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韬站那儿,跟陈昊文说起多年前的事情,“你是我捡的。”一句话仓短而无力。
陈妮妮不敢相信地站那儿,“胡说什么呢!我们两姐妹都是妈妈生的,姐姐,咱们去看奶奶。”
“嗯,走吧。”陈昊文带陈妮妮离开,不听陈韬说。
等没有人的时候,陈昊文把陈韬找出来,问起多年前的事情。
陈韬说陈昊文是捡来的,那时候陈昊文的父母被别人追杀,刚生下仇人就追过来,陈韬刚抱回去,就听说吴胡思刚生子夭折,所以就把陈昊文抱给吴胡思养。
吴胡思并不知道,后来再次怀孕,妮妮也是捡来的。
听到陈韬说妮妮也是捡来的,陈昊文想到了之前陈韬的种种行为,“爷爷,为什么捡孩子那么容易?”
“这个事,等之后再说好吗?当务之急是照顾好你母亲和奶奶。”陈韬说着,跟陈昊文一起看窗外的月光。
镰刀月亮挂在天空,一朵乌云飘过来,渐渐把月亮给挡住,明亮的大地又陷入了黑暗。
“爷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跟我说?”
“啊文不是也没有跟我说吗?我拆啊文这三年,肯定是去学打架了,那么多人都给你打了,还不叫痛。”陈韬看着他眼前的女娃。
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铜色的长发,雪白的皮肤,这造就了与众不同的陈昊文。
“爷爷,我好像正在被追杀,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这样子会大家。”
屋内,一只老鼠从窗外爬了进来,正朝着陈昊文冲了过来,陈昊文想到了老鼠信封,陈昊文一脚踩在它的头上,血溅了出来。
这时候,有人路过,看到了,感叹说这就应该被打死,有人路过看到了,就说陈昊文没有仁慈之心。
陈昊文看着脚下的老鼠,“爷爷,我不应该对它动脚吗?”
陈韬看着老鼠,去收拾干净,“当它要置你于死地的时候,你就决不能心慈手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必为这种事情愧疚。”
这一夜,两爷孙去点了酒,炸鸡花生配啤酒,在病房外,爷孙俩干了起来。
恰巧,陈妮妮路过,看到了,他们,也加入了其中。
不会喝酒的陈妮妮,在失踪这短短时间内,学会了喝酒,而且还挺豪迈,“你们是不知道,我那会儿,渴死了,有酒解渴都满足了。”
说着,花生炸鸡,大口大口地吃,陈昊文和陈韬同步看着她,“妮妮啊,我怎么记得医生说过,不能吃辛辣的?”陈昊文把她手里的酒放到自己那儿。
陈韬则拿陈妮妮的炸鸡到自己那儿,“爷爷的吃的,你都要抢了是不?”
这时候,朱周瑜突然过来,手里还拎着水果,“我来看啊文。”
陈妮妮看到朱周瑜过来,退后,“姐姐,我有点不舒服,去躺一下。”
“去吧,不舒服就叫姐姐。”陈昊文接过朱周瑜递过来的水果,并没有看到朱周瑜手里的训练营专属印环,“为什么你没有?”
“哈?”朱周瑜疑惑。
陈昊文摇头,让他一起来喝酒,在陈韬递酒给朱周瑜的时候,陈昊文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训练营印环在陈韬手上。
陈昊文喝着酒,看着桌上的鸡骨头,原来她爷爷也跟这件事有关?
还没有等他们把酒喝完,就听到护士呼喊,“快来,家属呢?2号床的家属!”
陈昊文立马跑过去,发现吴胡思正在被抢救,肚子上插着一把刀,血不断地流出来,“我妈妈怎么了?”
“你们惹了什么,还不清楚吗?医生正在抢救,家属出去。”护士给陈韬签了个手术知情同意书后,就把门关上,去抢救。
喝完酒摇摇换换的陈昊文看着陈韬,笑了,“爷爷,你说,他们是冲我来的,还是冲你来的?”
朱周瑜扶着陈昊文,“啊文别担心,会没事的,杀手是上次那些人。”
陈昊文立马把朱周瑜甩开,“上次那些人?你竟然知道?”
