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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再找来冒充,咸鱼翻身?

    “丫头,你怎么样?”
    “我没事,爹爹大哥放心。”
    凤汐才回到瑾华宫,便看到夏战和夏少阳两人满脸担忧的表情,她冲着两人摇了摇头:“父亲大哥不用担心我,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你这丫头总是什么都憋在心里……”夏战叹了声,发生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事,若无事她又怎么会气急攻心,甚至下了那样的杀令。
    凤汐上前挽了夏战的胳膊:“好了爹爹,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别让师兄还和凝儿担心了,怀凤,替我们上些茶来。”
    “是,娘娘。”
    “丫头,你也不要太难过,当初都是大哥瞎了眼睛,早知道她是这种人就不该让你和她亲近,这个女人如此狠毒,她总是会得到报应的,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尽快让义父义母入土为凤才是,你才醒身子也还弱,这件事便交给大哥,我身为义子,也当替义父尽孝的。”夏少阳脸上满满都是心疼之色,尤想到御园发生的事仍是气怒难息。
    “爹爹大哥不必生气,那并不是父亲和母亲,早在一年多前,父亲和母亲的坟便被祈归哥哥派人暗中牵走,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他们也早就离开临江府去往它地隐姓埋名……”
    众人皆怔。
    “汐儿,你是说,那两具骨骸并不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的?”旁边的怀凤闻言本能的出声,看到旁边投来的数道视线,他有些嗫嗫的看向凤汐。
    凤汐笑了笑,她起身上前拉着眼眶仍旧泛红,站在寒舟身边的丁凝,走到凤绍泽面前道:“凝儿,这是凤绍泽,四叔四婶的孩子,泽堂哥,这是凝儿,凝儿便是我自幼失散的妹妹,小九。”
    “小九?”凤绍泽。
    “嗯。”
    凤汐看了看两人道:“早就应该让你们见面的,只是一直都有太多的人在暗中盯着我,所以我一直不敢让你们暴露身份,还委屈泽堂哥留在宫中,就是怕有人对会对你们不利,不过这里都是自己人,便也不需要再隐藏。”
    “凝儿见过泽堂哥。”
    丁凝上前向怀凤福了福,凤绍泽忙还了一礼:“没想到汐儿你竟然真的找到小九,我们凤家到底还有人在。”
    “不止我们,二姐和小寻儿也都还活着……”
    “三姐,二姐也还活着么……”
    “嗯,她们就在……”
    “不要说。”
    凤汐泽眼眼圈泛红的摇头:“只要他们都还活着就好,汐儿,不必告诉我们她们在哪里,对我们来说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都还活着,少一个人知道他们才能更凤全,若要见面以后也有的是机会。”他知道汐儿的顾虑,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告诉他们这些,看看今天的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连死人都能利用,连汐儿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放过。
    那些人没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
    “对,知道他们还活着就好,总有一天我们会见到的……”丁凝回神也反应了过来。
    凤汐也未坚持:“如此你们也不要再担心再难过了,师兄,凝儿这些日子照顾我,肯定也累坏了,一直都留在宫里,我想丁世伯和丁伯母他们想必也都很想念她才是,所以还请师兄先带凝儿回去丁府,还有圣旨祈归哥哥道一会儿就会着人送去丁府,师兄这未来佳婿也总得准备聘礼事宜……”
    “好,那我们先离开,王爷,世子,告辞。”
    “好。”
    寒舟凤慰丁凝两人双双离开了瑾华宫,殿门却再次被掩了起来,凤汐这才转头看向夏战与夏少阳:“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父亲和大哥,语菲和余馨现在都很凤全,只是我暂时不能送她们回来,父亲和大哥心中知晓就好,暂时先不要告诉几位姨娘,等到时机到了我会让人把她们送回来。”
    “丫头你……”夏战蹙眉。
    “其实我并未昏迷,这些日子我一直都不在宫里,当日城南青竹里,父亲和大哥带人想抓的人就是我……”凤汐笑笑开口将事情解释了一遍,殿里乘下的也就樱洛怀凤,还有夏战父子,其它人都守在殿外。
    “臭丫头,你竟然又瞒着我们这么多事!!”
