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手下几个实习生打趣师傅,“老师您今天这架式比别人求婚都有创意,让我们这些小年轻的怎么活?”刘启冷冷的眼光扫了过去,“等你们爬到我这个地位,门外的小姑娘只要你有那意思到时候都会恨不得直接蹦你们怀里。”
明明是玩笑话,但几个实习生还是觉得冷风嗖嗖的。张莹莹和刘启确定关系后,张莹莹还是待在输液室,不像外面大家猜测的那样会和刘启“夫唱妇随”。其实刘启有过这个提议,张莹莹笑着拒绝了,“天天待在一起,很快就会腻了。”
刘启扁扁嘴“我稀罕你宠你永远都不会腻。”
张莹莹好笑的捏捏他的脸,“我是说我会腻的。”从那以后这事儿刘启就再也没敢提。
每天早上张莹莹到输液室后都会看到一支鲜花插在她的水杯中,旁边有时候会是一张有时会是两张刘启画的写的卡片,张莹莹开玩笑似的发短信他问“怎么?把鱼钓上来了就不投放鱼铒了?”
半天才收到刘启的回信,“如果你桌上逗留的是一支蝴蝶兰,那是在告诉你,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会跳舞的小仙子,如果是玫瑰就是说你是我的女王,你的仆人随时等候你的召唤,如果是太阳花,我是在邀请你一起共享我阳光般的美好心情。”
张莹莹玩着手里的“花”回复短信“那你说说,今天送我的这把狗尾巴草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分钟,手机提示接收到了回信,张莹莹看了后“卟”的一下乐出了声,“我在向你摇尾巴等待你的疼爱呀。”
“注意点注意点工作场所,严禁吸烟严禁吐痰严禁各种形式的勾三搭四打情骂俏。”小兰姐姐贼笑着看着张莹莹,张莹莹不好意思的收起手机。“小兰姐~~”
“天啊,真是谈恋爱了,甜死人不偿命啊。”
休假的时候刘启要给张莹莹当司机,陪她一起去找她的“亲戚”。刘启的理由有二,一,不放心,二他们还没单独约会过。
张莹莹一直害怕刘启再问她关于“亲戚”的事,她最开始是为了好身才撒这个慌,实在怕说多了会说漏了。所以她告诉刘启好不容易有了假期,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休息。
本以为刘启会再出三四五六七的理由来反驳她,没想到刘启只是亲了她额头一口后说“谢谢老婆大人关心,那我就好好在家休息喽。不过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个联系我听到没?”
张莹莹“嗯嗯嗯”的点点头。两个人的甜害得走过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相熟的好友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坐堂的老大夫感叹道“青春无啊”,王大夫遥望窗外,回忆起年少的轻狂。对于自己助理落落裸眼神的投诉道“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最近张莹莹爬上了龙虎山及它的一个支系,龙虎山上有个道家学院,在那里她希望能拜访据说早已修成正果的观主被小道童拒绝了。她不死心,在外面守候徘徊了许久,一个二十多岁的仙长盯了她半天然后对她说,“有缘人你的缘不在此,还是到别处寻吧。”她再追寻对方却不肯再多言了。带着疑惑张莹莹问起出来练功的道童被告知那个人就是她要等的观主。知道此处无解,张莹莹倒没有伤心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反而越战越勇。听了观主的话,她更有信心了。
晚上回到宿舍刘启打电话不期而至,“到哪了?”“回到宿舍了。”“累坏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有点累,不想动。”“那我给你送去。想吃什么?”“我这有面包和奶,我等会吃这个。”“那哪行,我等会就到。”
“还是不要来了,我真不想吃。”“哦,今天是不是又没结果。”“嗯,我都快习惯了。”刘启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张莹莹问他“你怎么了?”
