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看清楚身后的人以后,洛苒苒略有些惊讶的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姜钰啪的一声收起了手上的折扇,能在这个地方重遇故人,他难掩内心的激动,直接在洛苒苒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你?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姜钰前后看了眼,这里作为交通要塞的驿馆,周围的路都是四通八达,所以他也猜不出洛苒苒要去什么地方。
白鹤洲 有些脸色不好的盯着他,不过他根本就不在意,洛苒苒自然就更加没有注意到,还沉浸在故人重逢的惊讶之中。
洛苒苒指了个方向,“我们是准备去京城过年的,你呢?你又准备去什么地方?”
姜钰听了这话,爽朗的仰头大笑起来,还不时用那收起来的扇子拍着掌心,“缘分,缘分呐!我也要去京城,这一路倒是可以结伴同行了!”
洛苒苒还没说话身边的白鹤洲 已经抢过了话题,面对姜钰他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太好,“不需要!”
姜钰只是瞄了他一眼,完全把它当做空气一样直接忽略了,转头询问洛苒苒的意见,“洛老板!你觉得怎么样?毕竟咱们还是有生意往来的,而且若是以后在京城,靠上咱们姜家指不定能给你帮上什么忙!”
这一点姜钰说的确实没错,姜家作为京城首富,财力地位都不容小觑,虽说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位大人物,但总有他权力够不到的地方。
想到这里洛苒苒也没有拒绝,“我们不过在这里歇脚,吃完饭就准备起身了,你来得及吗?”
姜钰眉头一挑,不正经的笑了起来,“我这都准备动身了,若不是刚刚在马车上听到说话的声音和你很像,想必现在已经走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了!”洛苒苒说道,顺势加快了自己吃饭的速度。
姜钰突然举起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了!我倒是忘记问你了,你那火锅店怎么样了?”
洛苒苒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态,叹了口气摇摇头。
姜钰见他模样好像不是太好,只当做他店铺生意不好,当下心底生起疑问,这之前不是挺火爆的?难不成,过了火热的时候也没人买账了。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姜钰还以为自己戳到了他什么痛处,眼里流露出自责的神情,一只手搭在了洛苒苒的肩膀上。
还没等他说话,一只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这么落在了他的手上,姜钰吃痛,只能收回自己的手。
转头就看见白鹤洲 坐在那边瞪着眼睛,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姜钰略带挑衅的坐直了身子,再一次将手搭在了洛苒苒的肩上。
与此同时,姜钰还不忘转过身去,生怕挑不起事一样看了一眼白鹤洲 ,“对不起,是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都是我不好。”
洛苒苒摆出一副忧伤的姿态,抬头看着天空,嘴里喃喃的说道:“哎,店铺开了几家分店,实在是太忙太忙了,忙的我都没有时间,好好放松放松自己。”
姜钰再看洛苒苒,哪还有刚刚那样忧伤的样子,一样的表情,现在在他眼里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一直在旁边被当成空气一样的白鹤洲 忍不住轻笑出了声,将盘子里的菜夹了一筷子放在洛苒苒的碗里,炫耀的看着姜钰。
姜钰才不服气,两个男人都跟孩子一样较劲,姜钰更是往洛苒苒那边又贴近了几分,“不如和你商量个事呗?你看你这么会赚钱,跟我合作!保证会让你有更多赚不完的钱!”
洛苒苒还没说话,一直被两人忽略在一旁的白鹤洲 彻底沉不住气了,“不需要!虽然姜家在京中确实富可敌国,但据我所知,姜家家主好像并不是阁下吧?”
姜钰微微眯了下眼眸,眼底最深处有杀意涌动,不过很快就消散不见,再次抬头的时候姜钰已经换上了一副表情。
他满脸的无所谓,桀骜不驯地看着对面的白鹤洲 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迟早一天都会是我的!”
洛苒苒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紧张,连忙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打算当这个和事佬,“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干什么,我吃完了,咱们休息一下就启程吧!”
“娘亲!”见洛苒苒吃完了,阿宝连忙挣扎着从凳子上爬了下来,想要让洛苒苒抱。
姜钰这下总算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阿宝的身上,这个小人儿长得小小的,不过眉眼里还是能分辨出洛苒苒的模样。
姜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递到了阿宝的面前,“阿宝,你看这是什么?叔叔送你个礼物,喜不喜欢呀?”
有了前车之鉴的阿宝,这次再也不敢随便乱接陌生人的东西了,不过姜钰手里拿的那个小玩具,他又确实很喜欢,最后只好带着正确的目光看着洛苒苒。
在洛苒苒点头示意他可以接受以后,阿宝这才兴奋的从姜钰手里接过了玩具,非常有礼貌的道谢,“谢谢叔叔。”
姜钰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小朋友真可爱!”
听到来自姜钰的赞美,阿宝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第一眼就对这个叔叔有好感,这下心里对这个叔叔更是彻底接受了。
既然洛苒苒已经吃完了,休息片刻以后众人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启程,临上车前,白鹤洲 护着洛苒苒和阿宝,叮嘱了一句,“你们先上去。”
洛苒苒不做他想,只当做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带着阿宝率先上了马车。
“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以后离苒苒远一些!”白鹤洲 面无表情地说道。
姜钰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是轻蔑的笑道,“你让我远一点就要远一点?我偏不!”
说完这句话心情大好的姜钰也不管白鹤洲 ,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本来打算警告他一番的白鹤洲 ,没想到现在还被他挑衅了,心里怒气没处发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一下捶在马车上,却一点感觉不到痛一样。
很好!既然这么不知死活的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