的所有记忆,现在我带你回到属于你记忆的世界,我们回到你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你还是一个婴儿,呱呱落地,去回忆真正属于你的记忆,不要被你现在脑海中的记忆所影响,用你的心,去看属于你的东西。”
温宁现在只能听到催眠人的声音,然后照着去做。
在她的记忆里,出现了一个小山村,虽然那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却有着独属于那个村庄的宁静和谐,村民们友善和睦,村子里干净整洁,村庄周围放眼望去都是美景。
然后有一个姓白的人家,他们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儿子帅气幽默,虽然上学成绩不是很好,由于能说善道,倒是很得同学的喜欢。
女孩乖巧懂事,长得很漂亮很漂亮,母亲从小便偷偷的教女儿学习医术,说她肩上有属于她的重任,让她务必学好医术。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和儿女说话时轻声细语,很爱笑。
父亲是个高大挺拔英俊的男人,是退伍军人,忠厚老实,乐于助人。
他们很疼爱自己的儿女,特别偏爱自己的女儿,这是一个重女轻男的家庭,父母把女儿当掌中宝,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虽然父母很疼爱女儿,但哥哥并不嫉妒,因为哥哥也很疼爱妹妹,不管遇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想着妹妹,给妹妹留着,若是有人敢欺负妹妹,他拼了命的也要保护妹妹。
有一次妹妹被几个了男生围着要东西,被哥哥知道了,哥哥赶过来,将那群人一顿暴揍,结果他自己也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很是惨,可看到妹妹安然无恙,却欣慰的笑了,一笑脸就痛,在别人看来很滑稽,可妹妹看了却很心疼。
看着儿时的一幕幕,温宁心中是满满的温暖和感动。
催眠结束后,白洛晃动了下噬魂镯,噬魂镯发出一声清脆的,但只有被催眠者才能听到的声音。
温宁慢慢的睁开了双眸,泪水瞬间滑落下来。
白洛收好噬魂镯,赶紧坐到母亲身边,询问:“妈,你看到你小时候了吗?是不是和你之前的记忆不一样?”
温宁点点头:“我都想起来了,今天看到的记忆才是真正的记忆,之前的那些记忆不是我的,就像你说的,我的记忆真的被人修改了,难怪之前的那些记忆那么模糊,虽然声音很清楚,但那些事情是模糊的。
但今天看到的这些,却很清晰。”
“因为那些不属于你的记忆是不轨之人强行输入到你脑海中的,他们给你编了一个不幸的童年,那些事情你并没有经历,所以没有确切的画面,即便是有画面,也是在催眠的情况下,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以不清晰。
而今天你看到的那些清晰的画面,是你自己经历的真正的记忆,所以会看的很清楚。”白洛给母亲解释。
“可是我不懂,为何这些会用催眠禁术的人给我催眠,真的是因为我比较倒霉吗?我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告诉我,我将来肩上有担子,她说我年纪还小,长大了再告诉我,我想那些人并非随便找个人做实验。”温宁问出心中的疑惑。既然洛洛从小在白家长大,或许母亲告诉过她什么。她之前也说过,白家的女儿有特殊身份。
“母亲的猜测没有错,那些人不是随便找人做试验,而是故意针对母亲。”既然母亲问了,白洛打算告诉母亲圣医门的事,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继承圣医门的资格,但她应该知道。
“故意?”温宁依旧不解。
“妈,下面我说的事,只有你,我,奶奶知道,爸妈和小威他们不知道,其实奶奶小时候与你说的肩上重任就是继承圣医门圣主之事。”白洛说。
温宁听后很震惊:“圣医门圣主,那不就是神秘的国医圣手吗?”
“没错,白家的女孩就是圣医门的继承人,也就是国医圣手,这也是为何奶奶从小便偷偷教你医术的原因,因为奶奶是圣医门的圣主,你是她的女儿,自然就是下一任圣主继承人,所以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才会把你拐走,给你催眠,让你离开白家,不再学医术,因此失去继承圣医门的资格,想要断了圣医门以后的血脉。
不过他们还是失算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我十一岁那年,被舅舅舅妈的车撞到了,之后我跟着他们来到了白家,学习医术,然后继承了圣医门。”白洛没有告诉自己穿来的事,不想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了而伤心,穿越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温宁知道后很震惊:“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现在的国医圣手是你?”