“你这么说我心疼。”
“傻瓜。”“傻瓜说谁?”“傻瓜说你。”说完了张莹莹才反应过来。
“讨厌。”“讨人喜爱百看不厌呗。”本来想早早睡的张莹莹和刘启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到了深夜才各自依依不舍得道了晚安。
龙泉地处南方一年四季并不明显,张莹莹想起此时的北方还是冰雪未融,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正准备高考,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异能。整整一年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一状状想来就像在昨天一样。
诊所组织郊游,要求全额参加可携亲带友,目的地是张莹莹已经来过多次的龙虎山。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刚进山不久就下起了毛毛细雨,但此时大家都不舍得离去。经常出去玩的人都知道在入大山之前一定要准备好雨衣,绝对不能带雨伞一个是怕引来雷电一个是怕被大风吹下去。
在龙虎山上有一处最著名的景点,叫做“一线天”是在一处悬崖上过去的路只是人工搭的几块木板,可以手扶的也只是同样人工固定的几处锁链。天下雨大部分人是不同意再在这往前走的,但刘启科室的实习生左浩和张莹莹的室友白杰,刘晓晓还有不认识的几个男生都说没问题。
前五个人过去的时候都没有问题,等在最后的白杰过的时候,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她在后面走,前面有个不认识的男生抚助她。就在马上要过去的时候,突然间一个雷在天空中乍响因为事出突然而且雷又离他们这实在太近,白杰和那男孩子被这一下子吓得一哆嗦都撒开了对方的手。结果当真出事了,白杰从锁链上没踩稳直直的掉了下去,在场的人吓得惊声大叫。
让大家揪心的是在锁链下方一米处侧歪着长出了一个小树,白杰正好掉在了这个小树上。有人要打拿手机报警却被人制止了,此时天在打雷又是在山顶很容易引来雷电。王大夫叫上刘启和其他几个年轻的同事往来处跑,记得那有电话亭,找到电话亭后刘启去报警,王大夫又和其他人去找公园管理人员。
山顶上的人则守在悬崖那有几个跟白杰关系好的女生,已经急的呜呜直哭,小兰姐姐和其他同事不停在给同样害怕到快要崩溃的白杰鼓励打气。张莹莹想及灵救白杰但此时围观的人太多,她害怕使用魔法这些人会全部消失,所以也只有一边和众人为白杰打气,一边把去找能捆绑的东西做成绳锁,后来当众人用衣服皮带做成绳锁想给白杰顺过去,但试了好多次根本行不通。白杰也不敢攀爬这种临时做的绳子。
就在等工作人员的时候,张莹莹眼尖的发现小树的根在活动,而白杰此时因为太紧张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工作人员和警察都还没来,也不知道王大夫刘启他们联系的情况怎么样了。
所有的游客现在都聚在了‘一线天’周围,离这一百米的地方有棵大树,张莹莹观察了一会确定周围没有一个人,这棵大树又确实能给她做掩护的时候,她决定就在这里使用魔法。她将所有的意念定在小树根活动的部位,她可以感觉到身上的能力随着血液,一呼一吸间全都聚集在她的手上形成一团白光,之前用过两次魔法的对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远,足足有一百米开外。张莹莹也不知道自己的魔法是否一定能到小树上,她将白光对准小树的根部将灵力驱使出去,在刹那白光飞到小树跟部。就在她高兴白杰终于可以得救的时候,却感觉到眼前一黑,临晕过去前她悲催的想,“难道晕倒是每次使用魔法必须的条件?”
