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攻击是怎么个人身攻击？”
    “讲道理，如果我是老板娘，我可能也会因为别人偷骂我而辞退员工吧。”
    “第三点，柏程渊真的和员工私下暧昧不清吗？”
    到这里，林冉顿了顿翻ppt的手指，停在屏幕前。
    对着镜头弯了弯唇角。
    肤白胜雪，唇瓣嫣红。不加任何滤镜和美颜，暴露在镜头前，连贴脸都如此完美。
    “他有必要吗？”
    “第四，为什么柏盛最近会频繁爆出绯闻。众所周知，一天后是bika五十周年秀场开场，选择在前两天爆料的目的，不言而喻。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又有几分是真的呢？互联网是一面镜子，它想给你展现什么，便会反射出什么，亦真亦假，屏幕前面的你无法分辨。
    就连我说话的真实性，你们可能也半信半疑。我相信bika时装秀结束后，这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那些爆料的，栽赃的人，有备而来。爆料结束后，基本就销声匿迹了。
    但我仍然选择在这时澄清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林冉动动手指，继续播放ppt。
    画面里全都是她与柏程渊一同做的设计图纸，加起来有一指那么厚的废稿。
    还有数不清的策划案，一改二改，四审五审。
    “我只想说，他真的是个很努力的人。为这次秀场活动，付出了太多。我不希望被舆论所影响，毕竟，我们准备了很久很久。”
    “这次直播，权当娱乐。大家信也好，不信也罢。如果想当面了解我的为人，欢迎来我公司找我。地址是xxxxxx，我喜欢叫朋友，到时候请大家喝奶茶。”
    “最后，希望你们看完我的ppt。无论你们怎么骂我，不喜欢我，都不要紧。继续支持我的宝贝就够了。”
    ppt里播放的事bika时装秀邀请函，里面剧透了一些秀场布置。
    场面恢弘，设计精湛，顿时让观看的一大部分人瞠目结舌。
    在观看直播前，没人知道众人口中的花瓶林冉，面对镜头时能如此从容。
    话语间条理清晰，要气度有气度，要样貌有样貌。
    如果说在不了解时，可以尽情发表言论去跟风黑。
    但是头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接触后，真的很难再去说一句黑她的话。
    直播间再度沸腾了起来。
    柏程渊收起手机。
    他目光扫向车外，轻轻勾了勾唇角。
    还以为，她会因为今天的新闻而难过，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第49章
    柏程渊回家时, 林冉正对着结束的直播间翻看着评论。
    大多数的评论，已经从谩骂变成了夸奖。
    其中一条说的是：“给来晚的人做一下课代表，爆料的人并不是林冉所谓的朋友、被辞退的员工是因为私底下说了些人身攻击林冉的话、柏程渊和员工无私情、从今晚的直播上来讲, 如果不是提前准备了演讲稿，那林冉不是个废物的可能性极大。另外，俩人感情貌似还很好？最后那声宝贝听得我头皮发麻, 当众撒狗粮多少有点不妥, 以上真实性有待考证, 有人和我一起去林冉公司蹭奶茶喝吗？”
    风向有所改变。
    原来这就是力挽狂澜的感觉, 还挺好。
    林冉心满意足地对着屏幕弯唇笑, 连柏程渊什么时候进的门都不知道。
    合上电脑, 抻懒腰。
    稍稍一侧头才发现身边站了个人。
    林冉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柏程渊脱掉外套, 递给保姆，淡淡道：“刚刚。”
    饭香从中岛台的方向传来，林冉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窗外。
    天色已晚，天际在不知不觉中被染成一片墨蓝色。暖黄色的路灯亮起, 属于冬夜里特有的温馨乍现。
    林冉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坐到餐桌前, 林冉还没开始吃饭，冲着对面的柏程渊眨眨眼：“对了，我今天做了一件大事。”
    柏程渊抬眼扫了她一眼：“嗯。”
    ？？？
    “你知道？”
    “知道。”
    “看到直播了？”
    “嗯。”
    “嗯？？”
    林冉蹙了蹙眉, “就一个嗯？你……没别的想说的了？”
    做饭阿姨正在厨房里刷碗, 保姆更整理完楼上的卫生, 拖着扫帚下楼。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屋子里此起彼伏，林冉却聚精会神地看着柏程渊。
    期待从他嘴里撬出来几句夸奖。
    可惜……
    柏程渊夹了块鸡翅到她碗里, 平静道：“多吃菜。”
    “……”
    林冉一筷子戳到鸡翅里, 使劲咬了一口。
    柏程渊吃饭的时候向来不喜欢说话, 林冉几次三番缠着他要奖励无果。
    只能也闷头吃起了饭。
    切！！！
    她这么出彩的直播都不来夸奖一句, 可真是吝啬。
    林冉带着这种情绪吃完了饭。
    刚放下筷子，便收到了邹辰打来的电话。
    这小伙子平时很少联络她，要联络也是可可来。
    林冉接电话时还愣了一下。
    “嫂子？”
    “嗯。”
    “不好意思，忽然打扰你，但实在有事想找你帮忙。”
    “没关系，你说。”
    邹辰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说了一大串。
    林冉听了半天，在听到某几句话时，还下意识看了柏程渊好几眼。
    然后应了两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马上到他们乐队成立六周年。虽然停止活动已经很久了，但严齐马上要陪女朋友出国。归期未定，大家商量了一下，想重新组在一起唱一首歌。
    其他人已经达成一致，只剩下柏程渊还没通知，因为他是最难搞定的那一个。
    他的自由早在毕业前就被扼杀了，当初决定不再参加任何乐队活动的人也是他。
    这些年其他人劝过无数次，但就是劝不动。
    思前想后，也就只能来拜托林冉了。
    虽然林冉想到乐队主唱是许妍，挺犯恶心的。
    但梦想与爱好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当年她是真情实感喜欢过be reborn的。
    如果有机会能再次重温，她可以暂时无视许妍的存在。
    林冉放下手机，沉默片刻后才清清嗓子：“那个，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柏程渊也刚好吃完饭，撩眼看过来：“嗯。”
    “你们乐队成立六周年，你想不想去参加重温一下？”
    说完，林冉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果然见他微微蹙了下眉。
    “谁找你说的？邹辰？”
    “哎呀，那不重要，你就说你要不要去嘛。”
    “不去。”
    从拒绝的语气和表情上来看，能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林冉应了邹辰的拜托，只能对着柏程渊软磨硬泡，一遍又一遍劝着他。
    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不是“不去”，就是“不要”。
    林冉跟屁虫一样粘着他，百折不挠。
    终于在家中保姆都下班离开之后，柏程渊停下脚步。
    正跟着他的林冉还在不停劝说，一个不留神，直直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柏程渊回身看她，林冉忽然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会也慢慢停下了嘴边的话。
    一分钟后，她被柏程渊抱回房间里，扔到了床上。
    还没等林冉说话，他俯身压了上来。
    属于他的淡香涌了上来，瞬间将林冉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