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醒

    “这次真是万幸。”矮小的弗利维教授心有余悸,又说道:“这孩子真是不让人放心。”
    “事实上,弗利维教授,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有些恼怒的看着小个子的教授。
    弗利维脸上一脸的奇怪:“哦,波比,我想不出比这还荒唐的事情了,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说‘晕扫帚'这回事,难道和麻瓜们晕车一样?”
    “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庞弗雷夫人一脸的不耐烦,“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发表你愚蠢的感受。”
    弗利维教授还是第一次见到庞弗雷夫人是如此的心烦意乱,他立刻不说话了,天知道他再敢多说一个字,会受到庞弗雷夫人怎样的攻击。
    “你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底子到底糟到了什么程度。”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她能活到现在就算是个奇迹了,你们居然还让她去上飞行课。”
    弗利维立刻震惊了:“什么?”
    庞弗雷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她眼睛扫了扫四周,见没有人打扰后压低了声音:“她的体质很奇怪,像是有一个诅咒一样一直跟随着她,这使她本身从一出生开始就饱受折磨,也就是说,呃,这个听起来有点奇怪。”庞弗雷夫人眼睛里是满满的担忧。
    “她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对。不过我不确定,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她比同龄的孩子要弱的多。”
    “按理来说,她是活不到现在的。如今……恐怕是到成年都是个问题。”她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同身受。
    一向淡定的弗利维捂住了嘴巴,“天呐,这孩子,这孩子也……”
    “她家里知道她身体里的情况吗?”庞弗雷夫人拍了拍站在桌子上的弗利维的肩,安抚道。
    弗利维镇定了心神:“我猜大概知道一点?听说布莱克家的小精灵每天早晨都去拉文克劳的塔楼送药给她。”
    “还是问问比较好,至少他们并没有和你提前打招呼让你关照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什么的。这可不是布莱克家的作风。”
    “这孩子前几天还和我说她想跳级呢,我当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这么多年霍格沃茨并没有出现过这种事。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这孩子也许知道自己甚至活不过到霍格沃茨毕业。”弗利维用斗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不行,我还是和邓布利多教授说一说这孩子的情况,顺便给布莱克家打个招呼,实在是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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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形的办公室里,邓布利多声音轻松:“沃尔布加,好久不见了。”
    沃尔布加·布莱克脸上的表情带着布莱克家族特有的一丝高傲,她声调隐隐地压抑着不耐:“我不明白,邓布利多,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猫头鹰的信里说清楚。”
    邓布利多并没有因为沃尔布加的高高在上生气,他仍像是多年前的课堂上给沃尔布加讲解变形步骤一样的温和,他摇了摇头:“我想还是了解更多一点的好。”
    沃尔布加在袍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严肃,整个人的气质和邓布利多这间温馨又拥挤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邓布利多魔杖一挥,桌上的茶壶自动的给他和对面的沃尔布加斟好了水,“我想,你已经知道乔伊斯要跳级的事情了?”
