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也听后,目光闪躲,于是他立马伸出手来,拉住冲动的母亲:
“母亲,你若是实在是闲来无事,可以出去走走,不必非在家中憋着!”
微忱听后,自己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头:
“老娘我现在被四处围攻,出去走走?亏你想的出?我的乖儿子,你告诉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云非也并没有闪躲,而是直接转过身去:
“既然被四处围攻,你还是赶紧想一想应对之策吧,不要每天都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丑小子!长大了是吧!”微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口说着。可云非也却连头都不回。
“这小子绝对有问题!”说着,她便看向了远处的无忧。
“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没长开的小丫头了吧?”
有些时候,她竟然有些羡慕那些人间的家长,至少他们没事还可以偷偷的翻一翻孩子的日记,可奈何这东西在仙妖界并不流行,可就算是流行,她那儿子也不会写的,再加上云非也一向高冷,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他想些什么。
她儿子不让她骚扰,不过这姑娘吧…
想着,她便向前走去,那小丫头见她走了过来,立马低下头,然后弱弱的喊了一句:
“前辈……”
微忱仔细的打量着她,细细看来,这小脸还挺精致的。
“你这年纪与我那脾气古怪的儿子倒是相仿…”微忱看着他,别有深意的说着。
“前辈我……”无忧听着,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果真有猫腻,于是她再次开口:
“你不必恐慌,我去看一下池江沅。”
无忧听后,立马让开一条路,微忱看着点了点头,这娃娃看着倒是挺乖巧的。
微忱走近屋旁,池江沅正手持汤勺一口一口的喂着肆渊,还真的是只要活得久,什么都能看到,那个脾气古怪,性格毛躁的池江沅竟然也会照顾人?还是这么温柔体贴的照顾人?
呵!男人啊!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池江沅将碗放到桌子上然后开口说着。
“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微忱说着,然后漫不经心的走到屋内。
“倒是活的挺好的,不过落在百里风云的手中,应该也不好受吧?那女人的手段也是一绝。”微忱坐在他的身旁,然后开口打趣道。
池江沅听后,若有所思,这些年是他过于堕落了,想着十年前,他也是风光三界的上仙,三界之中,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可如今,他竟然被百里风云这个小人物给捉住,还险些丧命,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动武了,他的阴阳绫有多长时间没有用了?他池江沅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要我说,你应该换个更远的地方定居,下次别让什么人再给在逮住了。”微忱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开口说着。
“我不休息了!”池江沅看着她立马开口说着,他若是再堕落下去,别人都快骑到他头上去了。他池江沅也是要脸面的。
这次想来也很憋屈,他竟然要靠着地奂之才能被救出来,这简直是他人生的耻辱!
“不休息?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微忱看着他立马喊道。
“你可别,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又想要卷入这是非中吧?就算是我求求您了,我现在已经够麻烦了,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我池江沅给你添麻烦?”这一次,池江沅被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这一次是我疏忽,没有防备才会被那百里风云抓住,我好歹也是个上仙,当年若是没有这应山插手,我就会是新的仙尊!”
一提起当年的事,微忱的目光便暗淡起来,有些记忆是沉痛的,有的时候,微忱在想,这三界中永无止境的杀戮到底是为了什么?利益?还是野心?
可无论是为了什么,这代价都是沉重的,都是用血来铺垫的。
“你还是先养伤吧,其他的先不要多想,有的时候,就这样安稳的过日子也挺好的。不似我,想着偷渡余生都不行。”
“怎么了,我就知道出了事情,那芳如沛每日都顶着一张便秘脸。”池江沅开口说着。
“你嘴这么毒,肆渊上神她知道吗?”微忱开口说着,听到肆渊这个名字,池江沅再次低落下来,他看着床上的这个女人,虽然还活着,可每日都神志不清,那呆滞的目光就像是一个木头人。
早在许久之前,他便知道她对他是不同的,只不过是他一直在躲避罢了,可是那一日,她舍弃尊严,跪在百里风云的脚下,求她放过自己。
他还从未见过那样的肆渊,她忍受着百里风云一拳又一拳,可她却紧紧的抓着她的腿,无论如何都不放手,那一刻,他心如刀割,他暗暗发誓,若是他们都能活下来,他一定用余生来保护这个女人,不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见他脸色不对,微忱也看向床上的肆渊:
“肆渊上神她如何?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还未恢复,过些天就会好了。”池江沅开口说着,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微忱:
“你呢?你又遇到了什么麻烦?看样子很不顺利。”
微忱听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微忱这个身份,如今已经不是我的了,而是我那个魂魄的,可我那魂魄又死了,传闻中又是我杀死她的,如今,那凤飘旋想要找我来报仇。”
池江沅听听后一声:
“本以为,你躲了这么多年顺风顺水,这样听来,你好像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去。”
微忱听后看向了他:
“你除了挖苦我,还能不能说些别的?”
“行,那你打算怎么办?”池江沅听后继续开口。
“怎么办?自然是用香油拌!既来之则安之……”微忱开口说着,便走了出去。
“你且先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去准备准备香油,桌子都准备好了,自然要准备上菜了……”声音渐行渐远,片刻,她便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