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还想再说什么,被白玉辉的眼刀给噎了回去。
白玉辉一手提着壮山的后衣领,侧头在金陵月耳边嘀咕了几句。
金陵月一脸的怀疑,“你确定可行?”
“行不行的,试试就知道了。”
刘老二在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中,被留了下来。
两人带着壮山来到了霍老歪的房间。
一开门,满屋子的药香味扑鼻而来。
“霍老歪,你又在研究什么东西?这么香?”白玉辉调笑道。
“快快快,把门关起来。这是我新研制的痒痒药,我正好想看看效果。”
……
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拔腿就想跑。
霍老歪似乎早就料到了结果。
死命的用自己的身体顶住了脆弱的门板,央求道:“来都来了,试完再走啊。我保证,有解药的。你们看,我都没事。”
“那是因为你百毒不侵。”白玉辉没好气道。
“没错,我也担心是这个原因,所以你们来了,正好可以帮我验证一下。事成之后,我给你们一人配备一包,居家旅行必备。怎么?小伙子,有反应了?”霍老歪看到壮山抓耳挠腮的样子,满眼的惊喜。
他都懒得去管身后的房门了,热情的拉着壮山的手道:“什么感觉?有没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就是那种痒痒的疼疼的还有说不出的酥爽的感觉?哪里痒?告诉我,我要看看。”
壮山被霍老歪的新配方搞得浑身瘙痒难耐,无奈自己肩膀上还带着伤,这一通下来,整个人生不如死。
他面色痛苦,不住地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
尤其是自己受伤的地方,现在就像是霍老歪说的一样,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他的伤口处进进出出,他疼痛的厉害,却还忍不住想要用自己的手指使劲将伤口撕扯的更大一些,让里面的蚂蚁爬出来的快一些。
壮山功夫底子不怎么扎实,加上受伤,稍微挣扎了一会儿,倒地不起。
“额,有这么厉害吗?为什么你俩没什么反应?”霍老歪疑惑的回头问站在门口抱着膀子看热闹的两个人。
白玉辉摸摸鼻尖,配合道:“也不是没感觉,有些痒,就像是蚊子咬了一样。你呢?”
“和你差不多,就只是稍微有些痒。”金陵月如实回答。
看来这药挑人。
功夫好的人受影响比较小。
霍老歪认真的将结论记到自己的小本子上,以便日后改良。
“他怎么反应这么大?”霍老歪蹲下去探了探壮山的鼻息,确认他只是昏迷过去,认真的在小本子上又记下了一笔。
“我们来找你,有件事要问你。”
霍老歪认真的做着笔记,头也不抬道:“说。”
“你方才和我说,郡主的这个病需要刺激一下,你看这人能不能用?”白玉辉指着地上的壮山问。
霍老歪这才认出,地上躺着的可不就是刚才挟持了郡主的男人。
他扶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闭眼道:“可以试试,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应该算是以毒攻毒。”
“几成把握?”
“五成。”
“好。你做好保障,我来安排。”
金陵月大体明白了白玉辉的计划。
他这是想让壮山再一次刺激到郡主,看看能不能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
白玉辉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壮山,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交代霍老歪:“给他肩膀止止血,别还没上场就自己死了。”
“这伤口,啧啧啧,够狠的。谁弄得?”霍老歪翻开壮山肩膀处的伤口,忍不住吐槽道。
“我。”白玉辉的回答简洁明了。
……
霍老歪将后面“恶毒变态”等词语又原封不动吞了回去,违心道:“手法娴熟,佩服。”
白玉辉碰碰金陵月的手,两人眼神交汇,十分默契的一起出了房间。
霍老歪在屋里给壮山处理伤口,两个人在屋外的走廊上看着底下的人匆匆忙忙的安置队伍里的物品。
队伍今天就在这里修整,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尽着自己的职责。
白玉辉靠在廊柱上,有些疲惫。
金陵月见状,变戏法的从怀中拿出一块糖果。
红色的糖纸上还写着大大的喜字,格外的醒目。
白玉辉笑道:“谁的喜糖?”
“你的。”
???
