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澈拿着银针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三个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
这个般气氛显然是聊的并不开心。
“婉笑,你的银针拿来了。”独孤澈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寒清波的身体情况他早有所知。
不过灵山的崛起并不需要十年,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灵山而活,那么十年的时间对他来说足够了。
“给我。”
独孤澈乖乖递上。
伸手接过装银针的布包,离婉笑叹了口气道:“虽然找到了病因也无法根除,但我还是帮你调整一下经脉,至少这段时间身上能舒服些。”
白倾寒平日里已经完全可以正常行走,只是做不来累活,像爬山这种比较辛苦的也需要人搀扶才能一路走上山顶。
所以他上来一趟灵山很不容易,而这次他不仅独自一人上山,还忍着身体的疼痛参加考核,实属不易。
在白纱纱的服侍下白倾寒脱下上衣,露出白皙单薄的上身。离婉笑将银针放在灯火上烤热之后,转头就看见他白得发光的皮肤,顿时小脸一红。
“那个……纱纱,不用给他脱这么多,露出后背就行了。”
她虽然和独孤澈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但还从来没见过脱了衣服的美男。当然这其中也有独孤澈故意不让她看到的想法作祟,以至于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一个男人脱掉衣服的样子。
白纱纱看她害羞的满脸通红,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样子,只觉得不可思议。
“婉笑,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男人,害羞什么?”
白纱纱嘴上说着,手里还是用衣服给白倾寒遮在胸前,只留了光洁的后背方便她行针。
“……你遮好了吗?我要回头了。”
白纱纱好笑的回了一句:“遮好了,真是脸皮薄的丫头!”
一旁的独孤澈早已挡在两人中间,朝离婉笑伸出手,“看你行针多了我也学会不少,不如让我来试试。”
离婉笑要行针,手上必然会与白倾寒的背有接触,他才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碰别的男人身子!
离婉笑,似是嗔怒的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在给人看诊,你别捣乱!”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想法?暗道:这家伙醋味真大!
“哦。”独孤澈摸摸鼻子,像个被训斥了的孩子,微微低着头跟在她身后。一向深沉冷漠的他,此时看起来竟然有点憨憨的可爱。
离婉笑绕到白倾寒背后,盯着他光滑白嫩的背肌,余光却不自觉的飘向独孤澈。
白倾寒的身子太消瘦,不知道健壮如独孤澈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
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裸露的后背,独孤澈全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不痛快,醋味缓缓蔓延……
终于,离婉笑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开始,将银针一根一根的刺入他背上的各处大穴。
白倾寒闭上眼睛,默默地忍受着银针拨动经脉的痛楚,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他额间的一丝冷汗,让人看出他此时并不好受。
离婉笑没见过男人光.裸的后背,但这并不妨碍她熟练地以银针拨动经脉。
原本对她的医术并无太多指望的白纱纱,在亲眼看到白倾寒面色渐渐泛起淡红,原本凉凉的身体也在慢慢发热后,眼睛都瞪大了。
以前那个半吊子大夫已经不见了,现在的离婉笑在医术造诣上确实有点厉害。
她拨动经脉的速度非常慢,白倾寒之前身体受过重伤,体内的经脉本就脆弱不堪,如果她行针的速度快了,很可能会对静脉造成损伤。
治疗的速度非常快,她轻车熟路的收回银针,边将银针归位到自己原本的盒子里,朝白纱纱道:“白公子的身体本就恢复的很好,等下我去开两个方子,你去把药买回来后,每日看着他服下。”
“还有,如果有时间你要经常陪着他,能哄他开心是最好,如果不行,陪他聊聊天也是不错的。”
离婉笑实在太过操心寒清波,事无巨细,全都一丝不苟的安排好,这才忍心开门出去。
“婉笑,谢谢你。”
这句感谢是她必须要说的,救了寒清波的命,就相当于救了他自己的命。
离婉笑顿时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别,白老板,你可别这样感谢我!帮白公子看病是我这做大夫的分内事,只是现在病因虽然查出来了,但还是需要你来帮忙。”
白纱纱不解:“除了照顾他,我还能帮什么?”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代替白倾寒去承受这些苦楚,所以现在只要是离婉笑开口,但凡能有助于他伤势恢复的,她都会尽全力去做。
离婉笑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还能是什么?纱纱,一日夫妻百日恩,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白纱纱眼底蕴出浅浅的水光,不待她开口,离婉笑就调皮的退到独孤澈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腰,傲娇道:“夫君,天色晚了,我们早点回房休息吧!”