张莹莹不知道的是那道白光打到小树的时候其实已经只剩个白点,所以并没有人看到这个白点的存在。这点能力不足以修复小树但还是可以支撑小树一会。没多久刘启王大夫和森林警察他们赶到,用消防绳捆在白杰身上将白杰拉拽上来。
就像是能看到一样,在白杰被救起来的一瞬间白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紧接着小树轰然坠入到山崖底下。大家都惊呆了,同时为白杰被救欢欣鼓舞。就在这时刘启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张莹莹,这时候突然有个游人跑过来大声呼救,说是在不远的地方有个女人晕倒了,刘启有了不祥的预感。等他第一个跑到树下的时候马上认出在地上躺着的正是张莹莹。
刘启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张莹莹是否还有呼吸心跳,当感到她还活着的时候刘启忙将她身体平躺头偏到一侧,用力去按人中。一般情况下无大碍的病人已经可以自行苏醒,但是等了一分多钟张莹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从刚才一直还算冷静的刘启有些慌了,王大夫用手表给张莹莹测了心跳的频率和自主呼吸次数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她只是单纯昏迷,但这里因为是山区救护车根本无法进入。所以他们除了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外没有任何其他方法深入检测。
刘启想了想后对王大夫说,“王哥我现在要马上背莹莹下山。”在这干等也是无用,但是崎岖的山路王大夫真担心刘启能不能撑住,“我们跟你轮流背莹莹下山。”刘启在众人帮助下慢慢将张莹莹背上他的后背开始往山下稳步的急走。他不敢跑,怕过多的颠簸会将张莹莹的病情加重。
在下山的路上因为刚刚下过雨,路途特别湿滑所以只能是一个人在前面开路,刘启在后面背,王大夫和另一位医生他后面帮他稳固住张莹莹。就这样上山用了一个小时的路程下山刘启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王大夫他们几次提出替刘启背一会都会被刘启拒绝了。
“如果在转背过程中有了意外伤害怎么办?”刘启的话让大家只能一边稳固住他背上的张莹莹,一边不停的给刘启擦掉马上就要进入眼睛里的汗水。
等到了山下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常年驻停在山下的救护车因为有其他伤患已经开走了,而这里离最近的医院也要走上二十多分钟。刘启没有犹豫,一刻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大家也只好和他一起接受这样的现实。
等到了医院刘启在这里医生的帮助下一点点将张莹莹放到急救病上,刘启他们表明身份,并将他们所尝试的急救方法以及张莹莹这一路以来心跳速率告知了急诊医生。
看着张莹莹被送入ct室,刘启他们被告知只能在门外等候,这时候刘启才感觉自己的腿部先是一阵酸紧接着麻,痛从腿骨一直传遍整个全身。他现在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大夫他们也已经累得动弹不得,赶忙叫来这里的医生帮忙将刘启扶着坐在椅子上。有医生建议刘启最好也要马上检查一下,普通人在负重一百斤重物下走了这么久很容易造成肌肉拉伤等各种急损伤,但都被刘启拒绝了。没有张莹莹平安的消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把张莹莹放在这里。
过了十多分钟检查结果出来了,一个医生询问谁是患者张莹莹的亲人,刘启缓慢站起来说,“我是她的男友。”随后刘启跟他进了处置室,此时张莹莹已经被推入了病房,“我们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道您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刘启毫不犹豫做出决定。
“好消息是经过检查,患者张莹莹身体并无任何问题。她很健康。”
“那坏消息是什么?”刘启皱着眉头,这结果和他之前给张莹莹简单做检查时的结果一样。
“坏消息是我们刚才使用了医院各种医疗器械和必要的药物,但都没办法促使张莹莹有意识明显的清醒。”
“你是说她现在是处在重度昏迷状态?”刘启咬着嘴唇,他不敢想像真的是这个结果该怎么办。
“不,没那么严重。”
“你们是能救还是不能救?”刘启话表现的就像无理取闹的病人家属。
“当然能。只是她现在还有待观察。”刘启听了这话气极了。他马上提出要转院,院方人员多次解释还是无效后,拿出一张表格让刘启填一下。大体意思是说在转院过程中病人如若发生任何事故与本院无关的免责声明。
刘启填好后把笔一摔,“我们可以走了么?”,救护车直接开往市中心医院,在那里得出的结论和之前一样,只是这次医生保证张莹莹会在四十八小时内自然醒来。
刘启在填完张莹莹住院表后一直守在张莹莹旁边,中途张莹莹的好姐妹都说要来替换一下刘启,刘启也只是同意她们留下,但自己却不肯离开休息。
终于在漫长一夜过后,张莹莹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胡子拉查的刘启后,强忍着嗓子传来的熟悉巨痛,嘶哑得说“小伙儿cos文艺青年也挺帅的嘛。”
刘启将张莹莹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说,“老婆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陪你一起睡去。”
张莹莹笑了笑,“你想猥亵病人么?”
