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采薇同诚王妃之间没有什么过节,以前最早接触时也曾相谈甚欢。
但此一时彼一时,自打诚王开始在朝堂上蹦哒,同雍王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诚王妃定是平日里也听诚王提过,所以对傅采薇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寿王妃像是没听见这两人话里的机锋,笑道:“嫂嫂们都是大美人,就别在这互夸了,也给用留点面子嘛!”
“八弟妹当年可是有京中第一美人的称号,这会谦虚什么!”诚王妃笑着接过话去,没再看傅采薇。
“哎呀,这都是笑话,三嫂快别臊我了!今儿来的闺中美人们可不少,这点子陈年老黄历可别提了!”寿王妃笑道。
她是个圆场子的好手,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还把气氛也活跃了,逗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些常年宅在家里的女人们在一块儿的话题无非都是些衣服首饰,或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当然了,再有水平一点的也可能谈谈琴棋书画。
不过寿王妃自己并不喜欢过于文绉绉地东西,因而她这个赏花宴就真的是赏花,并没有弄什么吟诗作画的安排。
傅采薇不由心下松了一口气,她这个半途穿来的现代人,对吟诗作画是真不行。这下可以避免除出丑了。
不过这么多人在一块儿总要有些打发时间的乐子,只是单纯的赏花也太无趣了些。
寿王妃便安排了些投壶,荡秋千这类纯娱乐的项目。
傅采薇以前演古装戏的时候有专门练过投壶,还算是个高手。穿过来后还一次都没玩过,今日正好重温。
她记得原著有写过雍王妃也是个投壶高手,她一会儿要是技术过人,倒是不会让人怀疑。
不过出乎意料地是,大概太久没玩,傅采薇的技术大不如前,竟是连投三次都没中。
“一孕傻三年,我这是连手都笨了!”傅采薇自黑道。
“四嫂这是手生了,多试几次找找感觉肯定会好些。”寿王妃安慰道。
诚王妃则是挑眉笑道:“四弟妹手生也正常,如今孩子才是第一位的,哪有功夫玩这些。”
傅采薇微微皱眉,对于诚王妃的一再针对有些不悦,便道:“当母亲的自然是孩子第一了。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孩子小时候就是跟在母亲身边的时间多。听说三哥如今也忙得很,三嫂难道不替他分担?”
她这话就差说诚王妃不贤了。所以诚王妃当下脸色便不好看。
在场的人这会也都看出两人不对付。只是这两人都是郡王妃,身份不低,也没人敢出头说什么。
寿王妃还在想着怎么打圆场,傅采薇已经笑了笑,自己开口道:“虽说我手生水平下降了,但既然玩了还是遵守规则,刚说了输了惩罚是什么?”
她这么云淡风轻的,倒显得诚王妃越发咄咄逼人。
寿王妃也是心累,没有理会诚王妃,冲傅采薇笑道:“输了的要喝三杯梨花白呢!四嫂,你一会儿可别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