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季晓晓就转身丝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如果傅含霜真的愿意扶摇永远屈居人下，她季晓晓也不想多管闲事。
    傅含霜狠狠的揪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手指紧攥着那张协议书，几乎要揉皱，良久之后，秦笙推门进来，对傅含霜说了一句话：“傅总，刚刚张总打电话过来，说同意两家公司的合作了，但是协议书他要亲自签字才算数。”
    “可以。”傅含霜冷声回了一句，就一把将手里的协议书丢了出去。
    秦笙面露难色的看了一眼傅含霜，小心翼翼道：“傅总，张总说……他那里有一份新的协议书。”
    傅含霜剑眉微蹙，眼底夹杂着复杂神色：“新的协议书？”
    “是的，”秦笙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份协议书是张总和江总一起拟定的，希望傅总您下午一起会谈签约。”
    “下午你安排一下时间。”傅含霜的脸色有所缓和，对这件事又奇怪的松了口。
    秦笙说完话，就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她走到对面的秘书办公室门前时，瞥了一眼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打电话的季晓晓，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神色。
    还没有到下午，季晓晓在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了员工之间的消息，说是傅含霜已经决定和宸宇网络合作开发这款游戏，下午就会签约。
    季晓晓正在吃饭的手一顿，转身出了门就给傅青打了电话过去。
    “大姐，和宸宇网络这次的合作，是江绮盈提出来的，她要求傅含霜融资两千万，宸宇网络这边会提供所有的核心技术。”
    傅青坐在办公室里，听见这句话顿时一愣，捏紧了手机：“含霜什么态度？”
    “他下午就会和江绮盈张木易签订协约。”季晓晓道，眉心紧拧在一起：“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对劲，张木易不可能就那么放手自己的核心研发技术。”
    “要她们真的敢在签订协约的时候耍手段，含霜不可能看不出来。”傅青镇静的分析道，让季晓晓暂时安下心：“况且这个项目所有的资金都是含霜自己出的钱，就连家里的老爷子都不能说什么。”
    意思就是现在除了傅含霜，谁说也没用了。
    季晓晓心里一沉，匆忙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一脸焦急的从外边出来，现在到底她还能做点什么？
    片刻后，她猛然一愣，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监控室。
    “季秘书，您……”
    监控室的工作人员自从上一次季晓晓过来一趟，部门经理就被撤职之后，对季晓晓都有了心理阴影。
    这会看见她又风风火火的走进来，顿时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胆颤的问候了声。
    季晓晓没理会他，径直走到监控器面前，面色冷静的问道：“可以放大监控吗？”
    “可以。”工作人员立马道，走过去就操作一番，按照季晓晓的指示把傅含霜所在的办公室放大了数倍。
    “不行，”季晓晓秀眉很皱着，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影像：“还能再放大吗？我要清晰的看清楚那份协约上的内容都是什么，一个字也不能漏。”
    “这……”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公司规定这种程度是不能随意看的，事关公司机密。”
    “我知道，”季晓晓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是我把录像放大到能看清协议内容的地步，和监控室的人没有关系。”
    她说完，关上了录音，“现在可以了吗？”
    “好……”监控室的人声音有些发颤，这个傅二少奶奶做事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可是事关泄露公司机密的内容啊。
    “你告诉我怎么放大，我自己操作看就行了，你出去。”
    “是。”
    监控室的人走出了监控室，片刻后季晓晓带着自己的手机也走出了监控室。
    他没有办法阻止傅含霜签订这份合约，那她就只能在一边看着所有的协约内容，确保万无一失。
    从监控上看，这份协约内容和之前送过来那一份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同。
    那为什么江绮盈和张木易一定要在今天下午重新签约一份协议书呢？
    在傅含霜签订协议后的没几天，两家公司的合作顺利的进行，宣传也是如火如荼，人气和期待值居高不下。
    似乎前景一片大好，根本看不出任何这个游戏会凉的感觉。
    季晓晓正在焦头烂额的忙着傅含霜给她施压加大的工作量，这天江绮盈不出意料之外的又出现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前。
    看的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高层女领导不禁转身犯了一个白眼。
    秦笙面色淡漠的从总裁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敲了敲季晓晓的门：“季秘书，总裁叫你进去一趟。”
    “好。”
    季晓晓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江绮盈正坐在沙发上和傅含霜谈的正欢快。
    似乎在说这款游戏发行之初就有千万的下载量，实在是惊人，收益更是格外的好，不出意外年底分红的时候，傅含霜就可以收回自己的成本。
    季晓晓走进来恭敬的站在傅含霜身边，一句话没说，江绮盈瞥了她一眼，停顿了说出口的话，转口道：“季秘书，麻烦你倒杯水。”
    傅含霜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季晓晓抿了抿唇，现在她是秘书，这种事做了自然也是理所应当，她一句话没说的转身过去倒了一水递给江绮盈。
    江绮盈状似伸手想接，那杯水却突然之间掉了下来，季晓晓当机立断，手下意识的伸出去一把接住了那杯水，江绮盈的裙子保住了。
    季晓晓的身上却泼洒了不少的水渍，她脸上挂着冰冷的淡笑，把水杯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这种小把戏太幼稚，以后江小姐还是不要玩了。”
    傅含霜听见这句话顿时面若冰霜，一言不发，目光锐利的直盯住季晓晓。
    季晓晓不以为意，并没看傅含霜，“我出去整理一下衣服。”
    傅含霜也没什么理由反对，出了个冷冷的鼻音算是同意了，季晓晓走出总裁办公室就长出了一口气。
    江绮盈这哪是过来谈生意，她就是过来找茬的。
    季晓晓偏却还不能说什么，她叹了口气走向了女士更衣间，刚一锁上门，突然之间头顶的灯刷得一下就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