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路过这幽冥之山,所以就想着来看看你。”那福气神君温润一笑,显得彬彬有礼,这样一看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那么,问题就来了,沐缇知道这是他那位孪生哥哥福气神君吗?这位福气神君又对他有何居心?对他是好是坏。
“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尊上,尊上来此等荒漠之地又是为了什么?”福气神君警惕的看着他,然后开口问道。这位元吉仙尊可不同旁人,这家伙知道不少他的老底,万一嘴不老实说些什么可就不好了。
地奂之看着他,开口笑着:
“若没有来这里,我都发现不了神君的秘密,不过现在想想就什么就解释通了。”
秘密?微忱竖起了耳朵,于此同时,沐缇也打起了精神,然后看向了福气神君:
“神君?你是神族的人?”
福气神君听后轻咳一声,然后开口:
“我确实有些神族的血缘,不过在天界也没有职位,所以也就没有和你说。”
沐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地奂之,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不过没有关系,他虽然厌恶神族,可沐源似乎不一样,他热心善良,最重要的是对他好,对他非常的好。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吧,正好今日我这朋友多。”沐缇将他引入屋中,因为这福气神君的加入,本就不多的早饭便更显得单薄。
福气神君看着桌子上的早餐,脸上便显示出心痛之色,于是他拿出自己兜中的小袋子,小袋子落在地上渐渐变大,里面的米面都落了出来。这是这一次,他为他准备的口粮。
“这次的食物足够你吃很久了,你不必省着,下一次,我会早些来看你的。”福气神君开口说着。
沐缇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你下一次晚一些来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有了元吉尊上,他竟然可以在这个鬼地方中种出植物来,这样就算你不来,我自己也可以衣食无忧了。”
沐缇开口说着,可他却没有看出元吉神君眼中的失落。
这顿早餐,由于多加入一人,竟然变得异常的安静,微忱和地奂之吃的极少,而福气神君也是在一旁沉默不语,唯有沐缇一人吃的开心。早餐结束后,福气神君终于忍不住将沐缇拉到角落里,然后开口询问道: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要什么时候走?”
也就是此时,沐缇看出了他眼角的不悦,可他也想不通沐缇为何要不悦,难不成这地奂之与他曾有私仇,他思索许久,然后开口说道:
“那个女人名叫云辰,前几日被恶妖山上的妖追杀,跑到了我这幽冥之山中来,也是我刚交的朋友,因为她不会被我吸走福气,所以我便收留她,而元吉仙尊是昨日来我这里来的,说是来做客,可能要在我这里待些时日了。”
沐缇分明说了那么多,可福气神君似乎只听到那一个点:
“朋友?那个女人?”沐缇可以明显感觉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颜色变得阴沉。
朋友这两个词有错吗?
“说来也是巧了,我刚刚就从恶妖山路过,那里霉气很重,最近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福气神君开口说着,他还故意提高了声音。
微忱和地奂之听后纷纷竖起了耳朵,这福气神君一向以向人间施福气为主,专门去挑那种极为倒霉的地方去中和,他说恶妖山有霉气,看来哪里是真的要倒霉了。而妖的霉运能有什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恶妖山可能要发生战事了。
微忱听后,便立马转过身去,可还未等她离开,她便被地奂之给拦住:
“你要干什么去?”
“你没有听他说的吗?我儿子和朋友都在恶妖山,我要回去救他们去!”微忱立马开口说着。
“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未等走入恶妖山就会被层层包围,恐怕还未等救别人,你自己就先交代了!”地奂之开口。
微忱听后,转过身来,冷冷的看他一眼:
“难不成就因为怕死,我便要在这里坐视不理?我不像你,做不到无情无义,冷血至此!”
“无情无义?”地奂之看着她开口。
“你以为我不担心恶妖山吗?哪里面有我心爱的女人,也是她叫我前来守住你的命的!”
这一次,微忱沉默了,他说的那个她是她的那一缕魂魄吗?她心心念念想要杀她,她却还叫人来帮她。
“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应该冷静,你看着如此聪明,为何遇事如此慌张。”地奂之缓缓开口,然后便伸出手来,拉起她的胳膊,便先前走去,坐在了福气神君的身旁。
然后他看向福气神君,开口问道:
“从你嘴中说出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几分假的?”
福气神君听后笑着开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地奂之看着他继续开口:
“是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揭穿一下你的假话?”
福气神君心中一紧:
“大可不必。”
“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我会将你的那些陈年往事都给抖搂出去。”地奂之开口说着。
福气神君笑了笑,还好刚刚他没有瞎扯。
地奂之看着他继续开口:
“这幽冥之山上还有别的出口吗?”
“我又没在这地方待着,哪会知道有没有出口?”福气神君立马开口说着。
“嗯?”地奂之威胁的看了他一眼。
福气神君见此立马蔫了,于是小声开口:
“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想起了一个出口。”
“在哪里,你赶快带我去!”微忱立马起身开口说道。
地奂之听后,用手拉住她,让她继续坐下,然后开口说着:
“不急,我们先修整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去。”
“可是…”微忱看着他开口说道。
“没有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急不的。”地奂之看着她,缓缓开口说着。
微忱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为何,在此时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她竟然无比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