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越想越气,自己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自己的主子竟然成了“战败方”,他接收不了。
白蓝气呼呼的去了白玉辉的房门。
想着金陵月现在正在厨房熬姜汤,这屋子里也不会有别人。
为了显得自己的愤怒值高一些,白蓝一脚踹开了房门。
白玉辉因为鼻血滴到了里衣,正在换衣服。
背上一凉,白玉辉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臂膀,惊讶的回头。他以为金陵月又回来了。
见来的人是白蓝,稍稍松了口气。
白蓝见到地上被白玉辉换下来的带血的衣服,眉头皱了又皱皱,皱了又皱,都快皱成一块肉疙瘩了,白蓝终是没有责备出口,指着地上的血衣,半担忧半心疼道:“疼吗?”
白玉辉看了看那一小片血迹,满脸疑惑,道“不疼啊?”
也是,舒服起来了还在乎疼不疼?
白蓝为自己的杞人忧天感到可笑,抬头看向白玉辉,正看到那张有些可怖的背。
白蓝一时间就将自己刚才的愤愤不平和恨铁不成钢都抛之脑后了。
他静静的看着白玉辉将里衣穿好,给他取过屏风上的外衣,一一递过去。
待白玉辉彻底穿戴好,才定了定心神道:“准备什么时候去昔由国?其实我们可以走密道……”
“嘘。”白玉辉忙噤声道:“这事情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
“你师弟?”
“也不可以。这是答应过别人的承诺,不能言而无信。确实,走那条路安全又快捷,但是不仁不义。我们走正常路线,借道昔由国去秦威国。左右昔由国也不大,走个两天就过去了。”
白蓝从怀里摸索了会儿,掏出了一张自己画的地图。
上面用几个特殊符号标明了几个特殊的地点。
白蓝指着其中三处地点对白玉辉道:“千名阁的三个落脚点,应该就在这三处的其中一处。走的时候一定要避开。虽然不致命,但是会很麻烦。”
白玉辉点头:“明白。”
千名阁和百兵阁有过节,千名阁原本在圣金国也有地盘。
优胜劣汰,自古以来铁打不动的定律,千名阁没打过百兵阁,被迫退出圣金国国土。后来百兵阁打听到,他们蜗居在了昔由国境内。
虽然是手下败将,但是因为白玉辉此次出行不是一个人,本就带了很多累赘,战斗力就已经打了折扣。再加上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有个想报仇的趁机路上做点小动作,这些人就不会平平安安的穿过昔由国。
白玉辉现在要做的,就是带领大家,尽快,安全的通过昔由国,到达秦威国。
除了身上有身为为百姓谋利的官职的责任感,还因为白玉辉感觉自己的蛊毒,有要重来的迹象。
就像是今天的鼻血…….
他觉得以他的定力,看看师弟的身体不至于会流鼻血,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两个人对着头,认真的画着桌上的地图。
两个脑袋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突然,门口传来了金陵月有些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白玉辉和白蓝对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人转身挡住了身后的小地图。
白蓝趁机偷偷把地图塞回了自己的袖中。
“没……没什么。”
“你们俩明明在看什么东西。”青画补刀道。
白玉辉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挑中青画这个熊孩子,是因为嫌自己命太长吗?
金陵月的面色不太好看,有些怒气。
白玉辉灵机一动,只能从袖子里偷偷抽出了一个小册子扔在桌子上。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别的册子了。
霍老歪的珍藏画册,躺在白蓝和白玉辉的身后的桌子上。
金陵月走到两人面前,穿过两人紧着肩膀的缝隙,抽出桌上的东西。
白蓝还在好奇,我都把地图收起来了,他拿的这是啥?
看到封面后,白蓝腿一抖。
靠,这下误会可大了。
和白玉辉一起看春宫???
白蓝还想多活两年。
既然白玉辉你这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白蓝做作的跳开白玉辉身边,狗腿的站到了金陵月的身后,指着金陵月手中姿势诡异的画册道:“我们主子说,下一次想试试这个,不知道金大人有没有兴趣。我一个有妇之夫,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他建议。金大人你有时间的话,你给我们主子讨论一下吧。”白蓝说完,不顾白玉辉两眼里喷出来的怒火,蹦蹦跳跳的走了。
青画被弄的云里雾里,想要看看金陵月手里到底拿的什么,可是被金陵月左躲右闪的避开,至今没看清上面到底画了个啥。
而且他主子,为什么刚才有些生气,现在就有些脸红了呢?
青画小声提醒道:“主子,姜汤还要趁热喝。”
金陵月匆忙把画册收回自己的袖中,对着白玉辉抛了个眼刀,单手取过姜汤碗道:“来,趁热喝点,去去寒气。”
白玉辉现在已经认命了。
他淡定的接过碗,道了谢,一仰头喝了下去。
温热的姜汤入肚,那个嗝儿立马打了起来。
有些顶,但是很暖和。
金陵月从屏风上又取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给白玉辉把发梢的水珠擦拭干净,对青画吩咐道:“去把白大人的衣服洗了吧。”
青画拿着带血的衣服,懵懵懂懂的去了后院。
打架了?怎么会有血?