    夏战听完抚须沉着脸:“都不说提早和你老子打个招呼,害得你爹我浪费掉那么多的火油,还烧了整片青竹林想抓到那钦犯,没想到原来老子要抓的人却是老子的女儿,这真是……”
    “倒也不算是浪费,若不是父亲这招的话,想必也没那么轻易能取信于人,若非如此说不得我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嗯,你此次倒算是还有收获,无妄巫族不除始终如哽在喉,他们的手段极为阴邪霸道,这些人又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你们接下来打算要怎么做,皇上又是怎么说?”
    “我过几日就会离宫,到时还会作出戏带蓝真一起,提前和父亲大哥还有泽堂哥说一声,免得你们为我担心,我武功已经恢复足够自保,此次希望能够找到无妄巫族的老巢,有祈归哥哥在后策应不会有事!”
    “你打前锋皇上策应,你们什么都做了,那你爹和你大哥做什么,丫头你总不能让我们在帝都里干坐着等吧?哪有女儿上场,老子和你大哥,却在王府里面享福的。”夏战闻言立马满脸不满,那虎目圆瞪的样子怕是凤汐要说没他什么事儿,只怕立马能发飙。
    凤汐看得笑出了声:“到时候需要父亲和大哥做的地方可多着呢,爹爹您在急什么,我倒是想把这个前锋让您来做,可爹爹您自个儿看看您这腰圆膀粗的且别说像是不像,就算是像,让您穿那女儿家的衣衫您愿意啊,那岂非坠了我爹威风凛凛的大名?所以爹爹大哥只管在王府等女儿消息可好?”
    “小姐,王爷是去了的,不过我可心,小姐您就带上我吧。”樱洛见状急忙的出声。
    凤汐果断的摇了摇头:“樱洛,你遇我出事便容易着急,如此去了反而帮不上什么忙,且我是去当细作,带上你算怎么回事。且你还不放心我么,就算真出什么意外我一个人也方便逃不是,我和你保证我不会有事。”
    “所以此次你就听我的留在宫中,大哥的伤势都还未彻底的好利索,你得先照顾好大哥,大哥可是为救你才受伤的,你哪能这时候扔下我哥,不过你放心到时候肯定也少不了你的事做。”
    “丫头,我伤早好了。”夏少阳忙出声。
    凤汐一眼刀子便射了过去:“你到底哪里好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先前受重伤又一再的奔波打斗,那伤要是真能这么快就好利索才奇怪了,我告诉你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樱洛,你好好替我照顾他知道不知道?”这个大哥真是笨死了,没看到她帮他么?
    二师兄已经有了凝儿,大哥喜欢樱洛,两人再能成其好事那多好啊,可光她帮不行,关键得他自个儿用把力气才行,樱洛那丫头其实很好哄的。
    夏少阳被凤汐瞪得没敢说话。
    “是,小姐。”
    樱洛满心不愿的应了声,可看凤汐意决也没敢再说,且情形如此,她也知道她不能这样跟着小姐去,那样反而会让小姐更危险。
    旁边夏战一双虎眼看得有些奇怪,凤汐瞪完夏少阳,转头便迎上了夏战狐疑的视线,女子转首在那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眼,又朝夏战挑了挑眉梢,眼里那意思是很明显,她可是在认真完全爹爹的交待。
    挪,这个儿媳妇儿应该满意吧?
    夏战那是什么人,立马反应了过来,男人抚须嘿嘿的笑了声,那眼神里的满意不要太明显,樱洛配少阳,的确是很般配,这丫头不止长得俊会武功,更是在军中有着先锋职位,那当初也是名扬四海的巾帼人物。
    满意,他哪能不满意,太满意了。
    凤汐和夏战夏少阳又说了会儿话,才让怀凤将几人送了出去,转回时怀凤带回个人来,却正是那位凌云大祭司。
    “见过皇后娘娘。”
    凌云行礼,自进门视线便胶着在凤汐身上,眸光极为热切直接道明了自己求见的来意:“冒昧前来求见娘娘,凌云是有些事想要请教娘娘,还请娘娘能不吝告知凌云,凌云感谢不尽。”
    “坐下说吧。”
    凤汐让人上了茶,这才看向凌云道:“你的事我早听祈归哥哥说起过,你此次来是想问我,玲珑玉骨和有关于移魂之术的事么?”
