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听到这话俏脸当即就扭曲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花半夏尴尬地说道。
花如雪呵呵一笑然后面色狰狞:“那你什么意思,让爹爹认命了?”
“桓国,我惹不起。”花半夏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既是家事,也是私事,姐姐,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花如雪自然是明白,可是国家的利益是国家的利益,私人的利益是私人的利益。能被选做军部督察使的女人,绝对不会因私忘公,那么此次来,她就是来谈判的,只不过想要拖延一些时间,要一些个人的好处罢了。
花如雪道:“美男很多,实在不行,从大众征召都可以,为什么要献出爹爹?爹爹都老了。”
花半夏无奈道:“姐姐,你不要认为我会牺牲爹爹好么,我只是说这件事情自有因果,何况你我都明白,秦曌此人绝对不会因私忘公,她肯定是要与我们和谈,只是先抛出来的价码是我们无法接受的罢了。”
花如雪自是知道花半夏不会是浅薄之人,毕竟因美人废江山的人,本身就是傻子。可是桓国风光这么多年,绝对不会派一个傻子过来谈判,虽说花如雪不了解桓国事物,但是从花半夏的表现来看就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棘手。
花如雪道:“这件事情你与内阁好生商量,我是不能出现的,还请妹妹见谅。”
花半夏苦笑连连,至少让人送走了花如雪,书墨看着花半夏道:“主子,该不会真的要把老爷送出去吧?”书墨知道花半夏对花秉钧的感情并不算深厚,可是真的答应了,让人知道了,只会让人耻笑啊。
“放心,我还没有这么窝囊,只不过父亲真是惹了一个大麻烦啊。”花半夏无奈苦笑道,“你说我花家是遭了什么孽,一个两个都遇到这样的破事,说是桃花劫,也不能够吧。”
花半夏是真的不明白花家人怎么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事成定局,花半夏只能期盼自家爹爹不要受到什么伤害,毕竟自身底子弱,面对强自己十倍的对手,花半夏还真没有底气和他们硬刚啊。
书墨听着花半夏的吐槽也忍不住摇头,总不能怪你们花家人长得太好了,可是长得太好了,可不是被人侵犯的理由啊。书墨也只能叹息一声,便依照着花半夏的指令去执行,毕竟秦曌这一次是秘密来访。
元邪出了那大营,面上是直奔桓国,可是实际上却是来到了明国,他来见他的师兄叶景星。此时的叶景星怀中正抱着一个孩子,手里还晃着摇篮,嘴里哼着摇篮曲,元邪看到此景便笑道:“看来你是真听师父的话,不去找花亦萱了?”
“总要等他们适应了吧。”叶景星笑道,“再说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这几个孩子我必须看着,不然有人拿他们做筏子,局势又要变了。”
元邪哼了一声看着叶景星怀中抱着的孩子:“这就是乐玫公主,长得和你很像啊。”
“外甥似舅,想必与我爹是像的。”叶景星笑着道,“只是你来做甚?”
“朱有为暂时收兵,让我去桓国走一趟。可是明明就是无功而返的注定结局,我何必去呢?”元邪坐了下来,“躲一会儿,不是更好么?”
叶景星点了点头,嘴上笑道:“师弟啊,你还真是一个狠人呢。可是你到底忠于谁呢?”
叶景星早先就听师父说过,元邪此人身有反骨,不忠。可是这些年来,他却没有做过一件忤逆花鎏海的事情,为什么花鎏海会这样说呢?叶景星想不明白,可是元邪却回答了叶景星的疑问:“我谁也不忠,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扮演着看似忠臣的角色,做着让他们疯狂的事情,这种事情不是很有意思么?我不是师兄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务必要报,我只是一个连父母都记不清楚的孤儿,所以我可以随性而为。”
叶景星点了点头,元邪下一番话让叶景星的心提了起来:“你说要是天下一统之后,我对外宣扬,璃国遗孤尚存,你说会不会有人勤王呢?”
叶景星这才明白师父的话,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没有是非正邪之分,有的只是率性而为。叶景星的脸色变了,他道:“若是如此,那么我直接将这三个孩子送给花半夏,她会妥善处置。”
元邪看着叶景星一脸认真的模样,他微微一笑,然后大笑道:“师兄,不要担心,我没有其他意思的。”
叶景星如何能放心得下来,花鎏海曾说过眼前此人乃是鬼才,诡计多端,防不胜防,而自己不过是中人之资,若非花鎏海收容,自己早无葬身之地。如果真如同花鎏海担心的那样,他根本无力阻拦此人。
叶景星见元邪岔开话题,他也不会拦着元邪,只是笑道:“师弟多虑了,我只是想着师父已经过世了,我们也属于无根之萍了,待到事成之后,你日后有很打算?”
元邪呵呵一笑:“这就要看花半夏的了,我很好奇我们这个小师侄有什么本事?”
这话一说,叶景星便明白元邪的意思,如今花半夏虽然是重整了制度,但是还是一套老班底,除了花家人,很多人都以为是换汤不换药,所以现在还安份着。可是当花半夏真正一统之后,麻烦才真正开始了,谁都不会明白为什么花半夏会走一条死路。
叶景星道:“如果她成了呢?”
元邪听到叶景星这样问脱口而出:“我助她,可是如果她败了,就不要怪我不念师父之情了。”
叶景星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甚好。”
元邪转过身去,他道:“师兄,我不是你,我不喜欢安稳。”
叶景星苦涩一笑,元邪离开了,叶景星看着怀中的孩子眼神一柔:“看来还是要见花半夏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