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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赵小晴的表妹11

    包二不知道如果他再多揉一会儿,张莹莹就真的坚持不住了。之前的耳光和现在腿上这一下子让张莹莹明白,这两人虽然是蒙着面的但真的随时都可能要自己的命。如果真的被打折了腿就算她用了魔法也逃不出去。
    她试图忽略疼痛,和以前一样聚起全身的力量,但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张莹莹不甘心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刘启他们在外面四处寻找张莹莹,求得警方帮助失败后他们和医院取得联系,但医院以不合法为由拒绝了。这让刘启他们很失望,一边和医院警方交涉,他们一边拿着张莹莹的画相在医院及其四周到处打听,四处询问线索让人少得沮丧。
    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下终于度过了漫长的2小时,他们再次向警方报警。对于一个流动人口,警方称找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在他们一再要求下,警方终于答应去调取医院的录相,但可惜的是张莹莹所在住院部正处在摄相头的死角,什么都没有看见。
    刘启不死心又反复调取了其他多个角度拍摄的当时录像都是一无所获。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在张莹莹失踪的同时,她隔壁房间一名老太太的轮椅不见了。警方得出一个假设,当时张莹莹失踪的时候还处在昏迷状态,匪徒是用轮椅将她带走的。
    他们随即又调取了停车场的画面,没有看到有任何人推轮椅进入停车场的画面,在排查附近商户和行人的时候也没人看到当晚有人推着昏迷的张莹莹走过的情景。终于在大门监视器那里,警方看到了共有两个人推着一个轮椅,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穿病人服的人。
    看到这一画面刘启激动起来,图像放大再放大,从人的身形和半歪的姿态上,刘启确定那个就是张莹莹。但可惜的是,两个推轮椅的犯罪嫌疑人把头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在其中一个瘦子头顶上有一个白条,警方推测瘦子那块是道疤。之所以再无影踪可能是他们从医院出来后马上就上了出租车。
    警方随即开始对市区的出租车进行走访,特别是医院周边。接连几日,也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刘启每天一醒来穿上衣服就去各个出租公司去跑去问,他曾经想过张莹莹是不是因为跟他闹别扭才故意躲他,现在他不会这么想了。张莹莹有些小脾气,但绝不会做这么没谱让大家担心的事。
    对于犯罪嫌疑人身份,刘启他们向警方提供两个线索,一个是当天晚上跟张莹莹她们发生冲突的两个醉鬼。但截止张莹莹失踪为止,两个醉鬼也没有醒来。在他们醒来后,警方第一时间对他们进行了调查,排除了是这两个人做案的嫌疑。
    第二个线索就是张莹莹前几日抓住过的医托,在看守所里得知,因为是第一次被抓所以大部分人在交了押金后已经被放出去了。在这里警方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被放出去的医托中有一个人很瘦,而且头上有块疤大名刘学奇,人称刘老疤子。
    不过据他们走访的同案犯人反应,这个刘老疤子不像是有胆量有能力策划劫持张莹莹这样事儿的人。警方让人辩认另一名高个犯罪嫌疑人时都不吭声了。警方发现大多数人神色有些迟疑,猜测这个人在医托里肯定是有地位的,所以这些人才会有所顾虑。
    这时刘启表示只要能够提供出重大线索对破案有用,将奖奖金一万元。此话一出,不到半小时就有人站出来表示再看看画面中的男子。
    那人皱着眉毛看了半天,最后很肯定的说,“这人是包二。”
    “包二是谁?具体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他是负责管我们的一个小头头。”
    “那他家住哪?有什么亲戚?”
    “这我不知道。”
    “除了名字,你还知道什么?”
    “包二这人很会保护自己,只有我们老大知道他在哪。”
    “你们老大是谁?在哪住?”
    “他叫张树森,每天五点多都会在圣医堂医院那把我们集合到一起。”
    “你还知道什么?”