“我怕你有危险,才来的。”
“亏我把你当闺蜜,你也不早说,爷爷,我去看奶奶。”陈昊文跑去看和秀丽。
朱周瑜想跟过去,但看到唐总总出现在不远处,“陈老,我先离开一下,唐老又来了。”
陈昊文一去到2号床,去看她那老年痴呆伴有其他并发症的奶奶。
和秀丽坐那儿,并没有认出陈昊文,“你离我远一点,又想打我是不是?”
“啊!”和秀丽突然大叫起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护士看她那样,去跟医生说明开了镇定药。
药一过来,要打给和秀丽的时候,和秀丽突然打翻了药,把护士打在了地上,“怎么?又给我装是吧?”
护士被她这么一打,非常生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强忍着委屈捡起地上的碎玻璃。
陈昊文过来帮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陈昊文说对不起,护士好像好了一些,“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别人虽然暴躁,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力气,下次要是她还打我,我就申请换其他人过来给她护理。”
护士离开后,陈昊文过来跟和秀丽好好聊,但是,和秀丽并不跟她好好聊,还要跟她打,接手的过程中,陈昊文发现她奶奶手上也有训练营的手环印,不过,手环印只有一个,不像陈韬和自己的那么多。
为了更好的看清楚和秀丽手上的指环印,陈昊文将给按住,捂住和秀丽的嘴,被和秀丽咬了一口。
不一会儿,护士又来了,看到了,很是迷惑,“怎么了?”
“这不是要打针吗?给你按着奶奶,快来打吧。”陈昊文按住和秀丽,护士打了药之后,好一会儿,和秀丽渐渐静了下来。
等会儿,和秀丽睡了过去,陈昊文翻看着她手上的指环印,想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到这指环印。
看到和秀丽渐渐熟睡,陈昊文又去看吴胡思,吴胡思被抢救了过来,送进了普通病房,“爷爷,妮妮呢?”
“她不是回去躺着了吗?”陈韬指着又突然出现的朱周瑜,“你朋友……”
陈昊文看到朱周瑜,并不想理,但朱周瑜说陈妮妮又被抓走了。
陈昊文不信,回去陈妮妮的病房找,并没有找到,朱周瑜解释没有骗她。
“所以,你不救她?你让她被抓走?你见死不救?”陈昊文踢了一下身边的灭火器柜子,被路人给看到了,“没素质。”
“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为什么抓她不抓我?”陈昊文回去见陈韬,翻开陈韬握紧的手,看着他手上的指环印,掌心内有三层,共有九个动物,“爷爷,你是九级以上的杀手嘛?忙可以帮我照顾好妈妈和同为杀手的奶奶吗?”
“你知道了?自从你失踪后我就知道你被抓去训练营的,奶奶和我,同为杀手,相互看对眼,为了隐藏身份,我们俩才洋装普通人,妮妮我去救,你去照顾奶奶和妈妈吧。”陈韬说着,就跑离开了。
还没有等陈昊文反驳。
本来站在旁边的朱周瑜又突然跑开了,因为他又见到了唐总总。
陈昊文有话要问,但朱周瑜又突然跑开,为了吴胡思和和秀丽的安全,陈昊文两头跑。
吴胡思醒来后要吃东西,陈昊文又怕其他杀手又过来,不知如何是好,把手机交到吴胡思手中,“妈妈,有其他不认识的人过来,立马给我打电话,我这就去给你买饭。”
陈昊文刚跑出医院门口,吴胡思就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那头威胁着“倘若你不想你的家人有事,你就得给我乖乖束手就擒,听说你值1亿,但是又听说你是候选人,毛还没有长齐的家伙,竟然想当我们的领导?”
“说了这么多,该说说你是谁了吧?”陈昊文跑到半路,又不打算走,而是陪着吴胡思,叫一个护士帮忙测一下和秀丽的血压。
对方没有说是谁,直接按掉手机,护士回来只是说和秀丽睡觉,生命体征稳定,旁边还有个护士,不用担心。
“护士?”陈昊文可没有请护士专门护理,就当陈昊文以为打电话的就是护士的时候,回来的护士说是护士长,护士长会不定期查房。
这才让陈昊文放心,和秀丽睡着后还不忘打架,这看笑了护士长。
陈昊文坐那儿,看着吴胡思,拿起手机,犹豫好久,打电话给红衣,“喂,你有看到朱周瑜吗?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复查?”
