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惊鸿深吸一口气:“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这一生都不想跟你们姓陆的再有任何牵扯!”
陆母之前常用的那些招数,到了如今再不能在张惊鸿的身上起到半点作用,她失魂落魄的回去之后,陆云深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他因为长期抑郁,一个人喝闷酒伤了肝,已经是肝癌晚期,顶多只能活半年了。
陆母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晕过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张惊鸿并不知道陆云深的事情,她和黄坚的事情此时已经基本定了下来,因为之前张父就对黄坚很满意,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是支持的。
黄坚的父母态度就更简单了,只要黄坚愿意他们就没有意见。
黄坚的继母虽然不太愿意管继子的事,但是黄坚结婚这是大事,她不见得多热情,但是明面上的礼数做得还可以,直接给张家送了五万的聘礼,倒把张家吓了一大跳,毕竟这个年代五万块可不是小数目!
张惊鸿后面才知道黄坚的父亲一直在做生意,这几年赚了不少钱,这一次听说黄坚要结婚,他才发现自家的二儿子居然已经三十出头了!
所以就算黄坚娶的是个离婚的女人,他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之前一直觉得黄坚娶不到老婆。
张惊鸿知道这些事情后简直就有些哭笑不得,这天底下有千千万万的人,就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父母!
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他们的生活不会被打扰。
张惊鸿和黄坚的婚期定在年后,她觉得自己二婚说出去不是太好听,她的朋友就只通知了林秀婉和刘胜男。
只是黄坚却是初婚,他比她激动多了,新房装修好之后,他就拉着张惊鸿选家具,离婚期还有三个月,他就开始定饭店,给他的同学和朋友送请帖,忙得乐颠颠的。
张惊鸿原本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也该淡定下来,却被黄坚给带着也有些紧张了,她事后想起这段时间的紧张,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结婚的前一天,刘胜男和林秀婉都过来了,给予她最诚挚的祝福,黄坚知道她们是她最好的朋友,热情的不行。
此时也没有外人,林秀婉的匪劲上来了,就有些口不择言:“你不用那么热情,我们不听你说什么,只看你怎以做,你要是敢欺负惊鸿,让我知道了,我铁定过来打破你的头!”
“之前陆家母子欺负惊鸿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如果惊鸿之前没跟你说,我今天可以再说一遍。”
黄坚忙说:“惊鸿跟我说过,说你最仗义,当初如果不是你刚好撞上的话,只怕她和无忧都会有生命危险,我在这里再次谢谢你!”
他这么好的态度,让林秀婉十分满意。
刘胜男在旁直笑:“行了,秀婉你就不要再吓黄坚了,我家百胜到现在都还记得我们结婚时你说的那些话,他跟我说,我这辈子能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太幸运了!”
林秀婉听她这么说倒有些不好意思,张惊鸿搂着她说:“我也这么觉得!”
几人笑做一团。
张惊鸿的婚礼进行的时候却不算顺利,陆母过来闹事了,说张惊鸿太没良心,陆云深快死了,她居然改嫁,还笑得那么开心!
张惊鸿正准备过去,林秀婉把她拦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种事我和胜男去处理就好。”
她心里有些担心,林秀婉走到陆母的面前说:“你还记得我吗?”
陆母当然记得她,之前林秀婉带给她的记忆可以说是极度深刻,她知道自己吵不过林秀婉,便要去找张惊鸿,林秀婉一把将陆母拉住,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林秀婉知道以陆母的性子是不太可能拉到僻静处解决,既然拦不住,那就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吧!
陆母整个人都蒙了,不止她蒙了,旁边的宾客气蒙了。
林秀婉冷笑:“我之前说过,你要是再来为难惊鸿,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怎么?你要报案?行啊!胜男,你帮她报!”
刘胜男拿出她的大哥大,拿出来就要拔号。
陆母知道报案了那也是自己理亏,今天遇到林秀婉她的那些计划是一个都行不通了,心里又气又怒又无奈。
她想起躺在病床上已经瘦得没个人样的陆云深,顿时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大哭:“惊鸿,算我求你了,你去看一看云深吧!他真的不行了!”
刘胜男和林秀婉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几分震惊,这一次看来是真的。
林秀婉蹲在陆母的面前说:“惊鸿和陆云深离婚已经八年了,他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陆云深是死是活都不关惊鸿的事!”
陆母直抹泪:“我也知道不关惊鸿的事,但是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惊鸿!”
她说完抽自己嘴巴:“惊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当初就不该拆散你们!我现在儿子快没了,孙子也不认我,我们陆家这是要完了啊!”
陆父匆匆跑过来将陆母拉起来,他有些歉疚地对张惊鸿说:“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今天的事情也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只是我有不情之请,你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去见云深最后一面?他……”
他说到这里眼睛通红:“他真的快不行了,一直都在念叨着你!”
张惊鸿在心里叹气,陆父拉着陆母跪在她的面前:“求你了!”
张惊鸿吓了一大跳,忙将他们扶了起来,扭头朝黄坚看去,黄坚轻声说:“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
陆父忙向他道谢,再向他道歉,然后拉着陆母离开。
这一场闹剧结束后,张惊鸿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黄坚拉着她的手说:“你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他们来了才正常,不来才奇怪。”
张惊鸿愣了一下,黄坚又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事我真不介意,陆云深既然病重了,我陪你去看他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