    “不错,凌云还想请娘娘告知,娘娘死而复生之事,还请娘娘恕罪,凌云已是别无它法才会来求见娘娘,娘娘……”
    “无妨,玲珑玉骨是否真的能移魂,早前我只是个猜测而已,我只能说大概可能是有这样的能力,可关于其移魂之秘我却不太清楚,我对于秘术所知的也并不多,不过我的死而复生与玲珑玉骨并无关系。”
    凤汐微微顿了顿道:“至于我到底是如何活过来的,其实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真正的理清,祈归哥哥说早前答应将玲珑玉骨交给你去研究,我想或者你能够解开它的秘密也说不定。”
    “确是如此。”
    凌云眼中难掩失望:“只是玲珑玉骨早前皇上已经交给我看过,可是我却始终未能有所发现,更不知其用法。”他只知道开启玲珑玉骨需要血液,然则就算是有血开启,他们同样不知如何用,他们手上也只有两枚。
    可惜的是其它五枚并不在手中。
    否则他或许能解其秘。
    “你也不秘焦急,云海之颠的几位长老也在,如果你同意的话,可以请两位长老他们先替月姑娘看看,说不定用不上玲珑玉骨也能找到什么其它办法,云海之颠与你们蒙域一样都擅秘术,我想若是集两家所长,总会有所收获的。”
    凤汐端起茶杯轻抿了口道:“左右我们手上现在也只有两颗,如果两位长老实在也无法的话,那便等我们将七颗全拿到手,你到时尽可再试试。”
    “凌云先在此多谢娘娘,那凌云先告退。”
    “嗯。”
    凤汐只点头让人送凌云出去也摒退了所有人,伸手入袖掏出那颗异变后的玲珑玉骨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了许久,脑子里回荡过许多的画面,最终停留的是那道昏迷前她看到的红光。
    她的血可以开启玲珑玉骨,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东西吞下去后竟然生出那样的异变,她也不知道好是为什么,如果她是所谓的祭品,那么用她的血来养着这东西,能不能把那铭文给养出来呢?
    如果拿到七枚全部用血蕴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所有的铭文,如此他们是不是也就可以解开其秘了?
    血?
    可是用血会不会发光?这还真是个让人很困扰的问题,如果只蕴养其中一枚的话其它的会不会有所关联反应呢?
    凤汐打算试试。
    她找来个极精巧的瓷瓶,找开盖子割开手腕放了些血进去,东西只有成年男子拇指大小,所以放的血也并不需要太多,很快她替自己止了血,小心拿出枚没有异变的扔进了瓷瓶里。
    乳白色的石子完全被血浸泡,凤汐看了许久,却是并未发现瓶子里的玉骨有泛出光芒,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变化。
    难不成这办法根本行不通?
    凤汐独自坐在榻边看着瓶子,仿佛要将其盯个洞出来,眉头更是紧蹙着却仍旧想了许久也没能想明白,这玩意儿已经远远的超出她所有的认知,她还没见过连神兵都戳不破的东西。
    另边大殿里坐着两个人。
    空气显得有些沉寂,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置着些酒菜,和两壶酒,阿祈握着酒杯轻酌:“师兄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云海之颠的人来了却又走了,最后留下的只有沐白一人。
    “师弟可知道,当初为何太上长老,会将你带回去?”沐白抬眼看着阿祈却是问出一个问题,不待阿祈答他便又道:“云海之颠上官氏族上有族训,从来都不收外姓弟子,可师弟你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阿祈淡淡道,这些他并不知道,他五岁拜师,被太上长老带回,之后的确是知道有这样的规矩,可是太上长老却收了他,以前他也问过师父,可是师父却未回答他,只是教他习武教他为君之道和御心之术。
    “你生就南楚太子,更贵为真龙命格,本是面相心慈为贤明帝君,然则却又命中带戾不得化解,集极善与极凶之孤煞于一身,因而太上长老当初才会将你带回云海之颠。”
    沐白徐徐说道:“你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所以太上长老去世之前,用尽毕生所有功力,为你施下逆天转命之术,只是我看到的画面却并未有改变,这些太上长老却是无从得知,而那三年间我的预言之力也奇异渐渐消失。”
    “……”
    阿祈有些怔:“你的意思是,我本孤煞之命?”