“朱周瑜去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刚查回来,说吧,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我就换号,你要是不怕被拖累的话,就继续打。”红衣说着,又整理他红色的衣物,吃着医生开的药。
他还以为生这个病会很难受,但是,吃了药后才发现,吃了药以后并不会难受,只是会身软无力。
陈昊文看着血压计,收缩压和舒张剧烈不稳定,跌宕起伏明显;血氧饱和度还低,“妈妈,你快点醒过来,你不醒过来,我没有办法去找妹妹。”
等到朱周瑜追唐总总离开医院后,红衣又过来了,还给陈昊文打手机,“喂,在哪?过来陪我去复查。”
陈昊文说了病房号,红衣直接来到了陈昊文说的病房,“说吧,什么事?”
陈昊文抬头就见到红衣,吓了一大跳,“你真来复查啊?我只是打给你,想确认朱周瑜在不在你身旁。”陈昊文尴尬地挠挠头。
“床上的那位,是我们训练营里面的人干的?”红衣看着病床上的吴胡思,腰部还裹着绷带,还戴着无创呼吸机。
周围的人用盯着红衣看,跟红衣对视后又立马躲避,陈昊文看着那些人,“可能是,护士说是我们惹到的人,但是我还没有看是谁,因为我不能脱身,一脱身他们就抓我家,威胁我,对了,帮我看一下,我去看一下我奶奶。”
陈昊文说完就离开了,去她奶奶的那号房,红衣拿出一个口香糖,嚼了嚼,“才认识几天啊,就这么相信我,不过,等一下打起来,都不知道是来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红衣说着,吴胡思突然醒了,“是来杀我们一家的。”在无创呼吸机的作用下,吴胡思艰难地讲出来。
“哟,你醒了啊,不过看你,我不像会招惹那些人的啊。”
吴胡思试图脱下无创呼吸机,被红衣给按住了,“不用吧,你们家的事,我不好奇,不用听,你带着就好。”
吴胡思硬是脱下来,叫护士换另一种给氧装置,看着红衣,直接就抓红衣的手,看了看掌心,“你是啊文的朋友,还是我家公的朋友?”
“不错呀,不问是不是敌人而是问是不是朋友,既然他们都不跟你说,那我跟你说吧,都是,不过,陈老比较好相处一点,你看,就我这脖子,就是你们家丫头弄得。”红衣说着,扯开衣服,把他的脖子露出来,让吴胡思看他脖子上的那一道疤。
“这么说,你不是啊文的朋友,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她也就一个电话,就叫你过来了。”吴胡思缓慢地说道。
“我是她男,闺蜜的朋友,跟陈老关系不错,她给我一刀,我也给她一刀,我们扯平了,再说,她还救过我。”红衣说着,整理好衣服。
吴胡思突然瞪着看红衣,“你说你给她一刀?要不是因为我躺着,我肯定还你一刀,你这种朋友,还是离我们啊文远一点。”
红衣吹出个大泡泡,“放心,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来这,一来是受人之托,二来是感谢你们家曾经救过我,现在大家都要抓你们家,我过来帮帮忙,让那些人无法得逞。”
“受人之托?”吴胡思说着,呼吸变得急促,之后便不再说话,红衣去找医生护士过来,医生致死好叫她别激动,叫家属别刺激她。
红衣哦了一声后,就坐在旁边,吴胡思在那儿用力呼吸,“可否请你帮我个忙,去叫阿文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红衣拿手机,给陈昊文打个了电话,两人换地方照顾人。
陈昊文一过来看到母亲,想起来要给她买粥,“我叫他去。”
“不用,我现在不饿了。”吴胡思拍拍床,让陈昊文坐下,吴胡思冷黄皮,在陈昊文的冷白皮下,衬托得格外黑黄。
陈昊文看着旁边的吊针,“葡萄糖。”
“啊文,我今天,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怪我们家。”
“妈妈,你不怪我就行了,还我们家,我们家,谁都对我那么好,我怪谁。”
“你不是我生的,是你爷爷捡回来的,你爷爷是他是谁,你也知道。”
一听到吴胡思说自己不是吴胡思生的,陈昊文就有些激动,在这时候说这些,让陈昊文无法接受,“我不知道,我不听这个,这个不重要。”
“这个,很重要。”吴胡思说着,冷着脸看着陈昊文,陈昊文第一次看到对自己这样子的母亲,向来慈祥的母亲,顿时就有了距离感。