    “再有我就不知道了。”
    “好,从现在起你不要离开这里。明天配合我们抓捕。”
    警方根据了解知道每天早晨五点,张树森都要到圣医堂医院把前一天他们领来病人得到的提成结了。随后将少部分的钱分给他手下的医托。接着组织这些医托到各个之前布置好的地方继续行骗。
    第二天早上点多警方就已经布控好,5点在张树森和医院财务结帐时,张树申,院方财务人员和帐本都被警方一举抓获。
    被抓回去的张树申交待包二原名包小军是他的爪牙之一。他们都是同乡,在去年2月份包二找到他,说是老板带钱跑路了,他身上一分都没有要跟他一起干。警方询问张树申包二的落脚地,还有他在哪打过工。
    张树申交待包二跟他住在市区的一户出租楼房里。他也没有女朋友,包二这人很鬼一般也不和什么人有所往来。
    包二来龙泉后只在一家养猪场打过工后来就一直跟着自己。警方询问了张树申那个养猪场在哪里,张树申交待说不知道没听包二说过。
    在大家全心合力寻找张莹莹的时候,采访过‘板砖姐’张莹莹的几路记者也知道张莹莹失踪的信息,并对此进行了大篇副的报道。还在其中留下了诊所和刘启的电话号码。
    终于一天有一个自称曾经见过张莹莹的司机给刘启打来电话。原来这个司机这几天一直在休班,所以他并不知道刘启寻找出租车司机的事。
    他告诉警察,那天确实有两个人坐车到郊区,同车的是一个一直在昏迷中的女子。当时他还觉得挺奇怪,那人解释说家属得了重病,没钱治疗了所以打算送回到乡下。
    到了最后两人下山的地点,警察又走访了当地居民,知道这地以前有许多养猪场,但是一年多前因为一场猪瘟有许多家都倒闭了。
    看着连绵的山脉,刘启握紧了拳头,“莹莹挺住了!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凌里点在乡下鸡未叫之前,警方指挥部决定必须开始采取行动,否则叫得不光是鸡还有家家看院的土狗。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决定在天刚放晓时搜查白家山。
    白家山方圆一百里,大小山脉十余座,警方将重点定在了靠村庄的这座大山上。几个小组排查下去从村民那得知,山上确实有一个大型养猪场,警方提供的包二画相根据村民的辩认,有人记得包二曾经在那儿工作过。
    刘启要求参加到警方的搜捕行动中。警方怕劫匪反抗时误伤到他拒绝了。刘启生得提出如果警方不同意,那他就单独行动。在劝说无果又知道刘启是张莹莹在这儿唯一的亲人后警方也就默许了刘启加入他们之中。
    凌时点,警方在村中向导的带领下进入白家山。白家山上生长着许多亚热带植物,一早上树叶上都满是露水,刚走不出二十分钟所有人的身上都被露水淋湿了。但大家一刻都不敢停歇。
    张莹莹被抓已经超过72小时,期间绑匪未打过任何一个要求赎金的电话。这反而让警方和刘启都不寒而立,也就是说绑匪如果不是求财那就有可能是想要人质的命。
    这时候的白家山养猪场一个废旧的办公室里,为了怕被人发现从不曾有过一丝光亮。在淡淡的破晓光之下,一个人满身是污已经看不清什么模样被绑在椅子上。两个男人瘦的习地而睡,高个的包二不知怎么一直心神不宁未能睡着,他有不好的预感。昨晚刘大疤子跟他提过这么一直绑着张莹莹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干脆要点钱把她放了。
    包二被电视曝光后张树申给他一万块钱让他不要再跟着他。之前包二也长了个心眼,他知道张树申上面还有人罩曾经他也在张树申睡着的时候偷偷查过他的电话,张树申电话上只显示对方叫任老板。只是那时候他和张树申还没撕破脸,他也怕直接找那个人自己没什么本钱,对方根本不会屌他。
    当时刚抓张莹莹的时候多少有些头脑发昏,想要出口恶气的原由。现在他一是有张莹莹这个人质,二他也确实是走投无路了。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任老板打了个电话。
    “你谁啊?”那边人连句客气话也没有。
    “任老板,我是张树申的朋友我叫包二。”
    “不晓得。”那边听完就要挂。
    “等等任老板,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报告。”但对方已经挂了。包二不死心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过了半分钟后电话通了。“张莹莹在我手里。”怕对方再挂电话,包二直接说了出来。
    对方不吭声,包二想想,这是示意自己再说下去?“就是之前在二院抓医托被电视宣传得大红大紫的那个张莹莹。”
    “你应该找他们家属啊。你找我干什么?”任老板的声音漫不经心。
    “任老板,你不要小瞧兄弟,兄弟我不是为了图财。我是听说这回被抓的人里听说还有大哥的几个朋友,想为大哥出这口恶气!”
