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a班，顾悯回她。
    【嗯好。】
    “班长，作业收齐了。”
    顾悯把手机放进校服里，“给我吧。”
    送作业到最后一趟，他被班主任喊住。
    “顾悯，有个事你知道一下，咱们学校的余宁要代表我们市参加全省的比赛。你摄影技术很不错，学习又不用老师多担心，学校想让你陪她一块完成那个宣传片，你看可以么？”
    “嗯。”顾悯没表现出任何，回了教室。
    班主任也琢磨不透。这孩子总是不冷不淡的，但没拒绝应该就是同意的。
    教室比走之前更热闹些，叁叁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八卦。
    “我路过b班的时候，看到体育班的杨野和余宁告白了！！”
    “余宁那长相，五官不要太精致了噻，别说杨野，是个男生都得心动吧？”
    “而且气质还特别好！”
    “我听说她要代表学校参加全省的选拔，原来她跳芭蕾舞这么厉害啊。”
    “长得好看又会学习，还给不给咱们普通人留活路了。”
    “帅哥追美女，多正常的剧本啊，我还是心疼心疼我自己吧。”
    顾悯的前桌正是本次八卦的发起人，看到顾悯来了，上前问：“班长，你说这次月考你们俩谁高？”
    说来也是神奇，连着好几次，班长和余宁两个人考试轮流第一，不是你就是我。
    而顾悯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上课了。”
    “上课了。”隔壁的余宁同时说出这句话。
    不出叁秒，上课铃声敲响。
    中午作业太多，没那么多写完作业后还有时间休息的人，大家昏昏欲睡，教室里异常安静，只剩老师的讲题声。
    数学老师讲的是昨晚作业里的几道难题。
    余宁的卷子照例被征用了过去，和同桌的一起看。
    也许是午间跳了舞有些累，她撑着额头，有点困。
    那个拿着摄像机拍她的少年啊，其实她早就想霸占他了。可直到今天中午才是正儿八经的独处。
    他这么好。
    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符合她审美的人。
    渐渐的，余宁到肖想越了界。
    与此同时，顾悯手机的微信对话框已经编辑好了一行字。
    【听说杨野跟你告白。】
    迟迟没有发出去，这话问的太逾越。他没那么傻。
    余宁已经在想周末吃什么了。
    火锅会不会太热？
    天这么热，好想游泳。
    她要不要买新泳衣？
    天好热啊。
    ……
    就这样一直想到了下课。
    “宁宁，下节改成体育课了，一起去买水吗？”
    “好啊。”
    几个女生结伴同行，上个课间遗留的问题留到现在来探讨。
    “宁宁，你在想什么呢？杨野告白的事？”
    “我妈不让我谈恋爱。”
    “好一个全国统一的理由。”
    旁边听到的人八卦之魂燃起，一传十，十传百。
    “刚才我们班女生都听到了，那个杨野是被拒绝了吧……诶？！怎么这么巧，余宁的班级也是体育课。”
    “可能是换课吧。”
    操场上，a班的女生指着对面b班的人说。
    “卧槽，杨野他们体育班也在！”
    “同志们，我已准备好吃瓜。”
    按照惯例，到了这个时候，体育老师早就对自己的课自暴自弃了，而今天居然能同时在操场上见到叁个班级的人，实在是不忍心委屈了这些孩子，几位老师互相商量后，响应号召，安排了一场短暂的篮球赛。
    不参加的人除了少数人安静坐着，享受片刻休息，大部分人都不愿意错过这场篮球赛。
    篮球是体育生大放异彩的时候，但他们对上的a班b班同样也不是吃素的，叁个班级谁也不让谁。
    这些很有参与感的人不包括余宁和顾悯。
    “杨野又又又进球了！牛逼！！”
    角落里的余宁毫无反应，捧着手机继续打字聊天。
    【我在想为什么你会做错最后一题】
    两人月考试卷对了答案，最终讨论出她对。
    顾悯身边没人，收到后也不用顾忌，直接发语音过去。
    明明离得不远，两个人各自语音。
    杨野投进第5个球的时候，余宁一样没注意到，坐在角落听语音。
    杨野自信地挥洒汗水，抬头看到余宁在对着手机笑。
    ——
    合格的老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