“你不是我生的,你是训练营前前任领导生的,你母亲是亚洲人,父亲是欧洲人,你随了你父亲,长得跟我们不一样的面孔。”吴胡思说着,抓起陈昊文的手,跟自己的手对比,一黄黑对一冷白,在众人眼中已经是白肤的吴胡思跟陈昊文比起来,却成了黑。
“这个不重要,我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就行。”
“好不了了,大家已经开始猎杀了,我们一家的命,本来就是你父母换回来的,现在,只不过是,替他们守护他们的女儿而已。”吴胡思说着,伸出了她的脚,让陈昊文看她的脚心。
脚心之下,是同指环印一样的印,“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身份,因为印在脚上,才逃过了种种追杀,乔装过上了一般人的生活。”吴胡思说着,扯下供氧装置,护士看到了非常着急,硬是过来戴上。
吴胡思戴上后,等护士离开,对陈昊文说:“他们对我动手,也是因为知道我同你们的身份一样,我跟他们打,打不过,人啊,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失手。”吴胡思说着,看着眼泪哗啦啦地流的陈昊文。
吴胡思本来就呼吸困难,还要甩掉呼吸机,在陈昊文看来,这就是不想活的意思,“所以,你们是打算不要我了,所以才纷纷跟我说这些吗?”
吴胡思看着陈昊文,突然间心就软了,她这样子,纯碎是因为知道自己病了,自己家婆也病了,两个人只会拖累陈昊文。“跟你说这些,是想说,我们家对你父母的恩,已经还够了,之后你在怎样,跟我们家不再有半毛钱关系,你可以走了。”
“妈妈,咱不说这些,我跟您说一件事,妮妮被抓了。”陈昊文擦掉眼泪,想到一家人都是杀手,那肯定有办法救妮妮。
然而,吴胡思听到妮妮的时候,先是一怔,这细微的变化马上消失,转而是无情地冷漠,“我从来不救人。”
“妈妈,那是妮妮,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去救妮妮了。”
“至于妮妮,是你双胞胎妹妹,只不过她出生的时候,不好养,所以在医院里呆了两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无论怎么说,我的家人,我认定了,不管你用什么理由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好好治病。”
“你在训练营这里面,学到了不少,听说你资质异禀,短短三年,就能逃脱没有人能摆脱训练营,你带着她走吧,回到训练营,会有长老护着你,我们会互送你们回去。”
陈昊文看着吴胡思,苦笑了,眼泪更剧烈地流了出来,“妈妈!我要是不再这儿,会叫红衣过来看你的,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知道的比我都多得多,但是,那些人是因为我而起,我就不会让你们因为我而受伤,我去给爷爷打个电话。”
陈昊文刚拿起手机,就看到红衣跑了过来,“卧槽,你们一大家子,都是出乎我的意料。”
红衣跑过来,回头看,没有人跟着他,“不得不说,我过来照顾你们家,到时候都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
红衣过来按着陈昊文的肩膀,这时候,吴胡思跑出来,打开红衣,“休得动我们家啊文!”
红衣一个踉跄,仰卧在地上,“我说吴姐吴阿姨!我是受陈昊文之命过来照顾你的,你也不用这样子对待我吧?”
听到吴胡思说我们家啊文,陈昊文笑了一下,马上收回笑容,扶起红衣,“妈妈,这是朋友,虽然跟他打架不手软,但是,现在没有比他靠得住得人了。”
陈昊文看着红衣,竟然知道自己的妈妈姓吴,红衣竟然知道自己这么一家子,比自己还清楚。
“哈哈哈哈,大家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不过,既然是因我而起,我就得亲手解决。”陈昊文说着,打给陈韬。
电话那头接通了,久久不说话,只听到啊一声,又听到另一个声音说:“我五十岁的老头,对于你这个七十岁的来说,可刚好是年轻人,叫你家那姑娘过来。”
陈昊文听到那声音,只感觉有些熟悉,有点像唐迟迟,“爷爷快说话,你现在在哪里。”
然而,陈韬依旧闭口不语,唐迟迟怒了,“叫你不说是吧?”他去把陈妮妮拖过来,打陈妮妮,陈妮妮哭喊着,“爷爷,爷爷。”
陈韬这会儿才说话,“我们在ud员工宿舍,啊文还记得我那个箱子吗?”
