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连马老师都敢怀疑。”
“都是翡翠王,怀疑也正常吧。”
“你懂什么,翡翠王这称号原本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马维仁马老师的,之所以给了那两人,是缅甸政府觉得光有中国人做翡翠王不合适,才选出来的,他们两个的实力能跟马老师比吗?”
“对啊对啊,跟张天元比还行,跟马老师比,那纯粹就是自取其辱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不到最后这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吧,毕竟那两位也是翡翠王,说话也是有些分量的。”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南亚翡翠王脸色可不怎么好看,他心里头郁闷啊,怎么有人非得把他跟那个没用的西亚翡翠王联系在一起,看这样子,不继续解石都不行了,否则明天报纸上肯定会登出一篇文章,大概意思就是新晋赌石王张天元击败南亚、西亚两位翡翠王。
娘的,这算是走上了不归路啊,骑虎难下了。
“切吧,不切也没意义了,南亚翡翠王你是做毛料生意的,这块料子买回去应该是要转手卖给别人吧?如今张老板和马老师都已经做了评价了,就算你不切,估计也没人敢花大价钱买你这料子的。”
“这话倒是在理啊,切吧,说不定还能有奇迹出现呢。”
“就是,搞不好马老师老眼昏花了呢。”
很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真是不少,这些人才不管你们谁输谁赢呢,反正看的就是一个热闹,你们在那里闹腾,我在这里看热闹,越热闹越好玩。
所以这些人自然会撺掇南亚翡翠王去解石,反正就算是赌垮了,也不是他们的,当然,赌涨了也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南亚翡翠王看起来有点害怕了啊,倒也是,他不相信张老师的话,结果花了大钱买了一块垃圾,估计是怕解出来丢人吧。”
“我早就说过了,张老师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那神奇程度是绝对比马维仁马老师更牛的,只可惜当年这两人并没有同场竞技,不然的话,就有意思喽。”
“没听马老师说嘛,后生可畏啊,张老师的本事,怕是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今天搞不好,两大翡翠王都要栽在张老师手里头了,就算今年这翡翠公盘我买买到好料子也值了,哈哈哈。”
在南亚翡翠王犹豫的时候,周围各种议论声都来了,不过这风向转得还是挺快的,之前那些支持张天元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的,主要还是对张天元信心不足,害怕万一搞砸了,那就出丑了。
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见马维仁都夸赞张天元,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该说的话,一并说出来,搞不好还能跟张老师成为朋友呢。
要说这个时候心里头谁最憋屈。
那就属南亚翡翠王了。
他并不是没眼光,而是为了帮着西亚翡翠王跟张天元斗气,结果没仔细看,只是通过那切面就鲁莽地进行了判断,现在倒好,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彻底傻眼了。
“娘的,豁出去了,都让开,我再来切一刀,赌垮赌涨,在此一举了!”
南亚翡翠王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今儿特别冤枉,他需要发泄啊,可是此时能怎么发泄啊,唯一的发泄口就是那块料子了,赌涨也好,赌垮也罢,就当是找个发泄口吧。
他招呼自己的手下将那料子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然后选好了切入点,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在开始切石之前,他还是满含深意地看了张天元一眼。
张天元他调查过,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放在很多地方,还是大学刚毕业没几年的社会新人呢。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对张天元有些不屑了,再加上身旁有些人的溜须拍马,让他觉得张天元更是不靠谱。
另外还有一层原因。
他既是南亚翡翠王,又是冥域之门的临天使,这个张天元曾经在迪拜的时候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把他们的人弄伤了,他对张天元那是既瞧不起,又憎恨。
各种原因结合起来,就酿成了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
其实不仅是南亚翡翠王,包括西亚翡翠王以及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看到张天元那么年轻,就会觉得不靠谱了。
现实中有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人们去医院看病,一听说专家,首先想到的那肯定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如果给你面前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你肯定会怀疑吧。
毕竟医术那种东西也是要靠经验积累的啊。
就连做国家领导人也是如此,几乎每个国家对于国家领导人的人选都有年龄限制的,太年轻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的。
其实并不怪这些人以貌取人,从概率论上来讲,年轻人还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最起码大多数年轻人都是如此,很少有像张天元这样老辣沉稳的。
他这样,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可即便如此,也经常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暴露出年轻人的热血沸腾。
当然也不是说年纪大就一定好,很多事情还就得年轻人才能办好,毕竟年轻人有朝气,有活力,有冲劲嘛,上了年纪的人,多半都死气沉沉的。
各有各的好,就看什么职业了。
这翡翠行当,大家还是比较相信年纪大的人,如果张天元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估计他说的话,要比现在更有分量的多。
南亚翡翠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仔细找好了一个切入点,戴上了护具和手套,捏住了切石机的把柄。
那双手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儿地颤抖,就好像是被电了似得。
这真不怪他,毕竟亏四百万英镑还不算什么,可要是把他这块金字招牌给弄臭了,那可就问题大了。
“咔……咔咔……”
随着切石机的刀片与毛料切割时发出的声音传出,南亚翡翠王感觉好像自己的心被切了一样,那叫一个难受啊。
周围那些人也是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那飞起的白色粉末与是屑,都是暗暗吞了口唾沫。
结果究竟会如何呢?
在中忍的期待之中,大约五六分钟之后,一块碎石从毛料上被切而来下来,这让众人悬着的一颗心也是落地了,光是听着那玩意儿的声音,真是够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