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担忧地看我,问我能不能不去,我说那个地方必须去,她沉默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帮我整理好衣服,也没有问我要去哪里,只是说了一句一切小心,让我心里为之一暖。
再给每一个我所在意的人发去短信,我也没有看他们的回复。而是站在青山之上,遥望着整个莲花市,这个我土生土长的地方,这个承载着我众多回忆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感慨。
“我要离开了,希望你们能过得幸福……”
十天之约已到,九天玄女准时的来到了青山顶上。
刚才那一幕刚好被她看见,她看着我说:“舍不得吗?”
我点了点头,她说那留下吧,我又摇了摇头,她笑了,然后说那我们走吧,我跟着她的脚步就离开了,没有再回头看这座城市一眼,我怕自己会眼泪婆娑……
……
……
一步登天是什么感觉?以前我是不知道的。
直到今天九天玄女领着我跨出第一步,瞬间撕裂天空,穿过白云,最后站在南天门前的时候,我才感受到。
放眼看去,南天门的雄伟不是人间任何一座建筑能比拟的,是独一无二的。南天门的磅礴气势如滔天巨浪一般狠狠地扫荡冲击着我的心灵。
而南天门之后,是无数悬浮在天上的宫阙,用无数的白玉桥相连接,白雾缭绕,宛如仙境。我在这一刻就被天庭的宏伟给震慑住了!
“欢迎来到天庭。”九天玄女对我说,并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心情有些紧张,待看到守门的大将带着一众天兵走了过来,是熟人魔礼青,顿时心情放松了许多。
魔礼青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但见到九天玄女之后,立刻率领着众将士单膝下跪,高喊恭迎九天娘娘。
九天玄女伸出双手虚扶他们起来,没与他们多说什么,带着我穿行这些天上宫阙,最后来到一处一眼望不到头的悬浮岛上,上面耸立着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光看建筑就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庄重严肃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脚步,不敢有一点点的放肆。
我抬头看去,只见两张白玉做成的椅子书里摆放在正中的高台上,白玉椅之后是一块明黄色的黄色布匹,上面画着龙和凤相互围绕的图案。看着是栩栩如生,浮于画上一般。
这就是玉帝上班的地方?真是震撼啊,我的脖子都要仰得断掉了,才堪堪看清整个宫殿的大致样子,可想而知整个地方是有多么的气势宏伟。
“走吧,玉帝在里面等你,他有话要和你说。”九天玄女打断了我对天庭的感叹,指着宫殿门口站着的仙鹤:“走到仙鹤的面前,告诉它你来的目的,它就会带你去找玉帝。”
我指了指宫殿,奇怪地说:“玉帝不在里面?”
九天玄女对我说,玉帝只有大事商量时才会出现在这里,其他时候都是住在一处宁静无人的地方修身养性,毕竟人人都有一颗想要精进的心。
我对仙鹤恭敬地施了一礼,说明了来意,仙鹤喊了一嗓子,底下了脖子。我对它道了一声谢谢,抓着它的脖子就爬上了他如同战斗机一般大小的身子。
随后感受到飞行符乘十倍的超强速度,划过蓝天,冲破白云,带起一道白色的飞行线,我正好目睹了整个天庭,发现其布局很普通,却又蕴含着出色的阵法,每一个点都是独立,但每一个点又有与天庭相连的地方。
很快我来到一处小花园,一位身穿白色袍子的中年人正端着一个洒水器不紧不慢地在给眼前的一片花海浇水。
而在花园入口处,有两名面色刚毅的守卫守护,我毫不怀疑他们两个的实力,比南天门魔礼四兄弟率领的兵将全部加起来还要强大数倍。
我降下仙鹤后,他们一脸警惕地盯着我看,手上的长枪对准我,只要我稍有危险动作,就会立刻出枪把我给捅成马蜂窝。
我赶紧高举着手,摆出一副没有威胁的表情,从仙鹤身上下来。
“麻烦帮通报一声,我是李峰,应玉帝之邀来见。”
守门的大将闻言把枪向后收,但还是一脸警惕地盯着我,随后一个守卫进去通报了,没过多久,他对我说可以进去了,玉帝在花园正中的凉亭等你。
我道了一声谢,穿过花园门口,径直走去花园中心,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嗅着花朵散发出的芬芳,心情一阵清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凉亭。
凉亭上,那位浇花的白袍男子双手背在身后,遥望着花海,只露出一个伟岸的背影。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充满着力量感,但又有着无数日月沉淀的沧桑气息,每一个字的吐露都是一个故事。
“你来了。”三个简短的字仿佛道尽了一切。
我对他施了一礼,恭敬地对他说:“凡人李峰。”
他没有转过身来,我也不打算走上前去看,我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提问。既然是他要我来的,那么就一定会先开口。
果不然,似乎是看腻了漫无边际的花海,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第一次上天庭,有什么感觉?”
我在心中苦笑了一声,果然大神都是不走寻常路,问的问题都是云里雾里的,根本猜不到他们想问什么。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实话实说:“回禀玉帝,从进入天庭的那一刹那开始,我只有一种从始至终贯穿整个天庭的奇怪感觉。”
“哦……说来听听?”他忽然来了兴趣,音调都高了几分。
我有些担忧自己的话会让他不高兴,但咬着牙还是说了出来:“天庭虽然气势磅礴大气,但是……从我进入到天庭只在南天门见到几个人之外,以及四处可见的灵兽之外,见到的神仙少之又少,可谓……”
“可谓什么?”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得不答的压迫感。
“咕噜”一声,我咽下口水,后背顿时汗如雨下,只好高举着双手,硬着头皮说:“可谓是人丁凋零,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