陈韬刚说完箱子,唐迟迟就接过了电话,把陈韬的头压在地上,“把训练营那家伙给你送的戒指给我送过来,不然你将会看到你妹妹再死一次,那一次她命大,被救了,这一次可就没有机会了。”
唐迟迟说完就挂断电话,陈昊文回来叫红衣照看一下,就马上跑开了,看到陈昊文那么着急,吴胡思觉得形势不对,不顾红衣阻挡去叫和秀丽。
“妈,啊文不知道收到什么消息,快速跑了,快,咱们去保护她。”和秀丽一下子就爬了下来,“什么?那老头,肯定是,又没有把妮妮带回来。”
和秀丽快速扯下洋装吊的注射剂,“你这状态不行,我去就行。”和秀丽快速逃跑,速度之快,让周围的人都惊到了,立马帮忙叫医生,“医生医生,2号床暴躁症又爆发了。”
当医生追着出去的时候,叫别人拦下和秀丽的时候,和秀丽已经跑出了医院。
吴胡思笑了笑,突然就倒下了,“没有想到,我这身体,还比不上妈的了,也就这么一刀……”吴胡思昏迷了,红衣送她去急救……
陈昊文跑出医院,就立马坐车去ud宿舍,想都不用想,就冲着唐总总的宿舍跑了过去。
和秀丽出门后,去找ud宿舍,但ud店之多,让和秀丽迷茫了,想到定位,然而,化身为一个老婆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手机,于是,她洋装一个迷路的奶奶,借别人之手给陈韬打电话。
打了好几次后,才接通,接的人是陈韬,“喂,您好。”
“喂,您好,奶奶迷路了,请问您可以过来把她带回去吗?”帮忙打电话的人问道,她担心地看着和秀丽。
一听到和秀丽迷路了,唐迟迟接过电话,用一个童声回答道:“奶奶,你站那儿别动,我来找你。”唐迟迟说完就按掉电话。
和秀丽一听到童声,就意识到了什么,帮忙打电话的人还在迷惑,和秀丽就道谢后快速逃跑。
听到小孩的声音,她就知道是谁,跑进了一家网吧,在那里坐起来,同在那里打游戏小屁孩看到了,还笑她。
而另一边,朱周瑜追唐总总后,就被唐总总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朱周瑜在那儿怎么找都找不到,朱周瑜立马打电话给红衣和顾逸。
听红衣说了那些事,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马上返回,“啊文在哪?”
“不清楚,说不定在你追的人那,这会儿,他们家已经被抓了几个了,他们就等着她交出戒指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戒指在她手上。”红衣看着吴胡思,脸色苍白。
红衣只感觉自己非常难受,也想好好睡一觉,就在吴胡思旁边趴下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脸色苍白,两眼迷糊。
顾逸接通电话的时候,还在床上趴着睡觉,“嘛呢?睡觉都不让睡了是吧?”
“你快点去ud宿舍,去救啊文,现在那些杀手都想置她于死地,我被他们骗了,你快去。”朱周瑜说的时候,快速开车,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就超速,警察追着跑还是把他给追丢了。
顾逸上眼皮亲下眼皮,起来刷牙洗脸,洗脸之后马上清醒了,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打电话给公司的舍管科,叫他们去检查宿舍。
被抓在ud宿舍的吴妮妮和陈韬在别人检查宿舍的时候,被唐迟迟堵住了嘴巴,塞进了柜子里。
宿管过来看到,只有两个小孩,很是惊讶,“总总什么时候有小孩了?”
