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话落,夏诗柠的手攥的紧紧的,眼睛也红红的。
这会儿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夏诗柠也没有掩饰太多。
沉默了片刻之后,夏诗柠看到江黎的眸中有了温柔,还有欢喜。
“笙儿。”江黎绕过夏诗柠,大跨步走向了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陆虞笙。
他的手里还拿着陆虞笙的羽绒服,顺便还拎着一杯奶茶,热乎的,他刚买的。
“给你,恭喜杀青。”他将手中的花束递给陆虞笙,然后给陆虞笙披上了衣服,最后把奶茶扎开,托着奶茶底,将吸管放在陆虞笙的嘴边,还提醒道:“小心烫。”
只有陆虞笙,只有她能够让江黎摘下所有的冷漠,化为春水,温柔到了骨子里。
陆虞笙,是江黎的偏爱,是江黎的首选,也是唯一的选择。
江黎的眼里,心里,全部都塞满了陆虞笙。
夏诗柠的眼睛里面,是嫉妒,是不甘,是偏执。
是想,占为己有。
明明两个人都是笑着的,可是夏诗柠看着却很刺眼,刺眼到她想亲手去撕碎这美好,去将这一切撕的粉碎。
但她什么都藏起来了,也藏得彻底。
依旧装作是没事人一样的,走到两个人的身边,笑着道:“祝贺笙笙姐姐杀青呀,可以和笙笙姐姐约杀青饭嘛。”
故作熟络。
陆虞笙将花放在江黎的怀中,然后捧着奶茶,笑着道:“我可能没什么时间。”
她得回一趟a国。
一个月了,老头子身体估计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回去要做的事,可能会气着他,所以得等老爷子伤好了再说。
随后她又道:“通告比较多。”
年底了,哪还有什么通告,不过就是推脱的借口而已。
夏诗柠自然听懂了陆虞笙的弦外之音。
“那好吧,我先走啦,不打扰你们啦。”夏诗柠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江黎手里抱着那束鲜花,开始解释:“我离她远远的,她非要追过来的,我看都没有看她。”
这是担心陆虞笙看到了自己跟别的狗女人说话呢。
狗:……有被冒犯到。
“嗯,我知道。”离得远远的,她都能看到江黎脸上的不耐烦。
话落,她装作思考:“啊,我家宝贝的桃花还真多呢。”
陆虞笙喜欢叫江黎宝贝,没什么别的原因,江黎就是她手中的宝。
“只有你一个桃花。”江黎并不觉得还会有人喜欢他。
夏诗柠吗?
她不是叫自己哥哥吗?那不是把自己当哥哥的意思?
如果她喜欢他的话,那么不应该像陆虞笙一样,叫老公,叫宝贝,将小朋友这种亲昵的称呼。
江黎所有的恋爱脑都用在了跟陆虞笙谈恋爱上。
“我过两天要去一趟a国,但年前我一定回来。”陆虞笙斟酌了自己语句。
江黎皱眉,不开心都写到脸上了:“你去a国做什么?”
这可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我爷爷前段时间生病了,拍戏没来得及去看看,年前我去看看,除夕夜之前我一定回来。”陆虞笙也是想和江黎一起过新年的。
“你要去吗,我们可以一起。”陆虞笙开口,她知道江黎最近没空。
快到年底了,《清晏河山》出版上市,有一些细节需要跟江黎确认,《天盛离歌》又出了精编版,不仅是出版这边的事,而且还有黎鸣集团,公司一到年底,事情就会多起来,忙也忙不过来。
“你明知道我最近走不开。”江黎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开心。
陆虞笙笑了笑:“好啦,我也就去个五六天,没事的,乖。”
江黎是很喜欢粘着陆虞笙的,特别的喜欢。
所以五六天的时间,对江黎来说,已经是个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还是跨国!
江黎不开心,但是江黎不说。
江黎要让笙儿自己发现他不开心了。
笙儿发现江黎不开心了。
所以……
“乖宝贝,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的。”她笑着揉了揉江黎的脑袋,头发真软,真乖,委屈巴巴的真可爱,想太阳。
可惜她不行,做不到。
如果她真的可以就行了,那她也一定好好的欺负江黎,欺负的他哭着叫姐姐。
可惜啊,可惜。
陆虞笙没有给江黎委屈巴巴的时间,当天晚上就买了去a国的机票,第二天上午就走了。
江黎一觉醒来的时候,旁边被子都凉了!
果然女人得到了就是不爱了,好生气。
接连几天,大家都发现,四爷最近脾气不好,特别不好,没事别惹四爷。
陆虞笙到a国之后,就直奔了地下赌城。
她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喝着养生的枸杞茶。
看到她的时候,还蒙了,像是没有想到陆虞笙会来一样。
“你怎么来了?”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陆虞笙走了过去。
陆虞笙连忙大步跨过去,扶着他:“刚出院没多久还瞎溜达?”
陆老爷子看了一眼带着陆虞笙进来的人,瞪了他一眼:“你让你多嘴的?”
“不是他说的,我早就知道了。”陆虞笙解释了一句。
“陆爷爷,是我呀。”包贝从一个包厢里出来,明明这么干净的一女孩,却在这个地方待着,看着格格不入。
陆老爷子又瞪了包贝一眼:“谁让你告诉她的?”
“谁让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虎?”包贝倚着桌子,眼睛上画着淡淡的妆,不算浓郁,恰到好处。
“所以你就想瞒着我呗,爷爷?”陆虞笙笑眯眯的,这声音,却带着几分……嗯,危险。
陆老爷子心虚的吹了吹胡子,然后怂了,小声道:“那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
“再说了,那王八崽子伤了我,我还端了他的那批货,价值三千万的东西,我全给烧了。”这语气,还挺骄傲?
陆虞笙开口:“一个亿都不值得你冒险,这种事情交给国际刑警就好了。”
“金三角那地界,国际刑警能管吗?管的住吗?”陆老爷子提起来有人贩毒,就恨的牙根子痒痒。
这辈子,他最恨那个。
可偏偏金三角那个地方,没有敢管,没有愿意管,没什么原因,那里太混乱了,什么人都有,只要钱给到了,什么事都不会问题。
那里没有王法,像是黑色的地带,没有人管的住,也什么会去管。
哦,也不能这么说,最近两三年,金三角那里总隐隐有一股势力,似乎在制衡着什么。
这事是陆虞笙知道了陆老爷子在金三角受伤之后,稍微调查一下知道的。
“伤你的王八崽子是谁?”陆虞笙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不屑和随意,她说着,随意的将头发盘在脑后,松松垮垮的,多了几分慵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