    着。
    “你想拿她怎么办?”任老板一句戳心。
    “宰了她杀一警百。”包二直接了当。
    “呵呵,包二,你小子倒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在一个很隐匿的地方。”包二也怕这任老板把自己点了。
    “嗯!你现在到客运站来。我派个人跟你过去把人运出来。”
    包二没告诉任老板刘大疤子的存在。一是不想让刘大疤子跟自己分享战果,另一个他早听说过任老板手上有血案,一旦他派来人不仅把张莹莹连自己一起弄死了,最起码还能留下刘大疤子做证。
    张莹莹被包二折磨的中间昏过去一次,醒来后看到外面还是黑天,根据肚子饿的程度她约莫现在是她失踪的第四天早晨。
    包二怕她跑一直把她捆在凳子上,每天只给她吃一个馒头半杯水。张莹莹最开始还期望能在上厕所的时候偷跑掉。结果听到她说有内急,包二笑着告诉她,要她就在这凳子上尿凳子上拉。
    包二刘大疤子上山后,只有刘大疤子到山下去过一次。那次他去了很长时间,张莹莹以为他跑了,没想到半天刘大疤子又回来了。说是不敢在山下买东西怕被发现,坐路过的班车到镇上买的。
    张莹莹有些绝望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自己的腿被重击后一直在化脓魔法也使不出来。后来她又被包二刘大疤子踢打过几次。有一回刘大疤子边踢自己还边哭着说,“都怨你!都怨你!额没了活没了钱额婆姨让额滚!你个扫把星!额打死你额打死你!”
    包二看张莹莹醒来,拿脚踢了踢还在睡的刘大疤子,跟刘大疤子交待几句,用眼睛狠狠的看着张莹莹。“女子我挺服你,三天三夜了也没听你求饶过。江姐!不过你受得罪也快到头了!等会有人来接你,到时候他让你是死是活跟我们兄弟就没关系了!”
    说完包二把张莹莹的脸抬起来。“刘大疤子,你这咋打得。这娘们都看不出来长啥样子。”
    “我就是抽了她几个嘴巴子。”刘大疤子小声咕咚。
    “这也没块纸啥的。”包二灌口水,“扑”都喷到张莹莹脸上拿袖子使劲得给张莹莹胡乱抹了几把。中间张莹莹要躲,被包二揪着头发又揍了几巴掌。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有个固定电话号码打过来。
    “你先别来了,等我消息。”说完对方就撂了。包二弄不明白任老板啥意思,难道他把自己给点了。不可能啊,自己没跟他说在哪啊。不过他倒是听说过有款手机有自动搜寻功能。不过细想想也不可能,他把自己点了,自己肯定会把他也招出来。等等就等等。
    把张莹莹擦干净了,看见张莹莹对自己的鄙视与不屑包二乐了。“没挨过打吧。我小时候天天挨揍,小只知道跑,抓着了也不敢哼哼。直到有一天我把那老东西从二楼推了下去,我妈吓得只会在旁边哭。老东西后来见我连屁都不敢放。你跟他没两样,现在你装牛逼,等会你就只有连哭都不敢的份了。”
    说完包二蹲在她面前叼着烟把张莹莹的袖子用力撕开,指着自己胳膊上十多个烟花说,“你想哭想叫就哭吧叫吧。你不是看不起哥吗?哥给你留点花,跟哥一样的花。哥要让你一辈子想到哥就吓得尿裤子!”
    张莹莹使劲挣扎,她不要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任何一个跟这个恶人一样的印记,不要绝对不要!包二不耐的用手压住张莹莹,喊刘大疤子,“你死人啊,过来!”