    “跳级?”沃尔布加微微提高了语调,她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疑问,不过很快她就意识道了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装作掩饰。
    “看起来是这孩子自己的主意了。”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镜片注视着他曾经的学生,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沃尔布加又恢复了以往的优雅,她彬彬有礼:“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这孩子很少让我们操心。布莱克家也完全有能力供得起。”
    “是吗?我还以为,”邓布利多出其不意的道,“是因为你知道,她也许活不到毕业。”
    “哐当”沃尔布加手边的茶杯发出巨大的声响,她失去了原有的镇定,整个人变得慌乱起来。
    即使这样,她反应也很迅速,手里魔杖一挥,仍在滴水的桌角变得干净,破碎在地上的茶杯也不见了踪影。
    “我很遗憾,布莱克家从未向霍格沃茨提起过伯斯德小姐的身体状况。”邓布利多语气变得微冷。
    布莱克家不上心的态度让邓布利多想起了自己可怜的妹妹,他的阿利安娜那么小就离开了他,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我不明白您指什么,我们家族自有打算,并没有亏待与她,”沃尔布加强作镇定,“布莱克家一直为乔伊斯提供最好的魔药和检查。”
    “自有打算?”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耀着他自己都未察觉过的怒火。
    让一个小巫师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不久于人世的事实未免太过残忍,邓布利多一向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唯独在阿利安娜如出一辙的事情上迈不过这道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乔伊斯要比他的妹妹更可怜。
    “她会得到我们家族永远的庇护,”沃尔布加辩解道,“她和西里斯已经定下了婚约。”
    “布莱克家从不做亏本的事,沃尔布加,你我心知肚明。”邓布利多一语道破,“恐怕你们另有所图。”
    “她是我弟弟留下来唯一……”
    “得了吧,”老教授脸上第一次出现出讥讽的表情,他意有所指,“一个从未谋面的侄女?布莱克家开始做慈善了?”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校长对他的董事的态度。”沃尔布加语气不善。
    “学校的事还是我说了算。”邓布利多也冷静了下来。
    “一个预言,”沃尔布加出神的盯着桌角的花纹,她语气很淡,“在魔法部的预言瓶里,”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似是透过悠远的时光追溯过去,“一个女孩儿的出现会拯救走向衰败的布莱克家。”
    在邓布利多的目光下,沃尔布加无所遁形。
    “只是这些。”她重复道。
    “那你是怎么断定那个女孩儿就是乔伊斯的?”邓布利多逻辑清晰,尖锐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我不知道。”沃尔布加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迷茫。“也许是直觉,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起。”
    “他?”邓布利多的脸隐在桌子上小银器喷出的股股细雾中,看不清神情。
    “是的,那时候我只是以为是自己对阿尔法德的愧疚作祟,留下了乔伊斯。”
    “当我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的时候,脑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以至于我反应过来以后,立刻就安排好了后面的事。”
    “我不知道该对此事作何评价,”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虚无缥缈的想法,或者换一个词来说,那就是荒谬。”
    沃尔布加无可反驳,她并不认为自己处置的不妥当,站在她这个角度,哪怕是有一丝的隐患都要被排除,有一丝的可能她也要抓住,“事实上,我们绞尽脑汁都无法找出治愈乔伊斯的方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延长她的寿命,为她争取时间。”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我想乔伊斯并不清楚这些,她对布莱克家的安排、对此事大概一无所知。”
    “只有这样她才能毫无负担。”沃尔布加说道。
    “毫无负担的走向死亡?你这是在拿她的生命开玩笑。我很遗憾,沃尔布加,”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神情悲悯,“同时也很庆幸,至少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完全不会这么做。”
    “布莱克家只要在我手里就是这样。”沃尔布加神色坚定。
    邓布利多不想再过多的评论这个疯狂的家族了,沃尔布加现在已经深陷泥沼、无可救药,“冒昧的问一句,是谁做出的这个预言?又是什么让你相信了它。”
    “那要从……”
    “够了!邓布利多。”一道声音打断了继续说话的沃尔布加,沃尔布加眼神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她脸色苍白的如同羊皮纸。
    “布莱克家的事还是布莱克家自己解决。我不允许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些。”墙上挂着的菲尼亚斯的肖像口气不善。
    邓布利多的镜片闪了闪,他眼神锐利起来:“看来你也知道?”
    墙上的画像十分的暴躁:“与你无关。不要掺和布莱克家的事,不要向那个孩子透露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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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伊斯!乔伊斯!”
    乔伊斯慢慢的睁开了眼,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幕场景像是电影一样放映在她的眼前。
    “你终于醒了!”莉达·卡特带着些许激动。
    乔伊斯微微转了转脑袋,打量着四周,这不是她们拉文克劳的塔楼。
    洁白的墙壁以及高高的帐子,她这是躺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了吧。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雷古勒斯说话了:“别乱动,乔伊斯。”尽管这样,他还是将乔伊斯扶了起来。
    “我睡了多长时间?”乔伊斯迷迷瞪瞪的打量着四周,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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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女主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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