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男人停下了在女人身上的动作，抬头看到余宁还没走，招招手喊她：“小丫头，过来！”
    余宁走过去，看到男人掏出一沓钱，“你就去找你爸，去！”
    可女人打了他的手，让所有的钱都散落，就像她的试卷。
    少女无声，被女人用更加伤人的话让她赶紧走。
    这一次，余宁没有像以前一样停留。
    她离开了那个家，男人女人都不曾给她施舍一个眼神。
    可对她来说，离开了反而更舒服些。
    没人知道她习惯性带着手机和身份证、银行卡，为的就是防止这一天到来。
    还是来了。
    不过她没有选择在酒店入住，联系上自己的亲爸，他立马就开车过来了。
    她的亲爸是一个温暖又和煦的人。
    很难和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爸爸。”余宁坐上车，眼睛弯成了月牙，“爸爸，我好想你啊。”
    少女抱完自己的亲爸，然后才系好安全带。
    “过零点了，生日快乐，宁宁。”
    少女任由眼泪往下淌。
    她终于、终于等到了，等到自己成年，离开那个女人。
    “谢谢爸爸。”
    以后会很好的。
    如她所想，白天睡醒后，爸爸带她买了好几套裙子，去了餐厅，吃了蛋糕点了蜡烛……
    到了周日下午上学，又亲自把他送到学校。
    班主任第一次见她爸爸。他气质儒雅随和，差点以为是余宁哥哥。
    关于作业和书本全无这件事，哪怕没有和老师全盘托出事实，老师也很宽容地理解，不知情地问：“孩子她妈妈呢？以前都是她来。”
    余父把女儿揽在身后。以前一直是那个女人阻止他们父女见面，现在，好了，孩子成年了。
    “孩子现在由我照顾。”
    老师点点头，心想着一定是两位离婚了，祸不及孩子，便没有再说什么了，转头就夸余宁到学习，说着孩子平时又乖又好。
    ……
    爸爸走后，余宁走在校园，空气是从未有过的清新。
    身穿裙子的她和一众穿校服的校友形成鲜明对比，更不用说她本就容貌精致，引人注目。
    最关心余宁的莫过于那两个人。
    “原来余宁家这么有钱吗？她爸今天一来就给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
    吃晚饭的时候，杨野远远看着余宁，一旁到兄弟们叽叽喳喳。
    由于那边声音不小，这个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秘密一下子传开了。食堂里的人聚在一起免不了八卦，余宁就被问到了他爸这事。
    余宁也确实……很意外，又不得不回答班里几个关系好的女生的问题。
    “我爸以前是大学教授。”
    “后来呢？”
    “做生意去了，科研材料相关吧。”
    “富婆，饭饭，饿饿。”
    余宁被四面八方的视线盯得不自在，主动提议给班里同学买饮料。
    她也确实有很多钱，爸爸每个月都往卡里打钱，她很少用，因为在此之前她不管做什么，那个女人都会想方设法破坏掉。
    买的饮料被“分赃”完成，走出小卖部，正好和一位身高腿长的同学并排。
    “好巧。”
    “好巧。”
    “你今天一直在笑。”
    “有吗？”余宁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们在聊什么？”杨野快步走上前，强行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