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天义从来没有当着立方的面表过任何态,但是沈天义的目的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分明是想对立方进行施压,幸好立方董事们足够团结才顺利应付一切患难,否则立方哪里还能坚持到今天。
陆知行眼角弯起的笑了笑,他可是头一次听任项说立方需要自己,在心里相当意外。
“沈天义不是一般的狡猾,我知道你信心十足,但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同时给立方留有退路,倘若情况有变,立方不会受其影响。”陆知行深思熟虑般的开始交代起了细节。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天义的手段。
任项哪怕计划缜密,但到了沈天义这里,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沈天义发现任何不对劲都会做出相对应的办法。
“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确实如你所说的那般,他不仅精明,而且合作任何企业之前都会对其掌握背景,但凡任何负面之处可能会影响合作,他都会斩钉截铁的选择放弃。”
任项以前觉得沈天义这么做只会引起圈内合作商众多不满。
可后来等他负责立方,便渐渐意识到,沈天义无非是不想让沈氏陷入危险之中,这才随时随地都警惕心四起。
陆知行从何然手里接过文件,“沈氏近期不仅想要拿到冠泰企业的签约协议,就连秦氏在市中心建筑购物商场的规划都想横插一脚。”
任项拿过资料后大概的浏览一遍。
他很是讶异,“沈天义胃口这么大就不怕撑死吗?秦总出了名的挑剔,沈氏尽管是国内比较出名的建筑企业,但资历却远远不如近几年创立的中小型企业。”
陆知行对于他的话表示认同。
沈氏哪怕被人捧得再高,可没有真正的实力,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近两年以来,沈天义的野心越来越膨胀,从他收购金利的股权就是最好的证明,平时在背地里没少挑拨立方和金利的关系,还导致双方企业董事矛盾不断,我全都看在眼里。”陆知行尽管从没在外人面前挑明过,可在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天义现在不顾风险的往枪口上撞,那他必然会让损失付出沉重的代价。
“立方和金利真正团结起来没什么不好的,不仅双方在影视行业足以称霸,其余公司更不敢轻举妄动。”任项难得心平气和的讲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陆知行面色温和。
“你有任何要求尽管提,这是我对安宁的亏欠。”陆知行神色认真的望着对面的人。
现在他对任项不仅有了新的认知,而且还彻底的接纳了任项以朋友的身份陪在楚安宁身边。
更是心里清楚当年没有任项火海救人,楚安宁或许已经遭遇不测。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立方,我哪里好意思。”任项满脸笑容,陆知行到底是煞费苦心。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陆知行脸色冷漠的瞪着他。
任项眉头一挑的耸肩否认,“立方有我,沈天义不敢在明面上乱来。”
陆知行沉默不语。
若是真如任项所说这般,陆知行在心里倒是能够免去不少顾虑。
但他知道沈天义多么阴险狡诈,任项说不定根本不是沈天义的对手。
任项双手插在裤袋起身,“你有任何新消息及时向我汇报,我也一样,我们这回来个里应外合,让沈氏永无翻身的机会!”
“好。”陆知行笑着爽快答应。
另一边。
沈佳恩得知牧诚的邀约时,欣喜若盼,又心血来潮的郑重打扮一番。
等她赶到餐厅时,将近傍晚。
一边推开包厢的门走进去,可里面诡异的气氛让沈佳恩有些不适。
尽管她强装镇定,可双眼明显流露出慌乱的目光。
“沈小姐,你见到我这么紧张干嘛?”牧诚皮笑肉不笑的起身和人打招呼。
沈佳恩牵强笑着走了过去伸出手。
“牧总误会了。”沈佳恩连连摇头。
一眼扫到了摊在桌上的文件,不禁心里一紧。
牧诚该不会是发现了异常吧?
沈佳恩越来越胆战心惊。
“昨天沈小姐交到冠泰企业的标书,虽然远远胜过其他公司,可却有人举报沈氏抄袭竞争企业的嫌疑。”牧诚向来直爽惯了,从来都不喜欢拐弯抹角。
沈佳恩听到他这段话,脸色煞白如纸。
“牧总怎么能随便轻信别人?我作为该标书的总策划,全是我几个月夜以继日的辛苦之作,并不是那些失败的对手几句话就可以否定的,我想您肯定能够理解我的无奈之处。”沈佳恩边解释又打起了感情牌。
牧诚却表情严峻。
如果没有任项拿出证据,他确实不会怀疑沈氏。
可事实证明,沈氏不仅没把冠泰企业的招投标项目认真对待,甚至还破天荒的抄袭立方。
倘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在圈内还怎么抬头做人,又怎么和冠泰企业的董事们交代。
“沈小姐现在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牧诚试图让她坦白。
但沈佳恩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
“我们没有做对不起冠泰企业的事,为什么要表示歉意?”沈佳恩愤怒难忍。
牧诚只觉得眼前的沈佳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但他总有办法让沈氏低头。
“其实我是很想相信沈小姐,但是据我查到的消息,现在沈小姐所说的每句话,已经让我产生前所未有的质疑。”牧诚表情严肃的重新审视起了面前的女人,语气不耐烦。
沈佳恩惊讶得表情失去管理。
“牧总,您是认真的吗?”沈佳恩脸色尴尬。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牧诚不留面子的反驳回去。
她心里慌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人解释。
本以为他们离计划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但牧诚分明是不想给沈氏机会。
“牧总要取消合作?”沈佳恩斗胆问了起来。
“昨天在会议现场,尽管那么多家企业负责人都对沈氏的标书表示否认,但我是真的认为沈氏在后续的合作过程中不会让我失望,可结果我就是这么被沈氏辜负。”牧诚气得面色发黑。
沈佳恩在这一刻欲哭无泪。
“牧总先冷静……”
“沈氏在该项目中投入的资金,将作为对冠泰企业的赔偿,至于后续的合作,冠泰企业再做定夺。”牧诚的回答让她目瞪口呆。
整整两个亿的资金,冠泰企业竟然一分不退?
沈佳恩极其愤愤不平。
“牧总铁了心要解约的话,我们按照正规流程。”她的言外之意便是对冠泰企业的安排表示反对。
牧诚冷笑一声,只觉得沈氏不自量力。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你们贷给冠泰企业的损失,难道还要让我们自掏腰包?”
沈佳恩一时语塞。
牧诚把解约合同放在她面前,“你把资料带回去跟沈天义好好商量。”
他知道眼前的人根本无法做主。
沈佳恩情绪激动,“牧总怎么能出尔反尔?”
“根本就是沈氏欺骗冠泰企业在先!”牧诚直接反驳回去。
俩人在餐厅不欢而散。
沈佳恩怒火之下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怪在了顾云薇头上。
开始怀疑起了她提供的标书有问题。
于是立刻开车前往立方。
她迫于心虚没敢明目张胆的上去找人,而是在停车场内守株待兔。
直到晚上八点,沈佳恩从电梯里出来的顾云薇,她发动引擎把车开过去。
“沈小姐怎么来了?”顾云薇笑脸相迎。
但很快就发现了沈佳恩面容阴沉。
她让人上车后,驶出了停车场。
“你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