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芳若的孩子还是被朱有为夺去了,无论艾芳若怎么针扎,那个拼命护着的孩子还是没有活下去,艾芳若看着自己流出来的血液,那个血液弯成了小鱼的样子。他的孩子,还有着强劲胎心的孩子,就这样消失了,艾芳若受不了了,她晕了过去。翠缕想要护着艾芳若可是却被朱有为拦下了,这诺大的宫中,那些逃不了的太监还是愿意给他办事的。
翠缕拦不住,便看着朱有为给艾芳若落了胎之后就将艾芳若带走了,翠缕哭了,她必须想办法找到华月怜,眼下她翠缕可不会管什么家国大义了,她只想要自己的姑娘好好活着。
翠缕看着朱有为的背影咬了咬牙,哪怕拼了她这一条命也不能让艾芳若惨死在朱有为的手上。
入夜,朱有为很快便来到了接头的地点,他扛着的是一个麻袋,装尸袋,没有人会犯傻去找朱有为的麻烦,现在还没有到人食人的程度,谁知道那袋子的人是怎么死的呢?朱有为顺利地来到了亭中,他不耐烦地将袋子丢给了华安行:“人我给你了,你要拖延时间。”
华安行手忙脚乱地接过这个金疙瘩,打开袋子一看,艾芳若面若金纸,腹腔已经空空,可见朱有为心狠,竟然给她堕了胎。可是朱有为已经守诺了,他真的也要遵守诺言么,毕竟朱有为的要求让他为难得很。就算他有这个本事,可是真的要帮朱有为么?朱有为看着华安行为难的模样笑了:“朕倒是忘了,你胆子小,可是我在她身体中下毒了,你如果不照做,她就要死,你自己抉择。”
朱有为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扎进了华安行的心头。胆小这个嘲讽是华安行最大的心病,他恋慕艾芳若,可是只敢远远地看着他,如今人再他手上,但是却还是受制于朱有为。
可就算如此华安行还是不恨朱有为,因为艾芳若想要的凤冠,他华安行给不了她,所以看着她飞了,可是当艾芳若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华安行还是愤怒了。
朱有为见华安行有一些落寞的神情笑了:“你心疼了,可是却又怕了,当真不是一个大丈夫?”
华安行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就火了,非要歹毒才能称为大丈夫么?
朱有为对于华安行的弱点一向是牢牢地抓住的,他笑着对华安行道:“我想你可能会愤恨我的行为,但是你要记着她的命还在我手上,断了药,她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好!”华安行咬着牙答应了。
华安行虽说恋慕艾芳若已久,但是他还是注重大局之人,当他把艾芳若带回去的时候,便打算对父亲和盘托出了,此事华月怜正接到了密信候,那华信雨正与她谈论如何攻占皇宫,华月怜将那从明国传来的密信打开就忍不住笑了。华信雨看到华月怜的笑容有些好奇问:“怎么了,有什么喜事不成?”
“确实是喜事,你看。”华月怜这样说着便将那密信推到了华信雨的眼前,“萧祈夜即将于我们汇合了。”
华信雨一目十行地将那密信看完,他强压住了欣喜直接将密信扔进了香炉之中:“虽说是好事,但是不宜传出去。”
“其实父亲还是不希望他们快来吧。”华月怜笑着支起下巴,“毕竟来得快了,您的功劳就被大大降低了呢?”
华信雨听到华月怜这话蹙起了眉头:“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这只是实话不是么?”华月怜捧起茶杯一脸戏谑道。华月怜这话是实话,这华家本就是旁支,主支的辉煌实在是太过耀眼,如果不做出些什么,他们会很快被边缘化的。
华信雨被华月怜戳破了心事,面上浮现了一片尴尬的红晕:“华月怜,你这是在污蔑你的父亲?”
“好了,也只是想想而已,反正也没有做不是么?”华月怜懒洋洋道,“不过外头的哥哥倒是有事找你呢?”华月怜的笑着打岔,这才让气氛没有那么尴尬。
华信雨咳嗽了一声:“外头的孽障,你给我滚进来。”
华月怜听到这话乐了,看来自家哥哥无论是说好事还是坏事都落不了好了呢?华月怜轻笑一声:“哥哥,快进来吧?”
华安行走了进来见华月怜也在,心里在打鼓。自己与艾芳若那点事情,自家小妹是最清楚的,如果说出来了,她要是添油加醋怎么办?华安行正在想着,头上却传来了华信雨不耐烦的声音。
“华安行!华信雨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我这不是给你来练木头桩子的地方,有什么话赶快说,别杵在这儿?”
华月怜见华信雨急了,便笑了,看来自家爹爹说中了心事恼了?华月怜懒洋洋地说:“爹爹,你也别急,说不得哥哥是想着端午祭,想要尝口粽子呢?”
“就为了这点小事不成,你看这家伙像是有胆子的人么,肯定是闯了大祸了。”华信雨硬着声音道。
“呵呵,哥哥还是说说吧,免得惹父亲生气?”华月怜捂着唇笑了,“到时候,真出了麻烦,哥哥可是兜不住的。”华月怜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华安行的心脏打入冰窖了。
华安行盯着华月怜忽地笑了:“妹妹说的极是,我确实是惹了麻烦了?”
华安行的话让华月怜和华信雨都怔了一下,他们的脸迅速冷了下来,华信雨道:“眼下正是紧要之时,你这个孽障做了什么事情?”
华安行见华信雨生气便将自己将艾芳若带回大营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说了朱有为已经在望江城中呃事情。华安行直接跪了下来:“爹,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是艾芳若是我幼时伙伴,还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求求爹,我不想让她死了。”
“不仅仅是幼时伙伴,还是哥哥的心上人,所以哥哥才犯了这样的错误,给了朱有为一个弱点。”华月怜走下来,声音冰冷道,“你当真是我华家的好子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