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阿六站起来：“我去找楚世玄。”
    “你找他也没用。”我冷笑：“他可以让你留下，却不能保护你，你若不走，我便杀了你。”
    “陛下！”阿六走到楚世玄身边俯身叫他。楚世玄正半已在剑云身上闭目养神，慢慢睁开眼：“何事？”不知是不知临近皇都的原因，楚世玄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又变回了在皇宫中的样子，眼神里都透着傲慢。
    “冰瑶兮她要赶我走。你要为我做主！”阿六作委屈状：“我吸人家的精气，还不是为了帮你补身，她发现了，要赶我走，说我不走，就要杀了我。”
    “那你就离开吧。”楚世玄又闭了眼。
    “什么！”阿六暴跳如雷：“你怎么能过河拆桥？你现在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不管我死活了？当初咱们是怎么约定的？”
    楚世玄不睁眼，平静道：“我与你约定之时，并不知道你与她的约定。既然你违反了跟她的约定，她要赶你走，我也没法子。”
    “怎么会没法子，是你不想护我吧？你是他的恩人，若你说让我留下，她不敢反对。”阿六凉凉道：“原来人间世见得皇帝，竟是这么不守信用吗？”
    “信用？”楚世玄勾唇冷笑：“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替我疗伤，也算是弥补了之前的过错，我就不追究了，还不知足。还跟我讲什么信用，对待害我的人，我还没有善良到去讲信用。”
    “你！”阿六语塞，颤着手指指着楚世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边动静闹得大，银渺似乎察觉到了，驱了云朵靠近，跃上我的云：“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阿六，不能再跟着我们了。”我走到他身边：“她又吸了人类的精气。”
    银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六，沉默半晌，才开口：“既是如此，就让她跟着我吧。”
    “什么？”我、妖月异口同声：“你再说一遍？”
    “我说，如果你要赶她走，就让她暂时跟着我吧，她一个人，又不会法术，实在难以生存下去。”银渺不疾不徐，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或许在你看来吸人精气是大过，可我是魔族，在我眼里这事儿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本也是我狐族的人，跟在我身边，不为过吧。”
    我被他的话深深震撼，长了嘴，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随你。”银渺是怎么了？他跟阿六的关系我是知道的，即便不杀她，也没有理由这么护着她啊。银渺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让人无法理解。
    “跟我过去。”银渺抓了阿六的胳膊，带着她回到自己的云朵上。
    “你们……吵架了？”楚世玄睁开眼看我，眼中情绪未明。
    “没有。”我草草丢下两个字，找了个远远的角落坐下。脑子里真是乱作一团，好像自打从天宫回到人间，银渺每天都在变，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喂，你们之间的问题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妖月又凑了过来：“得尽快解决，不然要出事。”
    “能出什么事。”我懒得看她：“你要是想来听八卦，我现在真的没心情， 让我安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