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池田佑对于缅甸军官突然涨价很是不爽,可他也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请了五个士兵帮忙护着,一共掏了一百万rb,这叫一个肉疼啊。
不过刘姓老者好像并不是很在乎这个,他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池田佑说道:“池田君,你要相信我的话,这块料子一旦解出来,那绝对是大赚特赚的,区区一百万rb算什么,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
池田佑心道那不是你的钱,你他娘当然不心疼了。
不过此时他跟刘姓老者算是战略同盟,自然不会随便乱说话了,心里头想想可以,但嘴上是不能乱说的。
“那个刘老先生,这料子要怎么解?是直接切开呢,还是先把这东西用水洗洗,看着上面脏的!”
听到池田佑这话,张天元差点没笑出声来,敢情这池田佑对翡翠是个大外行啊,这家伙口中所说的那脏兮兮的东西,其实对于翡翠毛料来说却是真正的宝贝啊,因为那是色廯,是蟒纹啊,有这东西存在,说明里面更可能出翡翠。
这种外行居然也敢跟自己这儿装大尾巴狼,拿两千万欧元去竞拍这块料子,这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是豆浆吧。
刘姓老者听的有些尴尬,无奈说道:“池田君,你还是不要说话了,这哪里是什么脏东西啊,这叫做色廯、蟒纹,是因为翡翠料子暴露在空气之中,常年风吹雨淋,导致出现的,有了这东西,说明毛料里面出翡翠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原来赌石就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有多难呢,就看这些表面现象,那我也会啊。”
池田佑倒是不觉得羞耻,反而很是洋洋自得地说道。
刘姓老者心里头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就跟这种二百五合作了呢,不过也没办法,别人都不敢跟张天元为敌的,只有这个二百五愿意帮他,他除了跟这个二百五合作之外,哪里还有别的选择啊。
唉!
“不过也没关系,这二百五不行,但是我自己能行就可以了,张天元嘛,或许真的很厉害,不过我姓刘的这一辈子在赌石上还没怕过谁呢,就算那个马维仁,我也并不把他当回事儿,今天就杀杀这张天元的威风,正好也等于赢了那马维仁了。”
刘姓老者心里头想的很好,不过他并不知道,他或许能够跟马维仁斗个旗鼓相当,但是跟张天元相比,那根本就没法比,人家张天元是开了挂的,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赢啊。
张天元见刘姓老者时不时朝自己投来不屑于怨恨的目光,心里头有点不痛快。
哥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那个南亚翡翠王也不是哥们我杀的啊,再说了,他丢脸那是他自找的,管我屁事儿啊。
得,既然你这老东西也想丢脸,那我今天就在这儿看看热闹了,反正以你的本事,想要将这块料子里面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解出来,那基本没有可能。
他心里头有十足的把握,这块料子里面的翡翠太特殊了,如果没有透视眼的话,却解石绝对是一解一个垮,完全不会有意外出现。
“刘老先生,要不要我帮你忙?”
池田佑以为自己已经懂赌石了,居然是跃跃欲试,想要亲自解石了。
“还是我来吧,池田君就在一旁歇着吧,您毕竟初次接触赌石,对这个不是很了解,而我则是行家,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池田佑虽然有点不太高兴,不过也真怕自己把这事儿给搞砸了,毕竟可是花了两千万欧元竞拍下来的料子,这不是一点钱啊,万一真弄砸了,那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行吧,那刘老先生您就动手吧,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带了人过来,粗活累活可以交给他们。”
池田佑也是带了两个本地的缅甸人帮工的,那些脏活累活他自己可不愿意去做。
“行,没问题,我这就来。”
刘老先生先是观察了一下那块料子,然后就戴上了护具,直接开启了切石机。
这块料子还是比较大的,所以一开始就用切石机,只要分寸拿捏的好,应该是不会出事儿的。
从处理方法来看,这个刘姓老者倒也真不是吹牛,最起码在这个年龄段,解石上面他已经不输给马维仁了,甚至可能因为身体比较好,所以还要更强一些。
“这不愧是南亚翡翠王的师父啊,我还以为他不行呢,没想到这技术倒是不赖……”
“嗯,你看那切石的方位与尺寸,拿捏的都非常好,以他这种手法切下去,只要运气不是太差,一般都不可能把玉肉切到的,料子太厚,切一刀再去打磨,效果或许会更好……”
“瞧您说的,所谓名师出高徒嘛。徒弟都那么厉害了,师父要是没这点本事,那怎么配做别人的师父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解石技术是好,跟马维仁老师都不相上下,可是跟张老师一笔,那就不行了。”
“张老师那简直是庖丁解牛,出神入化了。”
“是啊,谁也没法跟他比啊,南亚翡翠王输得也是心服口服的,估计他这师父就算是比南亚翡翠王更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儿去,遇到张老师,也只能俯称臣了。”
刘姓老者开始切石的时候,这周围的人就议论起来了,毕竟这里围着看热闹的大多都是行家,对于解石技术的评价,那还是比较中肯的。
自从昨天晚上见识了张天元那神乎其技的解石技巧之后,这些人就越觉得,解石绝对是赌石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离开了解石,赌石赌垮的几率可是非常之大的。
再说了,本身解石就好比书法、雕刻,甚至是跳舞,在行家看来,那就是一种艺术,是可以去欣赏,去赞美的,这些人会沉迷其中,自然也很足正常了。
所谓行家看门道,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懂的人,看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最近欧洲杯如火如荼,可是你让不懂足球的人去看,他就实在看不出那玩意儿有什么乐趣。
切了一刀之后,刘姓老者很谨慎地关闭了合金齿轮,然后改用砂轮在切开的那个地方仔细打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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