    “可以这样说,却也并非如此,你的命格从来未有人看透,就连太上长老也未曾真正看透,太过的混乱根本无从去看透,就像我也始终无法真正的参透汐儿的命格一样,以前我想不透,可现在我想我明白了,你与汐儿的命格,定然早就有所关联,若无错汐儿的命格定也被更改过……”
    “师兄是何意?”
    “我不知道,这只是个推测,或许你应找汐儿问问,或许能有些收获,不过我提醒你,玲珑玉骨,你一定要把它毁了,绝不可以将它们交给汐儿,更不能让她将东西带去巫族,否则你将来必会后悔……”
    “师兄是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汐儿回来时也曾问过我,只是我没有告诉他,不过现在我想应该是到告诉你的时候……”沐白泥喃了一句,脑子里缭绕的却只那一次次看到的相同的画面。
    那是一望无际的荒源,铁蹄声声,哀鸿遍野,尸横大地,他眼中能看到的只有一抹赤色的衣袂和那双赤红血色的眼睛……
    画面陡转,玉阙琼宇,宫殿延绵,冲天而起的火光不灭,破碎有宫墙,坍塌的殿宇,最终只剩下残桓断壁……
    画面的最后,却是无尽的黑色沼泽,高高的七根黑色玉柱与那黑色的祭台,连接七根玉柱的黑色的铁链上锁着一个人,素雪洁白的衣衫被血染红,七道莹白之光骤然凝束。
    巨大的黑色漩涡似乎要将所有一切都吞噬,连带着那道身影也不放过,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他能看到的是那满头的乌发低垂及腰和柔顺乌发之下那双似被黑雾笼罩的眼睛……
    “祭祀之地?”
    阿祈听完微微的蹙眉:“你是说你曾看到巫族的祭祀地,还曾看到七枚玲珑玉骨为祭,你看到的那个人是,阿瑾?”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没有看清过她的脸,只知道那是个女子,可我想若无错的话,应该就是她,所以你若不想真的失去她那就要阻止她,绝对不能将东西交给她更不能让她前去巫族,是绝对不可以,听清楚,是绝对不可以。”
    “……”阿祈未言,只握着酒杯的手却是捏得极紧。
    沐白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父亲与两位长老让我来,是想我将当年的事告诉你,汐儿重生,轮属天道之外的存在,父亲与两位长老已然盯上汐儿,清歌被桑紫带走的事他们已经知晓,他们也知道想要借汐儿来找到契机,铲除无妄巫族是云海之颠的历代存在的使命。”他完全没想到汐儿身份会突然被揭开,以至于父亲和两位长老也因此对汐儿上了心。
    阿祈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可是你还没有答应我,师弟,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沐白看男离开匆匆的站起了身,将人拦了下来:“她想做什么你很清楚,你不能让她去,你到底听没听清我的话,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她,必须去。”阿祈凝着沐白激动的脸庞。
    沐白完全陷入怔忡里:“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她若去她就会死,你难道要看着她去送死?”
    “可若是不去,你要她就这样躲一辈子?你觉得她会愿意躲着么?你又觉得我能够阻止她么?”
    男子一席话问得沐白哑口无言:“师兄你忘记了,不止是无妄巫族的人在盯着她,阿瑾她也早就盯着无妄巫族的人,仇怨早就结下,她要报仇,她绝不会选择躲开,所以,你不能阻止她,我也不能阻止她,她想要的和云海之颠想要的都是相同的,铲除巫族,毁了玉骨,从此四海就能真正平静,她也才能对凤家死去的那些族人有所交待。”
    “这些事若不做,她这辈子都不会快乐,我可以用强将她留在宫里,可她也会千方百计逃离,我不是没有做过,只是我仍然困不住她,我也不想因此而就困住她,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去阻止呢?师兄,人总会一叶而障目,有时看到的未必就是最后的结果。”
    “可是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她……”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我不会阻止,可我会陪着她,她需要的也从来都不是阻止,更不是逃避,而是去面对,就像今天一样坦诚去面对……”男子说完越过沐白离开。
    留下沐白仍怔怔静立在原地。
    旁边的棱窗边,却是有衣角飘风,素衣不羁的男人站在殿檐之下,看着阿祈离开的背影,也看着沐白像坐雕逆站在那里,脑子里回荡的是两道声音和那两人之间的字字句句对话。
    “在看什么?”
