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虽说事情是很圆满地解决了,但是慕容雪知道自己不过是给他人作嫁衣裳。谁不知道,那陛下看似是来看看未来儿媳妇的,实际上是给蓉贵妃撑腰的。
慕容雪就是恨极了,却也没有法子,谁叫这里头陛下做得无可指摘,连婚都赐下来了呢?慕容雪恨恨地砸了几个杯子之后便对秀菊道:“真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恶心我呢,当真是……”
“你与陛下已经是仇人了,为什么还要怨呢?恨就是了,不要爱了,爱了会心疼的。”秀菊说道。
慕容雪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慕容雪最后抬起头来看着秀菊:“秀菊,你过来。”
秀菊上前来,慕容雪环住了秀菊的腰,将头靠在了秀菊的怀中,秀菊抱着她,感到了一阵湿润,慕容雪的肩膀在不断地耸动着,最后哭声越来越大了,秀菊拍了拍慕容雪的背:“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心情会好很多。”
南安王府中,花如雪看着九州同的曲谱笑着对华月怜说道:“这当真是一手好曲子,但是不能用琴弹。”
“我用古琴弹奏,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缺少了气势,今日听您弹惊涛,倒是十分契合,总觉得是自己指法有误,如今您说不能用琴弹,那要用什么乐器?”华月怜问道。
“用唢呐。”花如雪笑着说道。
华月怜听到这话不由得惊了:“唢呐,你是在说笑么?”
“怎么会是在说笑呢,我这是说真的,用唢呐。”花如雪说道,“只有唢呐才能吹出来。”
“唢呐如此低贱之物如何能?”华月怜实在是不赞同。
“乐器没有高低贵贱,就和人是一样的。”花如雪说道,“达到目的才是正道。”
华月怜实在不解花如雪的意思,花如雪笑着让花缘进来,花缘看了一下曲子,然后掏出了唢呐,最开始是低吟的述说,述说着先辈的不易,随后便是日渐辉煌的激昂声,一曲荡平先前的无奈与隐忍。
华月怜的美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这是她想要听到的声音,华月怜惊喜地看着花如雪。花如雪却看着九州同的曲子落泪了,九州同,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实现啊。
华月怜看着美人垂泪心也不由得一疼,花如雪擦干了眼泪笑着对华月怜说道:“让你见笑了,实在是忍不住啊。”
华月怜看着花如雪她叫了一声:“姑奶奶,我……”
花如雪的眼中赤红:“你知道么,我多羡慕你,你们至少不用改姓。”
华月怜苦笑连连,不用改姓,确实是保住了祖宗,可是祖宗真的愿意看到他们软骨头下去么?当年华家不用改姓,是用医术换来的,是先祖救治了匪类换来的。然后先祖自废其手从此华家不沾医术,不沾文史,一心钻研兵法。
为的是什么呢?为的是一雪前耻。华月怜知道花如雪哭的是什么,哭的是百年前颠沛流离的先人。当年华家其实是可以避难的,华家是医者,又有昭朝庇护,常年居于山谷之中,只要守住了山谷便可以安然渡世,自成一片桃源。可是先祖还是放弃了,因为外头有不断救助的百姓,一时善念开谷救人,结果呢?
世间最难得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不是什么旷世奇珍吗,而是太平,世间最难得的事情市偏安一隅,做那百年太平人。花如雪身处异国,她是最能懂这样的心思,她时不时会想起她出门时,父亲抖着的手,三妹的嚎啕大哭还有便是二妹冷漠的脸下满腔的恨。
花如雪的手放在了华月怜的肩膀上:“看来你还没有忘本,还知道辈分,告诉我,你最想要干成的事情是什么?”
华月怜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她是有一个想法,但是不敢说,可是现在花如雪在鼓励她了,她张了张嘴,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脱口而出:“我想要上战场。”
花如雪看着华月怜笑了:“到底是我华家女儿,果然是有志气的,只不过不能贸然动手,你如今正值妙龄,身份又高贵,就算皇族没有盯上你,还有其他柱国的人呢。你要知道这个想法在晋国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华月怜听到这话有一些伤感,虽然花如雪说的是事实,可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花如雪继续说道:“不过宛国可以。”
华月怜没有想到花如雪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姑奶奶?”
“我们本就是旧国之人,不属四国之民,你不要告诉我,你会为晋国效力。”花如雪扬起眉头看着华月怜。
华月怜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觉得贸然前去,恐怕会惹人生疑。”
华月怜并非是说笑,作为嫡女,她是作为人质扣押在望江城的,她如果离开,必定会惹来麻烦。花如雪轻轻一笑然后说道:“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我会安排好。”
华月怜的眼中闪过惊喜,花如雪却对花缘说道:“花缘,将小东西呈上来。”
华月怜有一些不明白,只见花缘进屋后端出了一个小盒子,花如雪打开盒子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花如雪拿了起来,查看了一下枪托然后对准地板开了一枪。
华月怜看着那个坚硬的地破了一个洞,一股硝烟味钻进了她的鼻翼间。花如雪笑着说:“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务必要用来防身。”
华月怜意识到了这个东西的威力,她压着声音问:“姑奶奶,这东西……”
“未来军队会大量匹配的,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如何将它的效力最大化。”花如雪说道。
华月怜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然后笑道:“大皇子即将访宛,我爹会请旨护送,我想华家子弟众多,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当真是聪明人,人员少上一个也是正常的。”花如雪说道。
“确实如此,希望二姑奶奶能够赏识我。”华月怜笑着说道。
“她会的,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