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月猛地往后退,顶住了身后人的胸口,咚的一声,白明月自己都替身后的人感到疼。
然后白明月趁他松开遏住自己脖颈的手去抚胸口的时候,转身绕到了面具人身后。
“你不也一样装成了别人的样子?彼此彼此。”
黑衣面具人被白明月一脚踹到了前面。
铁皮人双眼猩红,想要大开杀戒的架势都已经摆好了,却见对面两个人正在和过家家一样推推搡搡的,忍不住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就要取二人项上人头。
鞭子打过来的速度极快。
黑衣面具人这会子被白明月踹的还没有站稳,只能堪堪的旋身躲开鞭子的攻击,却没能躲开上面倒钩的攻击。
“啪”黑衣面具男的面具被钩子钩裂了。
那人回头冷冷的看“由七”一眼,不明所以。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是了,白明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他顾不得想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流口水,忙出声提醒:“小心后面!”
铁皮男的胳膊已经给敌人提了醒,这货的力气出奇的大。
但是当那鞭子挥舞过来轻而易举把地上的大石块打成了碎末的时候,两人还是忍不住心惊。
这要是打到身上…..
“往左躲,往右,对对,后退,不要靠前,对,坚持住。”白明月在一旁跟着两人打斗的步伐一起走着,时不时进行场外指导。
掉了面具的男人此时倒是比刚才戴着面具的时候更加自如点。
出手的速度更加的快准狠。
这铁皮男的胳膊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他的长剑划过铁皮男的肌肤,丝毫伤口都没有。
这还是不是人啊?
白明月跟着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铁皮男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道莫着急,只要是人,他就有弱点,冷静下来,肯定能找到。
铁皮人打的有些热了,他解开了腿上的铁皮。
得,和铁皮人比起来,之前他说青画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话,那都是抬举青画的。
看看人这腿,白明月更觉得需要速战速决了。
不然他们两人一定会被他踢死或者打死。
“看了半天了,有主意了吗?”
白明月眼珠子在铁皮男身上上下打量,顾不得回话。
两人再一次交手。
长剑对鞭,并没有太大优势。
尤其是鞭头还加了倒钩,只要使用得当,能轻而易举勾住长剑让它动弹不得。
两个人打的如火如荼,白明月看的眼花缭乱。
长剑被倒钩勾住了几次后,慢慢的有些无力。
白明月见状,上前一步抓了男人的后颈将他拉出战圈,退到自己身边。
“我觉得你这样……”白明月附耳说道。
“你是谁?”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小心!”白明月一把将男人推开。
鞭子从两人肩膀中间扫下来。
白明月站的地方较软,他用力推开男人,自己就像是陷在了泥潭一样没有躲过去。
那鞭子的倒钩挂住了他一缕子鬓角的长发,带着发根一并给他薅了下去。
“我……去!”
白明月怒了!
我可忍我头发不可忍。
白明月将掉了面具的男人往自己怀里一带,顺手抄走了男人手里的长剑,道:“后面待着。”
两个人转着圈的换了位置。
刚才还奋力打斗的男人此时拿着“由七”扔给他的小匕首,站在后面轻笑出声。
“原来是他。”
白明月耳朵根都隐隐的疼,想到自己那一缕子黑发就这么莫名其妙离开了自己,悲从心起,出剑狠厉,下手迅猛。
他也没有刚才的稳重如山的样子了,哪儿也不打,变着花样的要去刺铁皮男的双眼。
铁皮男蛮力大的很,但是反应速度不比白明月来的快速准确。
往往是白明月作势要刺他的双眼,铁皮男忙收回鞭子格挡,可是白明月偏偏用另一只手去偷袭他的鼻子。
铁皮人顾得了这边顾不得那边。
慢慢的,他忘记了进攻,只顾着应对白明月毫无章法但是目标明确的进攻。
白明月的目标是铁皮男的脸吗?
不是!
