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雍王牵着傅采薇的手走得没了踪影，水榭里的宋氏等人才纷纷动了起来。
    “天儿也不早了，是该回去休息了。我身子重，精神短，就先走一步了。”率先动的是李氏。她这个理由强大，没人能借用。
    宋氏笑了一下，道:“说的是，这万一出个差错，咱们可担不起。”
    李氏懒得同她打嘴巴仗，淡淡一笑，扶着自己丫鬟的手就走了。
    宋氏还有些意外，这同李氏以前的性子还真不太像。
    李氏一走，宋氏也觉得没意思，韩氏和张氏也就跟着宋氏一块儿离开。
    转眼间，也就剩了陈氏和小宋氏两人。
    “陈姐姐，咱们也回吧。”小宋氏开口道。她比陈氏小半岁，从知道要一块儿进雍王府开始，她就以姐姐相称。
    “咱们现在可真是格格不入。”陈氏苦笑道。
    小宋氏脸上的笑容也很勉强，自我安慰道:“毕竟才第一次见面，想来以后就好了。”
    陈氏神色还有点恍惚，嘴里喃喃道:“王妃今晚可真美。你瞧见没，王爷对王妃可真好。”
    “嗯。”小宋氏应了一声，眼里的光都暗淡了几分。她自然是看到了。雍王的眼里自始至终就只有王妃一个，仿佛她们这些人都不存在似的。
    要说她和陈氏长得也不差，又是第一日进府，雍王竟是连个好奇的眼神都没有，实在让人觉得挫败。
    但是挫败之余，心里又生出艳羡和渴望来。若是她也能被雍王这么对待，那这辈子都值了！
    毕竟雍王还这么年轻，长得也好看。若是她现在被选进宫当皇上的嫔妃，倒是宁愿不受宠。复选的时候她可是见过皇上的。虽说保养得不错，可也开始显出老态来。和年轻得雍王根本不能比。
    陈氏半晌都没得小宋氏的回应，扭头一看，竟发现小宋氏脸颊绯红，神色可疑，心中略一猜测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心里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愿望。哪个少女不怀春？又何况是面对如此年轻贵气得男人！
    “走吧，今日也够累的，能安安稳稳睡一觉也挺好。”陈氏拉着小宋氏的胳膊道。
    出宫前，两人都有担心过今晚侍寝的事。这会得知不用侍寝了，反倒生出点淡淡地失落来。
    只是两人嘴上都没说破这事，一路沉默地回了各自的院子。
    陈氏这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错了事。刚宋氏提出要走的时候她就应该跟着走的。她如今同宋氏一个院子，理应搞好关系，而不是只顾着在这同小宋氏抱团。
    但这会后悔也晚了，也只能揣着复杂的心情入睡。
    再说傅采薇同雍王回了正院，傅采薇还特意问了下雍王对两个新人的印象。
    “就一面，能有什么印象？”雍王漫不经心道。
    “臣妾看她们还特意梳妆过呢！”傅采薇笑道。
    雍王看她一眼，不由笑道:“本王都被王妃给迷住了，哪里还有功夫对旁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