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花亦萱只说了周瑞安与周素蓉两人反倒是让萧宸缘长舒了一口气,他撑起身子担忧着看着周素蓉比着口型道:“我会想办法的。”
也不知道这一举动是不是太过惹眼了,花秉钧看了一眼萧宸缘没有说话,萧宸缘被这眼神吓到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连忙坐正。而花半夏对福王燕王两人说道:“二位王爷借步一下。”
花半夏与两位王爷进了偏殿,福王一改之前被萧宸缘气炸了的样子笑着说道:“这招釜底抽薪倒是不错,不愧是郡主。”
燕王也说道:“没了周家,他就一点底气也没有了,甚好。”
“其实我不明白两位王爷的做法,虽说要是先帝之子,为什么会是萧宸缘呢?”花半夏说道,“找一个小的不是更好对付么?”
“好对付是不错,但是年纪小就意味着他活得长。”燕王淡淡地说,“何况检出世家一直都是我们共同的目标,选一个活靶子立着,才是最好的,希望郡主下次操刀子的时候更麻利一些。”
福王和燕王两人说完就以身体老迈为由离开了,花半夏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死伤无数的瑄玑台按下了生理的不适对身后的人说:“送去给周大人审吧,这件事前朝不好掺和。”
“喏!”
花秉钧和花半夏一道去了凰桐宫,花亦萱将头发拆开换了卯发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姐姐:“陛下呢?”
花秉钧笑着说:“你还会关心他?”
“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你们要的也只是听话的傀儡。”花亦萱淡淡地说,“爹,今日这个效果,您满意么。”
花秉钧没有说话,花半夏倒是开口了:“今日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安排得很妥当。”
“多谢姐姐夸奖,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花亦萱很是惋惜地说道,“我还以为能看到那些人的垂死挣扎呢。”
花半夏没有想到花亦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花秉钧却说:“是有些可惜了,我还真喜欢看那些人濒死挣扎的嘴脸,只可惜时间不允许。”
花半夏震惊地看了一眼花秉钧:“爹?”
“怎么,你做的计划啊,你难道还心软了不成。”花秉钧讽刺地笑着。
花半夏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呢,只不过没有想到你们喜欢看这个……”花半夏没有说下去,她真的没有想到这对父女有这般恶趣味。
花秉钧见花半夏词穷了,他才道:“只是觉得他们该感受绝望才对,这点痛苦比起流民而言少之甚少。”
花半夏讶异地挑了一下眉毛:“看来,我们是不用安抚妹妹了?”
“走吧,亦萱长大了。”花秉钧笑着拍了拍花亦萱的脑袋,“我今天会把萧宸缘送过来。”
花亦萱点了点头,花秉钧带着花半夏离开了。
深夜的皇宫很是安静,只不过共七种弥漫的血腥味是花香檀香压不住的,花亦萱嗅着这混合气体,怎么都觉得恶心,再加上最近劳神,花亦萱的眼皮在上下打架了。水月见花亦萱疲倦,他拿过了一件披风披在了花亦萱的身上:“你的身子不算好,这夜深露重的还是不要着凉了。”
花亦萱冲水月笑了笑:“我哪里睡得着啊,你以为是那位么?”
水月见花亦萱这般说只好无奈摇头,他从玉瓶子中拿出了一粒雪色的药丸划在水里头。花亦萱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就着碗喝了,终于精神了一些。
花亦萱听下人禀告,那萧宸缘还在昏迷,花亦萱点了点头,索性拿起了选秀名单,将名单上周氏一族的女孩子全部抹去,花亦萱看着这些头疼的名单只觉得脑子有点胀,就在他头疼的时候,一道阴影笼罩在他身上。花亦萱看着那人影的主人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只只见萧宸缘一脸憔悴地站在她的身后。花亦萱抿了一口热茶道:“看来陛下是休息好了,我们谈谈。”
萧宸缘见花亦萱一脸淡然的模样苦笑了一声,他走上前来跪在了地上握住了花亦萱的手:“你们想要怎么样?”
花亦萱看着萧宸缘这委屈的模样便知道这家伙已经服软了,只不过还不够,她拍了拍萧宸缘的脑袋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是醒悟了,还是不甘心地服软了?”
萧宸缘用脑袋蹭了蹭花亦萱的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些鼻音:“对你们有区别么。”
花亦萱仔细想想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这好像确实是没有区别,但是前者就证明萧宸缘已经认命了,后者则是证明没有认命。前者意味着风险消失,后者则意味着隐患重重,萧宸缘见花亦萱那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只好苦笑道:“我,我今日才知道你花家不愧为世家魁首。”
花亦萱听到萧宸缘这样说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萧宸缘笑道:“很令人惊讶吧,可是一直以来你们低调无比,相反五大世家在别人眼中才是烈火烹油,如今我才知道什么是云泥之别。”
“你是认命了?”花亦萱拉长声音问。她可不相信萧宸缘这般服软不会没有条件,要知道周素蓉与他青梅竹马,又是互许情愫,他一定会救她。
“我若是认命了,任由你们摆布了,能不能放过蓉蓉。”萧宸缘露出了一个哀求的表情。花亦萱看着萧宸缘这般模样,只觉得内心好笑,这个男人当真是痴心妄想。当周素蓉用匕首抵着她的时候,萧宸缘说的是什么话,会给自己一个名分,好好活下去。如今周素蓉成为了阶下囚,这个男人竟然还是用的同一招。可是一招对付不同的人效果不同。
周素蓉好歹还是对他有情的,顾念着情分,确实是会让她花亦萱活着,可是花亦萱不一样,对于花亦萱而言,萧宸缘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啊。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报不了娘的仇,还不认命,最后竟把母族拖下水了。”萧宸缘苦笑着问花亦萱。
花亦萱看着在他面前露出脆弱模样的萧宸缘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天真了,真不知道周贵太妃当年是怎么养这个男人的。花亦萱笑着问萧宸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