青画不情不愿的准备搓洗,被白蓝抢了过去。
“我来吧。”
“白蓝,白大人受伤了?”青画不解道。
“没有,内热。”
青画看了看头上的太阳,不热啊?还能内热到这个地步?
白玉辉和金陵月再一次共处一室。
两个人隔着个桌子分坐两端。
互相沉默了一会儿。
白玉辉的喷嚏不合时宜的打了又打。
金陵月叹气道:“我去给你找霍大夫。”
“师弟,你坐下。”白玉辉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去拉金陵月的衣袖。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好。”
听闻此言,金陵月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白玉辉揉了揉已经止住血的鼻子,搓了搓自己有些不受控的脸皮子,破釜沉舟道:“我…想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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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第二天就进入了昔由国。
昔由国因为和秦威国的关系,守城的人倒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白玉辉一行人会途经此地,做好了相对应的接待。
算不上热情,也算不上苛待,规规矩矩。
守城的士兵看了白玉辉一行人的通关证件,查验了人数,又大体检查了一下车马上的物品,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郡主和菊叶身上。
按照惯例,路上死几个是正常的。
人数只能比证件上标明的少,不会比上面统计的多。
尤其是郡主和菊叶是女的,和上面的女人数量不符,难免会多多盘查一下。
郡主被问的有些烦躁,气呼呼的想要下车和守城的人吵架。
白玉辉及时出来制止。
偷偷给白蓝递了个眼色,白蓝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守城的人拉到一边,塞了一锭银子,小声道:“有些个大人啊,表面上一身正气,洁身自好,背地里啊都差不多。谁还不好个女色呢?拿着公款带着小美人出来吃吃喝喝的,兄弟你懂吧?”
“原来是这样。”守城的士兵一脸“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银子,对着车队大手一挥:“进去吧。”
白蓝损失了一锭银子,心疼不已,转头就看到郡主递出来了一根金钗,傲气十足道:“去告诉那几个不开眼的,本郡主何等身份,容他们从这盘查?”
白蓝眼睛冒光,死死盯着那做工精良,金光闪闪的钗子,他已经能想象得到阿花戴在头上是如何的光彩夺目了。
收了金钗的白蓝,立马在白玉辉的疑惑眼神中,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守城大哥那里继续嘀咕,白玉辉还看到白蓝又偷偷塞了一锭银子过去,更为不解。
结果马车经过城门的时候,几个士兵突然列队整齐,齐齐高喊:“恭迎仙女!”
……
白玉辉和金陵月都下意识的夹紧了马肚子,差点给吓下去。
马车里的郡主虽然起初有些懵,但是听清楚他们喊的不是郡主,是仙女后,心情更加愉快,得意的伸出了一只小手,对着两边的士兵挥了挥手,表示仙女听到了。
……
白玉辉侧身对金陵月道:“郡主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一个道理。”
“?”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车队浩浩荡荡进了城,因为天色比较早,并没有接着住下来,而是沿着最宽的大道又行了半日的路程。
从进了城,道路两边好奇的目光没有断过。
他们有打量车队人数的,有打量车队上拉着的东西的,有打量郡主样貌的,最多的,还是打量白玉辉和金陵月的。
两个样貌相当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列,想不吸引人都不可能。
昔由国的人比较委婉,只是偷偷的看一眼,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这种被人关注,又被人敬着的感觉,郡主十分享受。
郡主加深了自己要找个别国儿郎当夫君的意念。
而且经过郡主的观察,这昔由国的男人,长得比圣金国的男人好看。
郡主很是心动。
车队走到了下午,开始准备找地方休息。
现在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刚才城门士兵说的早就安排好的驿站,一个是他们眼前这间看上去豪华的要命的客栈。
白玉辉想起那张地图上的标记,和方才士兵指的驿站位置非常近,决定让大家休息在这个豪华客栈里。
白蓝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金陵月一切都听白玉辉的。
青画跟着金陵月无异议。
只剩下郡主的意见。
算了,满眼美男子的郡主正扒着马车窗户不住的和路人打招呼,根本不理会自己住在这哪儿这种小事情。
白玉辉大手一挥,道:“白蓝,去包了它。”
人群中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住了马背上的男人。
白玉辉后背一凉,转头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无异样。
但是他知道,有不怕死的,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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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节明天中午12点。感谢老子不是呀哈哈,我是猫,白白,伸个大懒腰的留言。感谢白白的投喂,日更会继续的,已经坚持了两个多月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谢谢你们能忍我这么久哈哈,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