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种被否定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大二时上药理学需要做小白鼠活体实验,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整整一星期才克服恐惧独立完成,完整地结束实验和完成了报告,最后却被老师点明实验方向错误,等于这一星期的努力全白费。
我当时整个人完全被愤怒和沮丧包裹,用了整整三天才修复自己的情绪。
仅是一个星期的无用功就让我崩溃,我不敢去想象,若是我一整年的努力都化成泡沫,我会怎样。
林达西疯了一般对着墙壁发泄,雨水已将他的头发打湿,最后甚至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墙壁。我怕他受伤,只能从后背抱住他。他的胸腔像个破旧的风箱,一下又一下地喘着粗气:“宝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事情都发生了,你这样伤害自己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我贴着他的后背,想要把他的身体转向我的方向,他脸上爬满了愤怒、委屈和无奈,像个大孩子。
“我们重新递交了方案,他说我们做的都是狗屎!我又不是机器人,今天说不行明天就交出一系列全新的!哪里有那么容易,我现在觉得我整个人都要疯了……”
很奇怪,我的脑海突然浮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背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包,蹲在我面前微微翘着嘴角,眼里有明亮的光,而现在那抹光“嗖”地熄灭了,只留下浓稠得化不开的哀愁。
“我什么都帮不上你,祝融和易扬也在搞网游,或者我们可以去问问他们……”
他突然抬起头看我,似乎要和我说什么,但很快又用力地摇头:“算了!”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还是算了……”他不肯再说下去。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啊,只要我帮得到你我一定去做!”我拔高了声音。
他看起来更加烦躁:“许宝榛你能不能别再问了,你的朋友都不喜欢我,要是你去替我开口,他们会更加不喜欢我!我是个男人,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所以我拜托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他转身又用力地踹了一下墙,橘黄灯光下的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我一直没有睡好,一夜辗转,大脑像陀螺不停地盘转着。
大概是凌晨三点,李缪缪终于在我的翻身中愤怒地掀开被子:“许宝榛,你到底还要不要睡觉了!”
“我睡不着!”我实话实说。
她不怒反笑:“所以我也不能睡觉了是吧!”她的声音不大,伴随着空调轻微的声响,颇有阴森森的感觉。
“李缪缪,我有件事想问你……”
她窸窸窣窣又盖好了被子,转过身背对我,幽暗中我看见窗纱在舞动。
“问吧,饶你不死!”
“如果你谈了恋爱,你的朋友也就是我们都特别不喜欢你的男朋友,但是他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你会为了他来请求我们吗?”
她的声音迷迷糊糊地传来:“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就是举手之劳!”
“那当然会啊!”
“你会觉得丢了面子不?”
“面子值多少钱?你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