铁皮男一心只顾着防御自己的面门,没有注意到白月明在打斗中找到了他最要命的漏洞。
白明月再和铁皮男进行硬碰硬的撞击后,他故意将利用长剑的软劲儿将自己往身后顶了几步。
他长身玉立在铁皮男对面,缓缓抬起寒光凛凛的长剑,小巧的剑穗跟着白明月的衣袖随风晃了几下,从身后看过去,大有一种名门大家决斗的起势。
铁皮男不屑的将鞭握在手中,大喝一声,想要直接暴力将对面的白明月劈成人条。
白明月敷衍的退了两步,故意装作技艺不精,单手撑地,佯装自己扭伤的样子。
铁皮男见机立马腾空跳起,以泰山压顶之势从天而降,他手里的鞭子夹带疾风,势如破竹的劈下来。
白明月刚才有些懊恼的脸上突然抬起,对着铁皮男莞尔一笑。
不好。
铁皮男自知有陷阱。
可是他已经收不住了。
白明月笑盈盈的看着铁皮男离自己越来越近,衣袂翻飞间,长针飞出,直直穿过了铁皮男的喉咙。
铁皮男没来得及惨叫,重重的摔到了白明月的脚边。
他不可思议的跪在地上,盯着白明月似笑非笑的眼睛。
“下辈子记得给喉咙也做张铁皮,男人的喉咙尤其重要。”白明月将鞭子踢到一边,蹲下来笑道。
铁皮男想要运用内力站起来,却发现稍一用力,喉咙的血流的更快更多。
那些血液一股脑的往自己的肚子里流,一股子血腥味充盈在自己周围。
“这东西死不死人我不知道,能让你麻痹下来一会儿,亲测有效。”白明月边说边把铁皮男身上的铁皮全部解了下来。
这一身的肌肉真是让人羡慕。
白明月抽了他的腰带将铁皮男手脚绑到了一起,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把长剑递过去。
男人笑道:“没想到白国主身手这么好,上一次是有所隐瞒?”
白明月摸着自己那块酸疼的鬓角肉,摆摆手:“金大人这不是也让我刮目相看吗?我以为护国大人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没想到打起架来功夫也是了得。佩服。”
“你知道是我,还在一边看戏,是不是有些太没有情谊了些?”金陵月将手里的匕首还给白明月,道:“若不是这匕首在下有些眼熟,怕是在下还要被白国主蒙在鼓里。”
白明月看着金陵月将长剑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腰带中,两眼放光,“你这把长剑真是优秀,太方便了些。”
“白国主,别来无恙。”金陵月道。
“无恙无恙,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对了,还有你那两个同伴,青画和老马,都无恙,现在在那个屋子里等着你去接他们呢。”白明月把匕首塞回后腰,扭头指着地上的铁皮男道:“这玩儿意是人吗?力气这么大。”
“有什么好奇怪的。”金陵月说着也靠近铁皮男,一脚踩在铁皮男的脖颈处,道:“他们能研究延年益寿的丹药,自然也能研究力大无穷的丹药,说白了就是个试验品。和牢房里关着的那些人鼎没有区别。被自己的亲哥哥做成了试验品,真是悲哀。”
人鼎?
白明月脑海突然想起了那本簿子。
上面的月齐……
淡定,淡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明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成了一张苦笑不得的脸孔。
“白国主有话想说?”金陵月道。
白明月紧张的抬起头,慌乱的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白国主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白明月摇头。
“白国主为什么会卷到这里来?你那日不是说了连回龙岩的吗?”
白明月继续摇头。
“白国主刚才的架势,你也在找他们的另一个牢房?你想做什么?我刚才说丹药的时候,你都没有惊讶的意思?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你混在里面想做什么?你难不成是想接手这档子买卖?”
金陵月步步紧逼,白明月心虚的步步后退。
为什么心虚呢?
白明月想到那个簿子上月齐的种种,现在看到本尊,总觉得他好柔弱,好受伤,好想…..抱抱他……
这该死的不该有的同情心啊!
金陵月看着白明月低头左顾右盼不住的往后倒退,和刚才盛气凌人要弄死铁皮人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心中有些好笑,故意逗弄他一样,步步紧逼。
白明月的身后是一片泥潭。
金陵月难得玩心大起,想要看看这位白国主到底能退到什么地步。
还差五步。
四步。
三步。
两步。
一步。
“小心。”
金陵月见这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泥潭,终于没有绷住自己严肃的脸,一把拉住快要倒向身后泥潭的白明月的胳膊。
白明月身体失去平衡,金陵月的手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样,他碰触后立马死死地拉住不放手。
金陵月稍一用力,白明月便直直撞到了金陵月的肩膀上。
隔着两人的衣衫,金陵月能感觉到白明月的心跳比自己的还要快一些。
他轻声道:“白国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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