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已经在家了,你回去就可以见到他!”孟沛誉开车,面无表情地对着一旁显然心神恍惚的夏甜忆说。
“哦!”低低地应了声,夏甜忆的心被搅动地乱七八糟的。
夏树伦被医生留下来住院观察,夏甜忆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印象中健朗的父亲现在就像一片枯萎的叶子,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可以让他从树枝飘落。
思绪突然被拉长。
幼儿园快放学了,小小的夏甜忆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巴巴地看着隔壁桌的小朋友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棒棒糖。
“我也想吃棒棒糖!”奶声奶气的声音,一双眼睛写满了渴望。
“哼!我才不给你吃!我妈妈说你是个没妈妈的野孩子,叫我离你远点儿!”小男孩神气地抬起下巴,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故意骄傲地在夏甜忆眼前晃。
“我不是没妈妈的野孩子!我不是!”一向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夏甜忆不知从哪里来的劲一把小男孩推倒了!
小男孩的脑袋磕到了桌子,血,一下流了出来。
“哇哇哇……”的哭声把幼儿园的院长都哭了出来。
……
“你是怎么管孩子的?有没有教养?”小男孩的父母一见夏树伦,开口就厉声斥责。
“甜甜,你怎么打小朋友?”夏树伦风尘仆仆地不知从哪个地方赶到幼儿园,一看小男孩额头的伤,气得当场甩了夏甜忆一巴掌。
委屈地瞪着大眼睛,夏甜忆愣是没掉泪,只是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含着无尽的委屈:“他们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爸爸,我不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对不对?爸爸……你说对不对?”
夏甜忆至今还记得,她的话音一落,夏树伦几乎是疯了似的,掳起袖子就打。
后来,因故意伤人罪,夏树伦在派出所呆了半个月……
一个急刹车,记忆猛地被拉回。夏甜忆抬眸,望了眼红灯,没有说话!
爸爸,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万一……万一……甜甜会奔溃的……
泪,就这样落下来。
“伯父会没事的!”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说了话。
“啊?”这个男人在安慰她?夏甜忆抬眸,那张绝美的脸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悲伤突然被这溺人的眼神被扫去。心,止不住地狂跳。回去就要见他的父亲了,也就是她未来的公公。
可是,她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办?
夏甜忆偏头偷偷地瞄着男人专注的侧脸,突然,好愧疚!以孟沛誉的性子可以这么温柔地待她,她是不是应该选择相信这个男人,而不是轻易地信了杨佳琪的话?
可是,誉,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没有任何解释。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孟宅。
果然,是父子!
眼神犀利、面无表情,这是夏甜忆对孟雄奇的第一个印象,终于知道孟沛誉那种冷漠的性子遗传至谁了。
“你就是夏甜忆?”五十多岁的男人眯着眼睛,锐利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夏甜忆,似乎隐藏了几分诡异的心思。
夏甜忆求救般地望着孟沛誉,小手立即被某人握紧了掌心,定了定神:“我是夏甜忆,伯父,您好!”一改来时路上的沉默相待,孟沛誉一进门就变得好温柔,抚平了夏甜忆紧张和焦躁。
“嗯!沛誉,到书房来,我有话和你说!”孟雄奇站起身,面色复杂地扫了眼夏甜忆,便转身上楼了。
这是不喜欢她么?夏甜忆的脸刷的一下苍白了些,下唇被死死地咬住,没有吭声。“嗯?”一晃神,额头被男人温柔地烙下一吻。
“乖,不要多想!我爸向来是这样的!等我回来!”孟沛誉温柔地拂过夏甜忆的发丝,跟着孟雄奇上了楼。
是吗?为什么觉着刚才伯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夏甜忆不安地望着离去的两个背影,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来。
夏甜忆单手撑着脑袋,倚着栏杆。
誉进书房,已经很久了!
傍晚的风呼呼地吹过,凉意打在单薄的衣料上,夏甜忆一颤,觉着有些发冷。夏天,快要过去了。
“嗯?”肩头突然多了件外套,“你们聊完了?”澄澈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孟沛誉。
宠溺地在夏甜忆脑门上一敲,孟沛誉冷峻的帅脸泛着几分柔和:“甜忆,我们下星期就结婚吧!”
什么?这么急?夏甜忆不可置信地狂眨眼睛,似乎有些发蒙:“为……为什么?”她还没有想清楚到底嫁不嫁?况且孟爸爸似乎……不太喜欢她?
“我等不及了!如果可以,今天我就想娶你!”孟沛誉突然用力地抱住夏甜忆,凤眸里闪过一丝急迫,向来冷静自持的孟沛誉似乎很是异样。
被男人强势的拥抱圈着,夏甜忆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舒服地动了动,却惹来男人更霸道的束缚。
夏甜忆眉头一皱,巴掌大的小脸担忧地望着孟沛誉:“发生什么事了?伯父……不同意吗?”如果……不同意,她该怎么办?
“不是!”孟沛誉深情扶起夏甜忆的清秀的小脸,凤眸牢牢地锁住它,恨不得永远把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到底……”怎么了?
“唔唔唔……”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彻底堵住。
“我想要你!”孟沛誉突然情难自控地狂吻夏甜忆,阳台上的微风不断地吹起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两具身体。
风吹得厚重的窗帘微微扬起,偷偷地观看床榻间的暧昧旖旎……
迷迷糊糊间,夏甜忆就感觉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在她唇畔作祟,还有一只不安分的大手不断游移在她腰间:“嗯?”毫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夏甜忆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