白洛点点头:“其实若不是妈当年走失后不再回来,现在的国医圣手应该是妈,因为妈从十岁之后便不再学习医术,所以才会失去圣医门继承人的资格。”
母亲叹口气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十年前我的记忆被偷换,所学的医术忘记了,所以这些年,没有碰过医术,可说是什么都不会了,自然不能成为国医圣手。
没想到享誉全球却神秘的圣医门圣主竟是我的女儿,妈妈很自豪,不过做圣医门的圣主也很辛苦吧?”身为母亲就是这样,儿女有成就,开心的同时又怕他们太累,太辛苦。
白洛安慰道:“妈,圣医门的人很多,他们各司其职,把圣医门搭理的很好,所以我不累。”
“那就好。身为母亲,不在乎女儿能飞的多高多远,只希望你们健康,幸福。”这是所有母亲的希望。
温宁嫁给冷总裁后,又生了个女儿,马上也要满二十岁了,这几年和白洛这个姐姐相处的很亲。
“妈,今天我给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白洛嘱咐。
母亲拉过她的手保证道:“洛洛,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你冷叔叔,我也不会说的,我知道很多人想知道圣医门的国医圣手是谁,有人是出于仰慕,或是找你们看病,但有些人肯定带着不轨的企图,所以越少知道你身份的人对你来说越安全,妈懂。”
白洛笑了,赶忙询问道:“妈,既然你恢复了记忆,现在不怪奶奶他们了吧?”
温宁自责道:“我还有什么资格怪他们,当初是我忍不住好奇心,看到有表演的便过去看,忘了父亲嘱咐的在早餐店里等他回来,他去买点东西,结果那些表演的人就是冲着我来的,表演结束后,送了我一束花,当时我只觉那花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的跟着他们走了。”
“那些人肯定对妈用了催眠术,那花就是催眠人的东西。”白洛肯定道。翎羽门便擅长用各种花对人进行催眠。
虽然在他们那个时空,催眠术一开始是外婆研究出来的,为了帮助病人减轻痛苦用的,可外婆有一个女弟子,却偷学到了外婆的催眠术,之后用催眠术害人,被外婆赶出了师门,之后她便自创翎羽门,专门研制各种毒药,并且将催眠术加以改进,变得更厉害,但却用来害人的邪术。
在凤鸣国,是禁止臣民学这种禁术的。
而上次她中的玉魂香,便是出自翎羽门,不知翎羽门在这个时空是否还存在,若是存在,不知会害多少人。
“妈,我们出去吧!”白洛怕奶奶他们等急了,其实催眠术也有一定的危险性,若是被催眠的人坚信自己的记忆就是真的,很难接受后者帮他找回记忆的人,这两股力量便会在体内形成对抗,若是被催眠的人陷入这两股力量中无法自拔,便会很危险,有可能损伤神经,造成精神上的问题,或是产生多重人格。
母亲之所以能快速被自己催眠,是因为在催眠之前,听了爸妈和小威的话之后,她的心里已经有所动摇,所以才会快速进入到自己真正的记忆里。
奶奶虽然不会催眠术,但有关翎羽门的记载,和催眠术的一些危害医书上都有记载,就是担心圣医门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学了不该学的东西。
白洛和温宁走出了房间。
白金和盛乐激动的走上前问:“怎么样了?”
白威看向姐姐。
白洛点点头。
老太太见了,松了口气。
温宁找回自己的记忆后,再看白家的人,心态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一进门时,对他们满腹怨恨,而现在是满腔愧疚和悔恨,走到老太太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宁,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老太太去扶女儿。
温宁却阻止了母亲:“妈,你坐,让女儿给你磕个头。”话落,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
“你这孩子,快起来。”老太太心疼道。
“妈,这个头是我应该磕的,都是女儿不好,当年若是乖乖听爸的话,不乱跑,就不会被人骗走用催眠术改了记忆,怨恨你们这么多年,不和你们相认。
我恨了这么多年,原来恨的都是最爱我的人,妈,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好后悔到现在才回来找你们。”温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痛哭失声,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仪态,身份了。
“小宁。”母亲心疼的唤道。
“妈。”温宁扑在母亲话中放声痛哭。
四十多年了,她竟错怪了自己的亲人四十多年,这次若不是女儿再三劝说她回来,她可能就要与自己最亲的人错过一辈子了,想想便后怕。
而想想这白白错过的四十多年,真的好后悔。
白洛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湿了眼眶,虽然妈被人催眠更改了记忆,好在在奶奶有生之年她找回了记忆,回到了自己的家,还有母亲可以唤,还有亲人在。
而她,最亲的亲人们,生育她养育她的父母,早已不再,她再也不能喊一声父皇母后了,所以温宁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
老太太心疼的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了,这不怪你,有人故意冲着你去的,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
这一切都是命,别自责,别难过了,都过去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知道你过的很好,妈就放心了。”
温宁却摇摇头:“可是我却错怪了你们这么多年,没有尽到一个女儿该尽的孝道,是爸带我上街走丢的,我真的无法想象爸知道我丢了的那一刻,得有多痛苦,爸那么疼我,找不到我,他得多着急,多担心。”想到这些,她就恨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