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天瑾?
这一次,微忱和凌锐都愣住了,最难过的还是凌锐,这都是什么孽缘,他这三年不开张,一开张就遇上了这事,他看了看微忱,又看了看地奂之,这两位都不好惹啊!
再三抉择后,凌锐还是先开口了:
“那个尊上,这魂天瑾被这位姑娘先订了。”
毕竟这微忱是恶妖,毕竟他们是同样的恶名昭著。况且,无论如何,他都要挑明这事情,到时候怎么斗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出三倍的价钱,今日,这魂天瑾我一定要拿走。”地奂之再次开口说着,语气里满是坚决。
微忱看着他,面色一点点变的阴沉:
“尊上这样就有些不讲理了,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
“这里是生意场,自然是用金子来交换一切,既然你我都想要那魂天瑾,自然可以看谁出的价高就给谁,你说对不对凌家主?”地奂之继续开口,可语气中却多了一丝丝威胁。
“对,对…”凌锐最终还是妥协了,虽然微忱不好惹,可这地奂之貌似更不好惹,总之就是不能招惹。他可不能让祖宗留给他的鬼市毁在他手上。
微忱听后握紧了手,手里的伞柄都快被她给抓弯。若是比钱,她自然是比不过地奂之,她没有一个地家和应山做后山,自然也没有数不清的金子。
“尊上,这魂天瑾对我真的很重要,就让我不成吗?”微忱看着他,开口说着。
醒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卑微的对他说话,更没有像现在这样乞求他做过什么。
“对不起,这魂天瑾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地奂之看着她,开口说着。
啪!
微忱手中的红伞落在地上…
那一刻,她真的见证了他的无情与冷漠。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她希望呢,为何又偏偏是他,将她希望全部毁掉?
“地奂之,你要这魂天瑾是为了百里风云吗?”微忱紧紧的盯着他,等待着她的答案。
“是。”他回答着。
微忱苦笑一声。
她明白了,她跌跌撞撞的转过身去,然后快速离开。
再留下去无疑是自取屈辱…
凌锐见此,立马拾起地上的伞,然后追了上去。
“你还跟上来干嘛?”微忱微怒,她加快了步伐,可凌锐依旧穷追不舍。
“我来还伞。”凌锐开口说着。
微忱听后,立马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去,将他手中的伞夺了过去。
“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虽是被骂,可凌锐还是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那只是一味去伤疤的药材,有的时候能忍还是要忍的。”
“我说过,那魂天瑾对我来说很重要!”微忱看着他开口说着。
凌锐看着她眼眶微红,于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有多重要?”
微忱底下头来,没有回答,她总不能告诉他,对于女子来说,有的时候容颜比命都重要,她虽不是凡间那些庸俗的凡人,可她也不愿意顶着伤疤永远生活,因为每每看到这张脸,她便会想起那如虫蚀骨般的疼痛。
“你我相识便是有缘,走吧,我们去喝酒吧,我请你。”凌锐看着她开口说着,这三界中他看得上眼的人很少,不过这妖王他还是欣赏的,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听说了很多有关于她的事。
“走吧。”微忱开口说着,仅仅片刻,她便很好的掩藏住之前的情绪。
忘川的一旁,两人正喝着酒,凌锐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微忱忍不住摇了摇头。
“既然是喝酒,你那红伞就收了吧。”
微忱不以为然,然后开口:
“我们恶妖族,就算是喝酒,该有的排场也还是要有的。”
凌锐无奈,忍不住开口:
“你不就是怕我对你下手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红伞就是为了你身上的功法与灵力不受我鬼市的影响。”
微忱听后,立马瞪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住看破不说破!”
凌锐听后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口:
“其实你难过的不是没有拿到魂天瑾,而是抢走魂天瑾的人是他,因为你喜欢他吧?”
微忱听后冷哼一声:
“这听起来,凌家主倒是挺懂这情情爱爱的。”
凌锐听后嘴角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真正懂情的人又怎么会放逐自己孤独一生呢?”
微忱看着他,他这个样子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其实他的故事她也听过不少,可是此时,她却不愿触及他心底的伤心之事。
“其实缘分这种东西不能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躲不开。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无论你如何努力。”凌锐继续开口说着,别看他这人不怎么的,可这话却有几分道理,不过仅仅片刻,他便继续开口:
“就像是这魂天瑾,不是你的,你也抢不过来。”
微忱听后握紧了杯子,她刚刚就不应该夸他。
“这魂天瑾你还可以弄到第二株吗?”微忱一边喝着酒,一边开口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凌锐继续开口说着,微忱顿时两眼放光,可是下一秒,凌锐继续开口:
“不过要两万年以后了。”
这一次,微忱是火冒三丈,她确确实实想要一巴掌打死他。
“反正这魂天瑾你也拿不到了,还不如想点美好的事。”凌锐继续开口说着。
“我很好奇,你这有美好的事发生吗?”微忱看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怎么就没有,想想钱,想想金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难道不开心吗?”凌锐继续开口说着。
“开心!就是没有钱。”微忱开口说着。
“这还不好说吗?我们两个人合作,我努力挣钱,你努力分红,想想都是一件美事。”凌锐继续开口说着。
微忱:“……”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时回到了这个话题的。
“是不是我今天不花点钱,我就走不出这鬼市了?”微忱看着他,很认真的开口说着。
凌锐听后冲着她笑了笑,然后开口:
“你确实非要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