    阿祈回来便看到凤汐捧个瓶子正看着,他上前鼻翼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脸上笑容也敛了下去,凤汐抬头便见男子有些冷的脸:“我只是想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上面的铭文显现出来。”
    “你打算用血来养?”阿祈蹙眉坐下拥着女子道。
    “看看有没有效果再说,现在没有其它办法可试,我又不能再吞下去,所以才想这样试试看,你放心我只是试试而已,对了,你都过云海之颠几位长老和他们谈得如何了?”
    阿祈伸手握过女子的手,垂眸看着女子手上的疤痕,拿出药瓶重新仔细的替她涂抹着药膏:“我们的目标都一致,几位长老自然不会反对,这件事我会办妥你不用担心,另外三国那边我也会找机会和他们说。”
    阿祈刚给凤汐擦完药,便有侍从来禀:“皇上,太后娘娘派了人前来,道是请皇上前去,有要事与皇上说。”
    “太后?”
    凤汐抬眼看向阿祈。
    男子容颜那般,噙着浅浅的笑,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他在女子脸上轻啄下道:“大概是因为今日之事,她以为找到机会发难,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我过去看看,你先让人摆膳,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用膳。”
    “好。”
    凤汐看男子离开也未多想,发生这样的事,百里太后会坐不住那是根本就不奇怪的事,大概又想在祈归哥哥面前说她的坏话,她以前也没有少说,不过现在自是不同的,她如此帮着凌红鸾进宫,看来这两人之间秘谋的应该不止是那个皇贵妃的位置而已。
    揉了揉瞪到有些发酸的眼睛,凤汐叫来芸儿流苏她们准备午膳。
    寿凤宫里。
    阿祈踏进去时,百里太后高高坐在凤榻上,端庄而威严并没有以往在男子面前的讨好与小心翼翼,太后的架子可谓是摆得十足。
    男子站在堂中没有开口。
    百里太后也未说话。
    半晌。
    男子迈步就要离开寿凤宫。
    身后百里太后面色微变终是忍不住道:“皇上才来这就要走了,难道就不怕哀家将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全都告诉她么?”声音透着几分的冷意和凌厉,对于男子的态度百里太后可谓是不满到了极致。
    “你让人请朕来,就是为了告诉朕这句话?”阿祈转身看了眼高坐凤榻的女人声音毫无起伏:“如果是那朕已经听到,而朕要说的话你也应该早就听过,同样的话,朕觉得没有再说一次的必要。”
    “是么?”
    百里太后站起来步下台阶走到男子面前道:“哀家倒是不这么认为,若是皇上当真半点都不会在意,你又怎会在十三年前便调换走她父母的遗骨,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可是你该知道哀家却是清楚的很,你说如果她亲眼看到她父亲母亲的真正遗骨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可是铁证如山,你永远都抵赖不了,当然我知道你既调换走了,那便不会再让人找到,皇上藏东西的本事哀家自愧不如,所以哀家也没打算去找,不过除此之外皇上不会以为,哀家就再找不到其它的证据了吧。”
    “其实哀家也不用去找证据,只要能够证明那遗骨不是她父母的,她自然会去寻找真的在哪儿,到时候皇上你又打算如何向她交待呢,是不是打算又再找两具骨骸来冒认?”
    她双眼凝着男子准冷漠的脸庞,她的目的中不是帮什么凌红鸾坐上什么贵妃的位子,她对这并没有什么兴趣,从始至终她不过只是要确认,那个流言到底是真还是假,确认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此刻再看来她倒是觉得很顺眼了,他们越是彼此相爱,那就意味着她手里的筹码越重。
    这是很好的事,不是么?
    百里太后的声音恢复平素的软,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更能让人明显听她声音里那种咸鱼翻身后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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