白玉辉一脸懵懂。
金陵月笑道:“真的是你的。你入狱,右丞相他们高兴的不得了,发了喜糖。”
“…他还真是有闲情逸致。我要是死了,会不会给你们每一个人配备一个夫人哈哈。你竟然还留着,难不成你也觉得我入狱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边玉辉剥开糖纸,里面躺着一块圆圆的玉米糖,你别说,白玉辉觉得还挺好吃。
金陵月接过糖纸道:“当然不是因为你入狱留着。是因为这和你有关,我才留着。你看现在你自己把糖吃了,就算是消灾免难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玉辉便嚼着玉米味的糖果,边看着金陵月认真回复自己的样子。
楼下大厅里是来往不绝的侍卫婢女,他们忙的脚不沾地,没有注意到二楼的角落处,两个相貌堂堂的男人,正在四目相对,笑的灿如莲花。
白玉辉趁金陵月将糖纸塞回衣袖低头的功夫,轻轻送上自己的唇。
淡淡的玉米香味萦绕在两人唇间。
“分给你一点儿,消灾免难。”
金陵月指腹摸到刚刚被白玉辉轻薄过的地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道:“这点怎么够?
“那你就等我下次遇难,你们右丞相发糖的时候,你多要几块。”白玉辉呵呵笑道。
“那我宁愿一辈子吃苦。”
……
白玉辉盯着金陵月那双热情似火的眼神,告诫自己,我去,我师弟是中了什么鬼迷心窍的迷药了吗?现在这撩人的技术,越来越厉害了。还好老子定力好,不然那就被他绕进去了。
“师兄,我希望你以后,都平安无事,顺顺利利。”
臭小子,你这个时候说这个,几个意思?
“希望我们都可以平安无事,早日……”
白玉辉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脱口而出:“我愿意。”
……
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场面有些尴尬。
白玉辉开始回想自己看到的戏本子,本子上的人发展到这一步,下一步该干什么?
亲下去?
白玉辉不自觉又咽了一口口水。
金陵月盯着白玉辉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好几次,轻笑出声:“就这么想吃了我?”
“嗯”。白玉辉被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它竟然跑在了自己脑子的前面。
金陵月轻笑出声:“你……”
房门不合时宜的打开了。
两个人同时扭头看向一脸茫然的霍老歪。
霍老歪感觉到面上一阵阴风吹过,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好奇地问道:“你俩做什么呢?在我门口脸红什么?”
白玉辉咬牙笑道:“没什么,你给他处理好伤口了?”
“那当然,我是谁。这点事儿当然难不倒我。”
白玉辉步步紧逼霍老歪,笑得越发阴冷,道“那就开始吧,晚了耽误我睡觉。”
霍老歪被白玉辉莫名的火气弄的丈二和尚桑摸不到头脑,还是机械性的点头,“那你不进来给他讲一下流程吗?”
门哐当一声,被白玉辉随手带上。
霍老歪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在白玉辉勾肩搭背下想要挣脱出来逃之夭夭,谁知白玉辉手上力道突然加大,好看的眼角挑的都快上天了,道:“来,我给你们,好好讲讲流程。”
金陵月看着气急败坏的白玉辉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楼下的青画,端着刚打好的洗脸水,等着金陵月区稍作清洗。
金陵月突然想到一件事,白蓝呢?
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白蓝了。
金陵月转身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轻声道:“师兄,你又要做什么?”
青画端着水盆走上来,对金陵月客气道:“主子,洗洗手吧,休息一下。”
金陵月道声好,领着青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等待开戏。
日落时分,美人尖村的街道上依然有不少出来逛街买卖的人。
这里的夜市很是热闹,因此这个时刻,搁到别的村子可能是回家吃饭睡觉的时间,对于美人尖村而言,却是劳碌了一天的人难得的休息消遣时间。
他们一个人或一家人走在街头,看看小摊,逛逛街道,一派安居乐业的样子。
郡主在太阳刚刚下山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她睡得太久了,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自己的额头,疼的快要裂开了一样。
她想要用手去揉一揉,可是抬了抬,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
再努力抬了抬,依旧无果。
郡主一下子被吓醒了。
昏暗的烛火下,蒙面人坐在门口,抱着匕首,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郡主低头一看,自己被捆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
郡主记得自己不是被白玉辉救了吗?
这身上的绳子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被救了是自己的梦境?
“你…你谁?”郡主鼓起勇气问道。
“我是绑你的人。”壮山按照白玉辉的剧本回答道。
“绑我做什么?”
“要钱。看你值钱。”
听到对方劫财,郡主稍稍放了心,要钱最好,她侯爷府就是不缺钱,要多少有多少。
“给我纸笔,我给我爹写信,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不,我给双倍。你先给我松开。”
……
壮山微微侧头,看向远处躲着的三个人,眼神求救道:“她没按套路来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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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我喜欢吃玉米糖。
金:我也喜欢。
白:我喜欢吃鱼
金:我也喜欢。
白:我喜欢吃羊。
金:我也喜欢。
白:师弟,你要有点主见。
金:我喜欢吃你。
白:你随波逐流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