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和日丽天气倒是不错,洛苒苒 曾经听过,来店里的食客说过,城外的寺里面很灵验,洛苒苒 打算去求一道平安符回来给阿宝。
只是这大好的心情还没等他出门就已经被破坏了,这两日贾菀天天缠着他,洛苒苒 对此鹤洲常的厌恶,推脱了好多次贾菀却依旧我行我素。
这次去求平安符也不例外,贾菀硬生生的和洛苒苒 挤上了同一辆马车。
走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慌里慌张的在外面说道。“洛老板,前面好像有土匪!”
洛苒苒 面色一重,怎么会呢?寺庙虽在郊外,但是来来往往的香客不在少数,衙门也很关注,按理来说应该鹤洲常安全才对啊。
想到这里洛苒苒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贾菀,这才沉着冷静地从马车上慢慢走了下来。
“把钱交出来!”十来个土匪个个手里拿着大刀,刀尖上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亮。
已经有土匪上前去掀马车的帘子,迫于无奈贾菀也只能从里面下来了,不过他倒也不畏惧,这些土匪本来就是他请过来的,不过为了能够不让洛苒苒 察觉出什么来,贾菀也只能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洛苒苒 一点也不害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摊开了两只手,“各位土匪大哥,我这次上山本来就是求平安符,根本就没有带钱,不如你们找他要吧,他可是州城首富的女儿。”
猝不及防洛苒苒 就把矛头转到了贾菀的身上,这几个土匪相互对视了一眼,刚刚还全都围在洛苒苒 身边的土匪已经全都围到了贾菀的身边。
贾菀早就胆战心惊,要不是有土匪拽着他,说不定早就吓的腿软站不住了,“各位土匪大哥,我今天出门没带钱,要不下次给你们送来!”
贾菀的话引的土匪哄堂大笑,为首的土匪更是轻蔑的指着贾菀,嘲笑的说道,“兄弟们!这小娘们儿说下次给咱们送来!”
也不知这话戳了他们什么笑穴,土匪的笑声更大了,用刀抵着贾菀脖子的土匪对她上下其手,色眯眯的说道,“大哥,这小娘们儿没带钱,长的倒是不错,用这身子抵银子,也不是什么问题啊!”
其他听到这话的土匪发出一阵唏嘘,都齐齐开始起哄。
押着贾菀的几个土匪已经将她身上摸了个遍,衣衫凌乱,贾菀慌乱的死死护住自己的衣服,却是于事无补。
眼看着贾菀清白不保,洛苒苒 最终还是没能狠的下心,心里抱怨自己的心软,嘴上却已经抢先开口了,“各位土匪大哥,要不这样,你们报个数,我给你们双倍,你们不放心派一个人跟我去取,你们就放了这位姑娘吧。”
听到洛苒苒 说话,为首的土匪挺着肚子慢慢走到洛苒苒 的面前,凶神恶煞的瞪着洛苒苒 ,“你以为我傻?你刚刚可说了,这娘们儿可是首富的女儿!”
洛苒苒 陪笑,悄悄将手上的玉镯摘下塞进了土匪的手里,“大哥,这出门着急真的没带钱!刚刚也是与这位姑娘发生了口角,信口胡邹罢了。”
土匪掂量着这玉镯,成色真的不错,再抬头时,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狠意。
将信将疑的土匪慢慢踱步绕道洛苒苒 身后退了他一把,将她推到了贾菀的身边,顺手指了两个人,打算让他们跟着洛苒苒 去拿钱。
贾菀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她开口道谢,“刚刚谢谢你了。”虽然嘴上这么说,贾菀却在怀疑,难不成洛苒苒 收买了土匪,这才让他们临阵倒戈?
想到这里,贾菀心生一计,今天他绝不让洛苒苒 活着离开这里!
洛苒苒 充耳不闻,他也不稀罕贾菀的道谢。
就在几人准备下山取钱的时候,一队人马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跟前。
土匪一惊,几人连忙上前将两个女人围住,刀架在脖子上押着做人质。
“苒 苒 !” 白鹤洲停了马,见被一群土匪团团围住的洛苒苒 ,万分焦急的叫了一声。
“别废话!想要人就赶紧拿钱来!”土匪的刀用力,立刻就往皮肉里面陷了几分。
白鹤洲眸光死死的盯住洛苒苒 脖子上的刀,可是他却什么办法也没有,“我这有钱!你把人放了!”
土匪冷冷的啐了一口,“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讨价还价?先把银子扔过来,我怎么才能确定你不是在耍我们!”
白鹤洲不由分说立刻从腰间取出一袋银子,虽然隔着袋子,但是也不难看出里面沉甸甸的,应该是放了很多银子, 白鹤洲不做他想立刻就将银子扔到了土匪手上。
土匪打开钱袋,掂量了两下这才打量着 白鹤洲,不疾不徐地说道,“这银子不够!刚刚这位姑娘可是说了,双倍!你这两个人,这银子只够带走一个人!”
贾菀惶恐不安的看着 白鹤洲, 白鹤洲根本就不看他,毫不犹豫的指向了洛苒苒 ,“我要她!”
土匪头头一抬手,让绑着洛苒苒 的土匪松了手,准备放洛苒苒 离开。
这可不行!贾菀心里暗暗得想到,刚刚这群土匪就对她欲图不轨,更何况,他是要洛苒苒 死在这里的,万万不能轻易让他离开。
想到这里,贾菀不管不顾,猛地伸手拉住了洛苒苒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向后一拉整个人摔倒外地。
土匪和 白鹤洲都被眼前的突发状况给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贾菀就已经脚步飞快跑到了 白鹤洲的身边,躲在了他的身后。
土匪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只要一个人质在手,尽管 白鹤洲再怎么不愿意,土匪也不听他辩解,硬是将洛苒苒 绑着带走了。
白鹤洲眼看着洛苒苒 被带走,双手死死的握成拳,骨节处已是一片惨白,薄唇轻抿,眼底染上一层冰霜。
贾菀躲在他身后,本就寒冬腊月, 白鹤洲周身气场更是能冻死人,整个周围的气压也下降,只压的贾菀喘不过气。
“走!”半晌, 白鹤洲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带着几个护卫骑马一骑绝尘离开,只剩下贾菀一个人在那里叫天不应叫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