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

    “若是真的生病也罢了”,隆虑公主扫了一眼我身后的侍从,轻笑道:“只要不是皇后做了什么失德之事,应了那些传言就好!”
    “三姐,今天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就不要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刘彻嗔她,又拉着我的手道:“别理她,我们进屋,我在椒房殿设宴,给你接风!”
    我又打量了隆虑公主不屑的那张脸,并不理她,随刘彻进屋,说道:“陛下方才说双喜临门,何谓双喜?”
    刘彻笑道:“昨儿个太医查出来,说吴姬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今天你又回来,可不就是双喜么?”
    “妾恭喜陛下了!”想起隆虑公主阴阳怪气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也不好再问刘彻,遂借更衣之便离席,向宫人探听消息。
    “暮春时节下雪本就少见,有人说是不祥之兆,恰逢这几日又传来关东发大水的消息,这些说法便越传越凶了!”采桑解释道,这次出宫,我带了会医术的倚华去,便让她留守在宫里了。
    “那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采桑亦是不解:“传言只说是有人做了不仁不义之事,违背天意,所以才会天生异象以示警戒,没有说是谁,更与中宫无半分干系,奴婢也不知道隆虑公主今日为何说这种话?”
    又是董仲舒的那套天人感应,我有些无语,这话明明说的就是刘彻,只不过知道刘彻素来不喜这套,所以都不敢明说罢了,隆虑公主今日却偷梁换柱的说成是我,显然是别有居心,还好刘彻不上她的当。
    回到席上,刘彻便吩咐开宴,众人先祝酒恭迎我回宫,而后我又率众祝酒给吴姬道喜,吴姬是南宫公主年前送进宫的,目前是长使。刘彻这些日子的心思不在后宫上,所以恩宠也一般,能怀上孕,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位分自然不能只是个长使了,遂又像刘彻提出了晋位一事:“吴姬怀了身孕,也算于社稷有功,这位分也理应晋一晋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刘彻也很给面,当即点头同意:“皇后提醒的是,那就晋吴姬为七子吧!”
    众人再度举杯为吴姬道喜,隆虑公主道:“恭喜吴姬了,到底还是二姐眼力好,会挑人,选出这么个天生丽质的美人来,生的漂亮不说,又会巴结,还能生养,不像我挑的那几个,都入不了皇后的眼!”
    她这话明褒暗贬,让人听了好不对味儿,可到底是皇帝的姐姐,吴姬也不敢反驳,我径自把酒饮下,放下酒爵,徐徐道:“公主这是哪里的话?南宫公主会挑人不假,可公主挑的人也不差呀,这沈姬和林姬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又都诞育过皇嗣,公主这眼光可是一般人比不得的呀!”
    隆虑公主冷笑,说道:“眼光再好,也比不得大姐,一眼就相中了一个皇后!”
    我算是看明白了,她今天是故意来给我找不痛快的,我看着她道:“原来公主是想让我退位让贤呀?我倒是能答应,就不知道陛下能不能答应了?!”
    众人纷纷放下碗箸,低下头去,谁都不敢发出声音,刘彻今天的心情本来还不错,现在也被隆虑公主搞得不痛快,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隆虑公主道:“三姐,今天是我给子夫的接风宴,你阴阳怪气的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不过是感叹两句自己没大姐二姐她们有本事罢了,皇后又何苦多心呢!”说着,她又淡定饮了一口酒。
    我笑了笑,说道:“公主说没有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那样的本事,这不是说笑么,以前母后就跟我说,她当年就是看着公主心思剔透,又顾全大局,所以才将公主许配给故隆虑侯的,公主莫不是许久没见皇太后,忘了太后说的那些话了,所以才这般没有自信?”我又给刘彻斟了一杯酒,笑道:“皇太后的忌辰将至,妾想着不如让公主去阳陵陪太后几日,多回忆一下以前的那些优点,没准就能找回从前的自信了!”
    隆虑公主面上不悦,瞪了我一眼,又气鼓鼓地看向刘彻:“怎么?这椒房殿我现在连话都不能说几句了是么?”
    刘彻对几个姐姐向来宽容,见她这么说,也有些不忍,又看向我道:“子夫,要不……”
    “公主要是说人话,椒房殿自然随时欢迎,可老说那些没意思的话,公主还是别来我这椒房殿了”,我打断刘彻,敛了笑,又看着他道:“这么多妹妹看着呢,要不要让公主去孝敬母后,陛下自个儿拿主意吧!”
    刘彻面色一滞,瞅了一眼堂下众人,又转头对隆虑公主道:“母后昨儿个给朕托梦了来着,说起来朕也怪想她的,也想去陪陪她,可就是国务繁忙抽不开身,皇后这个主意不错,三姐去陪母后几日,也当是替朕给母后尽尽孝心,等母后忌辰过来,你再回来就是了!”
    隆虑公主脸色发青,将酒爵往几案上重重一掷,气的说不出话来。
    “吃饭吧!”我笑对大家道,又去给刘彻夹了菜,根本不去看她。
    小插曲一过,没人再去理会隆虑公主,刘彻又传了舞乐过来助兴,说了一些我这些日子在外头的见闻,这顿饭大家吃的倒也尽兴。
    是夜,刘彻留宿椒房殿,又提及了隆虑公主之事,说道:“我看她最近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是怎么惹着她了呀?”
    “我惹她?我犯的着么?”我从镜子里打量了他一眼,看他躺在榻上所有所思的模样,似乎还在对隆虑公主的事耿耿于怀,又说道:“在染缸里呆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没准认为是我害的他们陈家落得现在的下场,她要回来找我报仇呢!”
    “怎么可能!”刘彻坐起身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估摸着还是因为康儿袭爵那事,她心里不痛快,找你撒气呢!”
    “这明明是你拿主意的事,她凭什么找我撒气呀?!”我心中不快。
    “以为你好欺负呗!”刘彻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你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欺负!”
    我白了镜子里的他一眼,嗔道:“她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亏得你还想帮她呢!”
    “说实话,她就是发发牢骚,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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