刘启亲了亲她,“我只想猥亵你。”
“咳咳。”一位年迈的大夫站在他们身后,张莹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还是被刘启紧紧握着。她感觉到了刘启的不安也就由着他了。
“混小子,我是来告知你你老婆没事了,别霸着位不放赶紧给我出院。”
“知道了老师,谢谢你。”头次看到刘启被这样诉责还可以合颜悦色,听到刘启称老先生为老师,张莹莹心里了然了。
“我们回家。”老先生离开后刘启帮张莹莹办了出院手续,他想起老师之前跟他说的话,“脉相中这孩子是遭遇过生离死别这种大难的,你不要逼她。”
这是老师对无理由昏迷的她做出了他可以接受的解释,刘启暗暗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辜负张莹莹,如违此誓天打雷霹。”
每天早点半所有住宿员工都要准时到诊所打卡。在诊所干上了小半年,如果问张莹莹最想干什么,她肯定会告诉你,“在我家那张大上美美得睡上一个大懒觉。”
“但不是像死人一样躺在上一动不动啊!!”张莹莹刚想要怒吼起来,就被老母鸡刘启“娇滴滴”的眼神给咽回去了。
“老婆你想不想吃水果?”
“老婆你饿不饿?”
“老婆你渴不渴?”这句定语张莹莹从开始不停的纠正到现在的无力,习惯就是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把一个花季少女无形中变成了花白少妇。
“我只是晕倒,不是生孩子。”
“你可以在上一直等生完孩子再下地。”张莹莹身上一阵恶寒,有了刘启这几天‘无微不至’的关心,她深信他是认真的。
“刘启我们这样上班下班都在一起,时间长了会腻的。”
“那我养你,你不用上班,每天只要在家等我就好。”
“我是说我会腻的。”张莹莹哈了哈拳头,你再不放我走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刘启勉强同意她回诊所,不过还是从王大夫那替她请了三天假。
所以当刘启看到张莹莹回诊所当天就上岁后,杀猪刀一样的眼神砍向王大夫,王大夫忙摊开手表示了自己的无辜。
“刘启你这哪儿是处对象,你这是养孩子呢。”小兰姐无比担心看着刘启。
“我乐意。”
“那你问过莹莹愿不愿意?”小兰姐悠悠说完漂走,独留刘启蹲在地上挠墙,很快他便陷入了自我纠结与自我厌恶的怪圈里。
张莹莹平时就是诊所里的开心果,不论是病患还是同事一看她回来都围了过来。知道她身体没事后大家最关心的是这两天在刘启那两人有没有发生男女关系。
“我都快长蘑菇了。”张莹莹控诉起刘启的“罪行”,活生生得被各种哼切呸挡了回来。
“王姨,你家张叔这几天怎么都没来。他在这还有两针没输呢。”张莹莹询问张大爷的后老伴。
“你张大爷跟他二儿子前几天去检查,排队的时候听人家说有个圣医堂的中药管用。那人还挺热情把你张叔和他儿子送到那家医院,现在天天在家喝药汤子呢。”
“咋样?见效了吗?”
“刚喝三天哪能那么快,不过那药可是挺贵三天一个疗程就是两千来块。刚才他又和他二小子打车走了,说是又去开药了。”
“三天两千元?!”不光张莹莹就连旁边的同事听了也都咋舌。吃什么药要三天两千元?龙鞭虎骨么?
“现在院里不光是你张叔,我那楼老王太太,楼下的孙媳妇二号楼的老李头还有挺多人也都在那吃药汤子呢。”
“哦?他那看得那么好吗?以前没听说过啊。”王大夫也凑过来,貌似不经心的问。
“那咱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家老伴回来说那儿人老多了,去晚了都排不上号。”
“那您咋不去看看呢。”
“咱没钱没人管呀。人家儿子能管咱这样后去的吗?再说在那儿几千块钱跟烧纸似的,咱可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