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奸巨猾的林志文自然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沙发上的自家女儿,依旧是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心头不由暗叹自家宝贝女儿的单纯。
其实,这时丁一和陈阳的高下已经能够分辨出来,因为丁一一如往常一样,一副闲适的样子,而反观陈阳却是已经是满头大汗,与丁一交握的双手更是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林志文看见这一幕。立刻上前打圆场道:“原来陈阳和丁先生早就认识,那正好你们先坐下来歇一会儿,一会儿就一起用早餐。”
听了林志文的话后。丁一自然是不得不松开了陈阳的手,而此刻,陈阳的双手已经被丁一用力握的一片青紫交加。
由于陈阳双手的伤痕过于明显,林晓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只见她很是不满的瞪了丁一一眼,随后又道:“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你本身就是会武功的人。这样可是胜之不武的。”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哪有闲功夫还管什么胜之不武?”丁一很是不满的说道。
林志文见状,连忙起身将自家的医用药箱拎了过来,嘱咐林晓为陈阳上药。
看着自己心中的女人为别的男人上药,丁一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林志文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丁一又不是什么傻瓜,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相比较于林志文无声的反对,林晓的母亲林夫人显然更偏爱丁一多一些。
林母看了一眼丁一有些难看的脸色,走到陈阳的面前,接过林晓手中的药棉,柔声道:“晓晓,你从小被我娇生惯养,哪里会给人上什么药?还是妈妈来吧!你别再把阳阳的伤口碰的更疼!”
林志文看了自家妻子一眼,没有说些什么,而林小自然是十分乖巧的让出了位置。
这时,丁一主动走到林夫人的跟前。接过林夫人手中的药棉,笑着说道:“既然是我不小心将陈兄给弄伤了,自然是由我这个罪魁祸首来给他敷药,林伯母您还是让我来吧!”
受伤之后,一反常态一直笑容满面的陈阳在看见丁一走过来后,立刻不满的怒道:“谁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走开,不用你给我上药!”
而丁一并未因为陈阳那过分的话语而恼羞成怒。相反,他一把握住了陈阳那只受伤的手,笑道:“怎么?陈兄这是真的恼恨于我了?你手上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给你敷上保准一个小时之内,就能恢复如初。这怎么能称为假惺惺呢?看来陈兄对我的误会真是太深了。”
说着,丁一还假意的叹了口气,“你…”丁一的话无疑使陈阳更加怒火翻涌,只恨自己技不如人,根本打不过丁一。
林志文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的心中十分属意于陈阳。怎奈陈阳与丁一相比,这智商还真的是让人着急呀!
正当屋内的众人都因为陈阳的事,而有些尴尬时,林宅的门铃再一次响了起来。林志文不由在心纳闷,今天早上这是怎么了?客人不断啊!
林宅的佣人自然开门将人迎了进来。此人与丁一一打照面,彼此都愣住了。原来。来人正是与丁一坐同一趟火车,带着小男孩儿的那位老者。
那老者见到丁一后,竟是一脸的激动和惊喜。只见他上前一把紧紧握住丁一,也顾不得与林志文打招呼。
“小伙子,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你!咱们还真是有缘呢!火车上的事情多亏你提醒,还请你原谅我这个老糊涂啊!”那老者有些急切和懊悔的说道。
“瞧您这话说的,咱们相逢即是有缘,我也是有些交浅言深了,还请您老不要放在心上。”
丁一的话一说完。老者的脸立刻僵了僵,任是谁都听得出丁一话语中那些许的不快。
林志文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打圆场道:“小舅,今天您老人家怎么有时间上我这里来?”
“哎!别提了!志文。我来正是想要询问你上一次治好晓晓她妈病的神医是哪位?能否给我引荐一下?”
“小舅,是家里什么人生病了吗?这神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我女儿的这位朋友丁一丁先生,因其蛊术世所罕见,被人尊称为蛊神。”
林志文的话让这位老者是又喜又怕。喜的是终于得见神医本人了,而且巧的是就在自己眼前坐着。害怕的却是自己在火车上惹得人家心生不满,这可如何是好?
这事本来也怪不得丁一,人家好心好意告诉自己孩子可能有些小毛病,自己非但不领情,还将人直接晾在那,怕是任何一个人,也会心生不满的。
想到这里,那位老者不由将哀求的目光望向了林志文。
林志文是何许人也?他可是纵横商海几十载的老狐狸。他什么样的人没有看到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
看着张老那哀求的眼神。林志文无奈只得当起这个和事佬。谁让张老是他的舅丈人,也就是他妻子的亲舅舅呢!
“丁一,这是晓晓的亲舅姥爷,也就是你林伯母的亲舅舅,你看看能不能帮忙看看?他这也是刚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曾是东海市的巡长。心情不太好,所以难免说话有些考虑不周。”
丁一听到这里,不由心中暗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的很。
谁能想到,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一个人,居然绕了一圈,也能和自己身边的人扯上关系。
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林晓的亲舅姥爷。“既然林伯父开口了,我自然得给这个面子。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您先说下具体是怎么回事?”
这位老者因为没退下来之前是东海市的一把手,所以在说话这方面,一贯都是有着自己的风格,再加之身居高位已久,冷不丁退了下来,难免心里有些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