“姐姐,我们是总总姐姐的弟弟妹妹,姐姐可以叫我薇薇,我弟弟叫迟迟。”唐薇薇突然出来说话,表现得人畜无害。
“这样啊,行。”宿管还不明白老板为什么叫她们查房,但是,怕老板追究,他们就仔仔细细检查,查了一遍之后,在探头看一下。
没有看到什么,就出门,离开门后,就拿起手机,要给上头说明一下,就在她要打电话的时候,唐迟迟带着一个铁棒出来,邪魅一笑。
这时候,陈昊文终于来到了,她叫了一声,“啊!好像忘了,这不是我的宿舍。”
宿管看到陈昊文,就要赶陈昊文走,可是陈昊文直接就跑进了屋内,在里面跑来跑去,宿管追着她跑。
唐迟迟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拿起棍棒,这时候,唐总总也回来了。
宿管问唐总总,两个小孩她认不认识,突然就多出两个两孩,难怪有人投诉要查宿舍。
唐迟迟解释说这是弟弟妹妹,既然陈昊文来了,就让她呆一下,千哀求万祈愿。
陈昊文一来到就整屋子地找,而两个“小孩”则跟着她,一屋子的阻挡,在宿管看来,陈昊文这是在跟两个小孩子在玩,于是点点头,“既然他这么受小孩的欢迎,那就玩玩吧,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不然领导来了,我这工作就没了。”
宿管说完,就开门要离开,不曾想,却遇到了经理顾逸,“顾逸只是说叫她带多点人过来,就把门打开了。”
唐迟迟看着陈昊文,“不是说了,只能自己过来吗?你竟然还带了这么多人?”唐迟迟说完,按了旁边一个按钮,在柜子里面的陈妮妮和陈韬就滑了下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陈昊文打开衣柜的门,并没有看到什么。
而衣柜里面的两个人,滑下去以后,就到了另一层。
另一层接头人正好是李正,那个陈昊文所打工的道馆的老板。
“来了?看来你们家,不太守信用啊,我就喜欢看你们不开心,这世界的不完美,正是我存在的意义。”
李正把陈妮妮带到了浴室,开冷水冲向她,开会儿热水,痛得陈妮妮叫的更厉害了。
“再叫,不叫我就开冷的,叫我就开热的,烫死你。”李正开冷水,陈妮妮听她的不再叫,他站那儿,看着被淋湿了的陈妮妮。
陈韬在那儿,一直没有听到声音,于是就滚过去,滚到浴室旁边,突然听到正说:“你要是滚过来这里,我就把你孙女,不,应该是你主人的女儿,的衣服给扒了。”
陈韬听到这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他整个人转向了放着花盆的桌子,花盆一下子就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啊!”他叫了一声,立马把一块碎陶瓷放进后裤袋里。
李正闻声出来,“想逃跑?想割绳子逃跑,也不至于用自己的身体来挡这么重的陶瓷啊。”
李正踢了陈韬的腹部,脱掉陈韬的鞋子,踩了陈韬脚背一脚,“大家同为训练营的,都没有家人,凭什么你就有家人?”李正把碎陶瓷都扫干净,拖着陈韬往窗户边移动。
“这一家不仅环境好,而且,行动方便,可惜了他们一家,都太幸福了,我看在他们天天去我那儿练拳练腿的份上,帮他们实现不完美。”李正说着,把他手机拿出来,给陈韬看。
画面中,一个小孩在练拳,陈昊文是陪练,两人练完后,还互相道谢,“明明是打架,他们竟然还那么和睦,这我都忍了。”
随后就是,男孩父母接男孩的情景,一家人其乐融融,再过一下,就是男孩倒在血泊里,父母在哭泣的情景,“嗯,他们正在医院里哭,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这儿是好地方。”
李正说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韬,“你他妈竟然不难过?等会儿,警察就会查那小孩,查到的就是那谁,哦,新领军人物,你的孙女,打那个小孩的情景,那小孩道谢的情景,然后就是,你孙女,进监狱的情景。”
陈韬只想骂人,可是,被堵住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李正自言自语了好久,“你他妈不讲话?是哦,忘了,你的嘴还被堵着。”
李正解开陈韬堵住的嘴,陈韬就开始骂,先骂完就开始喊救命。