    就在两人死拽着张莹莹的时候,警察已经包围了猪场办公室四周。
    包二本来要走,所以门是半敞的。天半黑,周围树木又比较密极,包二他们一心在张莹莹这儿,也没有注意到外面是否有什么声音。
    警察听到张莹莹的呼救声,也听到包二的恶人恶语,据狙击手观察此时解救人质最有力的是刘大疤子包二现在都背对着他们。
    指挥部当即立断马上包抄解救张莹莹。只有一两秒种警察已经冲了进来,听见身后响声包二一愣,他和刘大疤子其实离张莹莹很近,想反手去抓张莹莹。却还没等起来就被警方制住了。
    警察一边制服了包二刘大疤子一边喊刘启“人质家属人质家属在哪?”警方怕刘启一时冲动便将他留在队伍后面,听到有人叫他刘启一下子冲了过来。
    警方指着已经被解开绳子的张莹莹,“受害人家属你去辩认辩认那个是不是受害人。”
    刘启挤过去光看身形他便认出来张莹莹。他一把抱住张莹莹,“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刘启刘启”知道自己获救的张莹莹强忍着泪水。在绑匪的催残下都没掉一滴眼泪的她,在爱人面前更是只有笑容没有泪水。
    因为长时间的蹲坐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刘启急忙一把抱起张莹莹往屋外冲,在山上有随行的医护人员,她们看到张莹莹的伤情,特别是腿上的溃烂都对张莹莹无比敬佩。进行简单的救治,由刘启打头一行四人抬着担架往山下冲。
    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是张莹莹有轻微的脑震荡,口腔内有四个出血点,身上胳膊上有多处击打伤,好在都没伤到内脏。腿部的伤害比较严重,没有及时消毒又是在恶劣的环境下曝露,创伤面已经生疽化脓感染。
    医生为张莹莹做了心电图,然后又为张莹莹的ct,又为张莹莹做的血常规,整个检查持续了又几个小时。这可把张莹莹折腾坏了,其实最折腾的还是刘启,刘启是跑前跑后,跑上跑下,又是去交款,又是去拿药,又是去做一些细节的事。张莹莹的伤势虽然不重,但到了医院就是一通的折腾,这让张莹莹心中一些闷烦,她心想,难道就这么点小伤到了医院就跟要没命了一样的夸大吗?张莹莹的心里不由的同情那些得大病的人们。都说医院是小病大治,这次我还真体会到了这一点。
    其实刘启的心情更是纠结,他是张莹莹的男朋友,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朋友还是什么男人?现在看着自己女朋友这样的受苦,刘启真是苦不堪言,伤在张莹莹的身上,简直是痛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了,刘启不止一次的在暗地里警告自己。他知道张莹莹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爱惹是生非冲动的人,但是作为张莹莹的男朋友,自己有义务更有责任的好好保护和劝阻自己的女朋友。刘启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想到做到,不能让任何人再去伤害自己心爱的女朋友,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一会,检查完了,张莹莹为推到了病房里输液!
    看着药水一滴滴顺着管子输到体内,张莹莹扁着嘴对刘启说“叹,我今年算是和医院结下缘了,这都第几回住院了。”
    刘启喂了她一瓣桔子“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到庙里拜拜。”
    “你不是说那都是封建迷信吗?怎么这回也信了?”桔子清凉甘甜真好吃,张莹莹张大嘴巴等着。
    “求神神不应,毁神半句灵。我后悔死当初的乌鸦嘴,说了你会被医托抓。”刘启又剥开了一个桔子。
    “傻瓜,这事不怨你。都是那些医托太可恶了,我现在想到那个包二和刘大疤子就恨不得把我受的罪都再给他们生受一回。”
    “当时我看你被他们打的惨样,想去踹他们一顿被警察给拖住了。来救你的王警官说他们两人最少也要判十年。”
    “这种人就该蹲在监狱里一辈子都不出来。刘启你知道么,我听包二跟刘大疤子说他搭上了一个大线,那里的医托不光是骗病人钱他们还组织人到医院抢婴儿,骗人卖器官!你说他们多可恶!”
    “真的假的?”刘启不信,包二这人怎么会把这话说给张莹莹听。
    “在你们来之前包二他给一个姓任的老板打过电话。然后告诉刘大疤子如果自己回不来就报警,这些是他跟刘大疤子说的。”
    “他们怎么不避你?”刘启奇怪。张莹莹咬了咬嘴唇,本来有些话她是没打算跟刘启说的。
    “我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跟姓任的说要杀我。”听了这话刘启一下子站起来问张莹莹“你有没有跟警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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