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的加长豪车刚刚驶走,后面缓缓驶来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刚刚加长豪车所停的位置上。
劳斯莱斯的副驾驶的高良看着前方驶走的车子道:“贺总,刚刚那辆好像是尹家的车。”
坐在后座的贺二豆撇着小嘴儿嫌弃道:“也就那个尹千楠大叔会喜欢那么夸张的车型!”
贺尊目色沉睿,没有回应关于车的话题,淡声问道:“高良,上次让你查的勒索电话查清来源了吗?”
高良回过头,恭敬地道:“已经查出眉目了,还在进一步确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万思明。”
贺二豆又兴冲冲地插话道:“就是那个国内著名的主持人万思明吗?”
高良回着身点头,“对!就是不久前还给尹千楠主持过婚礼的那位司仪,虽然婚礼最终没有成功举行完成。”
“根据调查发现,万思明和宋珍妮两个人正在华庭区的某公寓里同居,两个人现在应该是恋爱关系。”
贺二豆一副嫌弃又吃惊的表情,道:“啊?尹大叔的前新娘子和他婚礼的司仪好上了?这岂不是带了绿帽子自己都不知道?好气哦!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跳脚!哈哈哈,想想就好好笑!”
高良看了看在后边幸灾乐祸的小贺总,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而后,高良的神情又严肃起来,看着上司道:“贺总,我猜测万思明应该是从宋珍妮那里得知楚七是女孩这件事的。”
“宋珍妮和楚七小姐是大学同学,尹宋两家婚礼的那天,是楚七小姐为了解救宋珍妮而乔装打扮拉走了新郎尹千楠,才导致婚礼没有成功举行。也就是那一次,楚七小姐招惹上了尹千楠。”
“后来宋珍妮离家出走和万思明同居,万思明就从宋珍妮那里知道了楚七是女孩这件事。之后他又不知在什么情况下透露给了和楚七同公司的艺人温凯,温凯将事情告诉了他和楚七共同的经纪人金玲,最终导致新锐传媒放弃经营楚七,把资源全部转移给了温凯。”
听着高良这一波分析,贺二豆心疼地努了努小嘴,道:“人心难测啊!大舅妈一定想不到是自己舍身相救的好朋友把她的秘密给出卖了。”
高良看了眼贺二豆,又接着道:“万思明的父亲在侎国的拉斯尼加斯欠了巨额赌债,人被赌场扣押了。而他拿不出那么多钱赎回父亲,就有意得接近宋珍妮,以为只要得到了宋珍妮这位富家小姐的芳心,宋家就可以出手援助他。但他没想到的是,宋珍妮的家里已经是个纸老虎,濒临破产,自身难保,所以他就想到了要勒索楚七。”
“至于那位宋珍妮是有意帮助万思明一起勒索楚七小姐,还是被蒙在鼓里,这还不得而知。”
贺二豆哼了声,道:“反正我大舅妈现在已经自己公开了性别,没有软肋,也不怕他们勒索了!”
高良同情地叹了声,道:“楚七小姐也真的很不容易,从小缺失父爱,母亲为了挣钱养育她,每天打好几分工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好好照顾她。她就这样自己把自己教育成了一个完全男性化的心理,独立自强,什么都靠自己。听小安说,楚七小姐小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家,母亲每天要上晚班很晚才回家,她一个人常常害怕到睡不着,后来白天就自己用录音机录下来自己读童话故事的声音,晚上放给自己听,自己哄自己入睡。”
贺二豆撇着小嘴心疼道:“怎么办,突然好想抱抱大舅妈呀……”
贺尊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幽幽抬眸看向集训大院里宿舍楼五楼506的窗口……
楚七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往床上一坐,本是想上床睡觉,可这一坐却发现床有点不对劲!
她用手拍了拍床垫,确定的确是有变化了!
掀开床单一看,果然是被换了床垫。
楚七记得很清楚,上午她铺床单的时候,这个床板是特别硬的,上面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海绵,而现在却换成了弹簧床垫,软硬适度……
其他几个舍友洗漱去还没有回来,楚七趁这时候走过去分别看了看她们的床有没有变化,结果发现其他几张床的床垫还是薄薄的海绵,并没有换。
楚七觉得匪夷所思,鬼使神差地往窗外眺望了一眼,就很巧地看到了那辆停在大院外头亮着车灯的劳斯莱斯幻影……
楚七:“……”
知道是谁干的了。
早就跟那个男人说过,她只要一个参赛资格就可以,其他的不要多事!结果他还是多事了!
一旦让人发现她的床垫和别人的不同,肯定以为她和节目组有什么关系,其中有什么黑幕!
那她以后即便再怎么努力的比赛也会被人诟病是靠关系……
楚七不喜欢这样,可她也没有办法马上把那么大的床垫换走,只能暂且把床单铺好,尽量不要被人看出来。
躺到床上,闭目凝神,酝酿睡意。
夜深了,同寝室的女孩睡着了,楚七却还没有睡着,换了环境,有点不自在,难以入眠。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怕铃声吵到同寝的人睡觉,她马上按了接听,压着嗓子接了电话,“喂?”
“楚哥哥,想我了吗?”
听到电话那头贺尊那老神在在声音,楚七抽了抽嘴角,直接挂上了电话!
嘟嘟!短信的铃声又响了……
楚七点开新消息一看,是刚刚打电话那个号码发来的一句:【我想你了。】
楚七:“……”
这男人半夜里发什么骚!
没打算回复,楚七正要关机,紧接着又来了一条新消息,顺势点开:【接电话,听着就好,你可以不用说话。】
楚七蹙了蹙眉,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来电铃声一响,她便又接了。
她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很轻柔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她又接了电话而感到高兴、满意。
而后,男人的低沉的嗓音突然温柔而缓慢地念起了,【从前有一个诚实的裁缝,名叫拉巴康,在亚历山德里亚的一位名师那儿学艺,没有人说拉巴康的针线活不行,他的……】
楚七怔了怔,这男人居然在给她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