早点回房,早办事!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白倾寒裸露的后背,忍不住想要偷偷的骗独孤澈脱掉衣服,有可能的话再仔细看一看摸一摸。
反正是自家夫君,怕什么?!摸了也不用对他负责。
独孤澈又岂能想到这情窦初开的小丫头竟然生出如此新奇的念头,明明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却还是对他的身体如此好奇。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旦被小丫头撩出火来,他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了!
此时还一无所知的独孤澈被丫头一声“夫君”喊的心都软了,他美滋滋的领着离婉笑往回走,翘起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独孤澈,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我怕黑。”
她像小猫一样软软的拉了拉他的衣角,语气中尽是撒娇的意味。
“我当然会陪着你睡,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陪你睡一辈子。”
他口中的一辈子,可与常人不同!
神魔的寿命长到可怕,动辙千万年,独孤澈这家伙还真敢开口说大话。
“你就知道用甜言蜜语哄我,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还在吃白公子的飞醋。”
“我没有。”
“怎么没有?如果不是吃人家的醋,干嘛要替我给他行针?还不是小心眼,不想让我碰人家的身子?”
独孤澈被堵的哑口无言。
离婉笑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主动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蹦蹦跳跳,以至于走到他们两个的房间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初春刚过,天气还有些凉意。离婉笑赶紧拉着他进屋避雨,外面飘零的雨丝卷挟着微风打在枝头刚刚冒出来的新芽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屋,独孤澈咱俩步走过去将敞开的窗户关上,然后手脚麻利的帮她铺床。
“那里有水,你自己洗漱吧!”
“我不想洗漱……好累啊!”
他刚把被子摊开,离丫头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滚了几下,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独孤澈,我不洗漱,你嫌弃我吗?”某女厚着脸皮说道。
“不嫌弃。”独孤澈毫不犹豫的回了句,然后蹲下身子帮她脱了鞋袜,“今天辛苦你了,不想洗漱也无妨,早点睡吧!”
摸摸她的脑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眼底尽是怜惜。
就在独孤澈将她安抚着在床上躺好之后,便随手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放在一旁。
离婉笑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看他换衣服,那一身雪白单衣包裹着的是修长挺拔的身体。
烛光下,带着点点朦胧的气息。
真好看!
独孤澈将头上发簪拆下,闪耀着深紫色流光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那一瞬间,他美得雌雄莫辨,那张脸几分凌厉,几分精致。
打眼看去忽然发现独孤澈的美貌其实一点也不输于绝代妖姬半妖梅,比男人还要美,比女人还要俊!
“你长成这样也难怪会在大街上被人调戏,要不你下次跟我出门的时候带个面纱?把脸挡上,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来纠缠你了。”
想起他们吃饭时那个调戏独孤澈的咸猪手男人,她心里就一阵气愤,现在外连脸长得好看也是罪过,被人当街调戏还要忍着,也亏的是独孤澈,否则换了他人非打起来不可!
“怎么?你是怕我被人抢走?”独孤澈轻笑着坐在床边,却没有着急拥她入怀。
“我倒是怕有人抢你,可你这样的谁敢要啊?养个魔尊在家,啧啧,想想就好可怕!”
嘴上说着,离婉笑却已经悄悄的蹭到了他身边,待他上床之后,她双手便不很老实了。
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摸上他的肚子,那里平坦而紧致,摸起来硬邦邦的。
独孤澈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我们吃饭时遇到的那个人已经被我送去了尹萧然的府邸,这几日我想把墨阳的事情解决了,毕竟他也是水魔君的儿子,我不能坐视不理。”
离婉笑的小手在他腰腹的肌肉上好奇地来回轻抚,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独孤澈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再摸就要着火了,乖乖睡觉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