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忱在屋外研究着这里的地形,便闻到阵阵的饭香,微忱已经一日未进食,面对如此诱惑,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屋内的男人,只见他正冲着她笑着。
微忱顿时对他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于是她立马转过身去,她微忱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对黑暗势力低头的!
“夫人,为夫为你做了爱心早餐,你可否赏脸尝一尝啊,给为父一些面子嘛?”地奂之看着她开口说着。他知道,以她这性格,没有台阶下,自然不会主动过来的。
“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微忱开口说着。
可事实就是如此,微忱打脸之快可以称得上是三界第一,仿佛刚刚那个绝不屈服恶势力的她从未存在过。
微忱优雅的坐在餐桌上,可吃相却有些狼吞虎咽。
“你慢一些。”地奂之看着她,开口说着,他那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春日里的暖阳,有着埋在他心里说不出的无尽爱意。
“你若是想吃,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
微忱听后却停了下来,她看向了他,十分认真的开口说着:
“地奂之,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我从未想过,像你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也会做饭,而且还挺好吃的。”
地奂之听后,然后看向了她,开口回答:
“若是你也经历那样一个十年,我想你的厨艺也会有长进吧!”
微忱听着他的话沉默下来,她不傻,听得出他话中的苦楚与酸涩。
“在你离开的那个十年里,我花了一半的时间去接受事实,花了另外一半时间用来怀念,我设想了有你存在的一切生活方式,劈柴煮饭,种果养花…我做了所有的事,可却发现你不在……”
这一次,微忱口中的食物竟有些咽不下了:
“十年前的事,我终究是欠你一句解释,可无论如何,我都不欠你的,那时我伤你,剖你的心只是为了将你的蛊毒解开,让你不再受那痛苦的折磨。”微忱看着他,开口说着。
而地奂之也看着她:
“不,你欠我的!微忱……你为何到现在都不懂,无论有没有那蛊毒,你早已偷了我的心,骗了我的情,你说你欠不欠我的?”
说着,地奂之便拿起筷子,向她碗里夹菜,然后看着她继续开口说着:
“所以,既然你欠了我那么多,自然都要补偿给我,好在我们的生命还长,我还等的起。”
说完,地奂之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微忱最讨厌他这副样子,刚刚对他那一点点的愧疚之情,此时此刻全都没有了,于是她立马起身,向外走去。
“怎么了,夫人?你这饭还没有吃完!”地奂之连忙起身,用力拉住她。
微忱直接将他的手给打掉,然后开口说着:
“我吃饱了,想出去透透风。”
“可是你才吃了这么一点,怎么可能会饱呢?我记得你可以吃好几碗饭呢?”地奂之看着她,立马开口说着。
微忱听后,然后瞪了他一眼,显然是来了脾气,于是她对地奂之吼道:
“我在减肥?不行吗?碍着你事了?”
地奂之听后,缩了缩脖子,于是立马开口,连声音都小了几分:
“行,你一路走好……”
微忱走到院子中,昨日一直都在寻找出口,并没有仔细打量,如今看来,这里确实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微忱看着院子内正开的娇艳的花,若是之前,她也愿意和他在这样一个地方,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
微忱坐下,仍由风吹打在她的脸上,她真的应该认真的考虑一下她要怎么做了,她要怎么和地奂之交谈,怎么离开这里。
微忱想着,一只小蛇爬到她脚边,缠绕在她的腿上。
微忱看清楚它,立马喊出声来:
“天真!”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恶妖山脚下吗?”
微忱看着它,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她立马抬起头来,看向了不远处的地奂之:
“原来,那一天,是你将我救出恶妖山的?”
那时,她就一直奇怪,明明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疼的只有脸,是他帮她疗伤了?
地奂之看着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微忱看着他点了点头,她那时明明设计将他推入恶妖山她设置的陷阱之中,他本应该要恨她才对,为什么还要救她?
“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你是一个我人生之中很重要的人。”地奂之继续开口说着,甚至还露出一丝丝笑意: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你确实是我很重要的人。”
微忱不想去看他此时的神情,于是她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本以为她与他已经两不相欠,可如今,她又欠了他一条命。
微忱睁开了双眼,她向他走近,然后看向了他:
“地奂之,你我之间看来注定要相互纠缠了……”
地奂之同样看着她,开口说着:
“微忱,我要的,不仅仅是与你纠缠,我这人比较贪心,我要你的爱。”
“地奂之,我……”微忱想起过去的种种,她微忱还能给的起他爱吗?还能有勇气给他爱吗?
答案,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地奂之……”微忱看着他缓缓开口,眼中依旧是说不出的情愫。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我愿意在这里陪你,若我依旧不能与你在这里,那我们就放过彼此好不好?”微忱开口说着,眼中尽是哀求。
地奂之中机会是心软了,他不忍心看她如此纠结,如此伤心难过,他伸出手来拥住了她,然后点了点头:
“好。”
他看向这院子中的话,只是他为她种的,他还有好多话没有和她说,还有好多事没为她做。
一个月,怎么足够,他恨不得生生世世都与她在一起,可是,她还会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微忱?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不要再像十多年前一样,将我拒之门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