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面存了很多的问题,都想要问出来。想要问清楚自己,四年之前所有的事情,虽然对每一个人都很不相信,但是将每一个人所说的内容都结合起来,总能够找到真正的事情。
沈熹年继续回答:“四年之前,因为一个偶然的事情,我们俩上床了,之后我的爸爸找到了你,说你已经怀孕了,想要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当时的我还很不喜欢女生接触,所以很讨厌你来到我的世界。一直到你生下孩子,我……”沈熹年后面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宋雪尔已经不想听了,这一些消息自己都不想了解,她现在想要了解的就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了,我还想要问你一点事情,你的父亲是不是阻止我们在一起?我生下孩子之后就喊我离开,并且说我们门当户不对。我那一次的车祸就是他的所作所为?”宋雪尔直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眼神特别犀利的盯着对方,想要从沈熹年细微的神色之中看出什么,想要得知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都说每一个人在回答对方问题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第一反应,只要是听见了一个问题,那么肯定会反应在脸上的,只要自己一直盯着沈熹年的神情就能够判断除出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没有在欺骗自己。
沈熹年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迟疑,因为父亲的的确确在阻止他与方拾瑶在一起,而且曾经也说出来了门当户不对,在方拾瑶生下孩子之后要将对方送走,但是关于车祸这件事情现在还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和方拾瑶说,因为她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父亲做了的事情,自己不可能反驳。
宋雪尔没有第一时间得知沈熹年的答案,也从对方的神色之中看出了迟疑。她在心中默默的盘算着,看来程向黎说的话还是有真的,果然沈熹年的父亲在阻止着他们在一起而且还要让自己离开。
估摸着很有可能出车祸这件事情也是对方的手笔,自己失忆的罪魁祸首就是沈熹年的父亲。一想到这里宋雪尔心中的愤怒在一点点的增加,她很想要打沈熹年一巴掌但是手上却提不起力气,
自己怎么就怀上了沈熹年的孩子,生下来了还要被迫离开甚至于因此出车祸了。如果没有这些事情,自己是不是肯定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心中的愤怒在累计着,宋雪尔恨得牙痒痒。沈熹年的父亲牢牢的登上了宋雪尔仇人的榜首,她在心中埋下了一棵仇恨的种子,只等待某一天让对方偿还。
沈熹年还不知道宋雪尔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但是看见对方不开心的模样就感觉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的简单,这个问问题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沈熹年心中的不安在加重,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明明在很多人面前都十分淡定,可以成为一个笑面虎在对手面前将千万的合同谈下来,也能够面对一些董事的刁难也会很好的处理。
却在面对宋雪尔的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询问一下对方为什么心情不好或者是自己哪里回答的不好吗?
沈熹年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谨慎的开口:“是我哪里回答的不好吗?”
宋雪尔冷眼看了他又很快的侧过头:“没有。”但是在心中已经很愤怒了,沈熹年的父亲就是一个残忍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程向黎果然说的没错,在宋雪尔的心中已经惦记上沈熹年的父亲了,也同时给沈熹年不好的态度。
沈熹年有一些琢磨不透现在的方拾瑶的性格以及心里面所想的事情。毕竟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了,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宋雪尔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询问的问题,也就没有必要在继续待下去了,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准备转身离开的她却一下被沈熹年拉住了手臂:“怀瑶正在家里面,你要不要进去看一看他,他知道你是她的母亲了,所以……”
宋雪尔有些为难,自己现在其实并不想见到沈怀瑶的,觉得有一些复杂,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对方,以往两个人相处都是对方称呼自己为宋姐姐,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沈怀瑶肯定会搞自己为妈妈,她暂时还接受不了这个称呼,也没有那么快的想要接受这个儿子。
并不是说不喜欢沈怀瑶,只不过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以及过去的人和事情,在原本安安静静的生活里面突然增加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和人,这让宋雪尔有一点应付不过来。
她迟疑了一下才开口:“今天就算了吧,我还没有……还有一点事情要去忙。”宋雪尔将自己并没有准备好面对沈怀瑶这句话换了一下,她有一点担心对方听到了这句话心里面会不开心,于是说的委婉了一点点。
沈熹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宋雪尔离开,就算想要奔跑上去一把抱住对方,将她紧紧的拥入自己的怀中,可是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也不敢去做。
看着对方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睛之中,转头和方拾锦一起回去了。方拾锦也是一脸失落,虽然在今天看见了姐姐这件事情值得开心,但是姐姐不记得他以及对待自己的态度冷淡,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宋雪尔回到家里面,将自己的包扔在了沙发上,自己躺在一旁感觉有一点疲倦,一旁的咬咬兴致勃勃的扑了过来,待在前者的身边,将自己的头放在了宋雪尔的肚子上。她揉了揉咬咬毛绒绒的小脑袋,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感觉整个人生就像是一个混乱的棋盘一样。”
感觉什么事情好像都堆积在了一起,整个人的心情都特别的烦闷,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去面对别人。毕竟如果所说的都是真的话,拿自己就是沈熹年的妻子。一时间还有一点无法接受。心里面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陌生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