李正一生气,立马就堵住陈韬的嘴,然后拿起刚刚收拾的碎陶瓷,给陈韬划了脸,“嗯,这是红衣杀手喜欢的颜色,但是他却不怎么喜欢血,你说我要是用你的血,染一条衣服给他,她会不会很开心?等着,我去找布。”
李正说着就去屋内找布,陈韬拿出他藏着的碎陶瓷,开始割绳子。
李正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愣是把床单剪下来,等他剪好后,陈韬已经挣脱,并快速用剪刀帮陈妮妮,把陈妮妮推了出去,叫陈妮妮逃跑。
然而,陈韬就这么背李正抓了回来,“想逃?不行,你们家,总得有个人牺牲,我算了一下,警察来这边,够我玩了。”
两个人交手打了起来,李正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刀,陈韬被打个措手不及,好不容易避开刀,开门要逃跑,就被李正一刀砍到了后背,还用尖锐的钩子把陈韬给勾住。
那钩子正好勾在了锁骨上,陈韬拔出钩子,想要逃跑,却被李正又一刀砍在了脖子上。
这时候,警笛响起,陈妮妮带着警察跑过来,只看到了倒在血泊里面的陈韬,以及一天被??然红了的被子。
等陈韬送进医院抢救,陈妮妮打电话给陈昊文的时候,医生已经宣布陈韬抢救无效,患者死亡。
陈妮妮蹲在墙角,眼泪流了出来,跟着她一起落泪的,还有户主一家,他们接到通知,家里出事,还在为儿子哭泣的他们就想看看哪个狗贼进了他们的家,不曾想是在他们家被杀。
而他们家楼上,唐总总的家,陈昊文还在那里周旋,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上去打唐迟迟。
宿管带着一群人过来,不明白为什么陈昊文打小孩,唐迟迟也很会伪装,一个劲的哭。
顾逸并没有看出来唐迟迟就是伪装了的杀手,还要阻挡陈昊文。
“他们三个,害死了我爷爷,我是不会罢休的!”陈昊文拿起电话,打电话给警察。
这直接就把楼下的警察侦查叫过来了。
警察听到陈昊文报案,过来查明情况,两个“小孩”还在洋装自己是在跟陈昊文玩。
陈昊文呵呵笑,“还装?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可是说你是五十岁的年轻人。”陈昊文哭着翻找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快给我查这一家,这一家肯定能查到相关证据,他们刚刚就是抓我爷爷,威胁我,我才过来的。”陈昊文哭着。
警察不明所以,让陈昊文慢慢解释。
终于等到警察理解后,就把唐总总带回去审问,因为唐迟迟和唐薇薇过小,就托人照顾。
警察问宿管种种经过,调查唐总总的口供,并未能查出什么,但陈昊文的话却让一切讲的通,朱周瑜和和秀丽赶到后只看到尸案现场,这一看,让和秀丽真正躺进了医院。
与此同时,失去小孩的那一家人,也开始调查他家孩子的种种,查到了陈昊文和小孩教学的情景,然而,视频中看到的是小孩卑微向陈昊文道歉的情景,之后就没有了。
陈昊文也被列为嫌疑人,一起调查。
又解释那天的情景,说自己突然掉了下去,警察才回到现场勘察,两个房间进行对比,警察竟然看不出蹊跷,还是带着陈妮妮给他们指路。
可是,他们回去勘察的时候,那条联通两间房的路,已经没有了,水泥痕迹看不出来什么。
但还是被一个新来的警察一句话给道破了,“这房间是新装修的吗?墙壁那些都好新啊,除了血迹滴过的那几块。”
新来的警察不是别人,正是伪装了的朱周瑜。
朱周瑜这句话,让那些警察再次调查,查了监控,监控又空白,但是听说有人看到有人爬窗户,具体是多大年纪不清楚。
警察又回唐总总房间查,朱周瑜打开了她的衣柜,每个柜子都没有落下,终于在她的衣柜里,找到了一条很短很短的头发,还有一条很长很长的头发。
朱周瑜二话不说,敲碎了柜子,其他警察以为柜子太旧了,很容易弄坏,摸了一下才发现硬邦邦,“新来的,你干什么呢?弄坏可是要赔偿的。”
朱周瑜移开模板后,终于看到了水泥,跟旧的不同,新得很明显。
朱周瑜要移开衣柜,发现衣柜是连接墙壁的,根本就移不开,“拿这两根头发去检查吧,查一下就能证明那娃娃有没有说谎,就能证明被害者是不是从这儿掉下去,然后被杀的。”
“新来的,你指示谁呢?”一个警察说着,抢过朱周瑜放在袋子里面的头发,“要是这两根头发不是他们爷孙俩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