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要做什么!”几乎是第一时间,白玉辉惊声喊道。
这一嗓子没有惊醒有些浑然不知自己做什么的郡主,但是惊到了已经围观吃瓜的群众们。
“郡主?这丫头是郡主?”
“我们圣金国有几个郡主?她是谁的郡主?郡主这么年轻的吗?”
“是不是老侯家的那个?”
“看样子是,年纪差不多,看样貌,也有几分老侯爷的影子。郡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拿刀对着这个男人?”
白玉辉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一边安慰郡主的情绪,一边小心的往白玉辉的方向移动。
被黑色回忆魇住的郡主,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全身的刺毛都竖了起来,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拼起而杀之。
满头珠翠因为刚才的剧烈挣扎和呐喊,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好端端的淑女发髻也被她自己抓的就像是鸡窝一样杂乱无章。小脸上白的粉,红的胭脂,在泪水的混合下,糊成了一片油彩。就剩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能看的下去,此时里面充满了恐惧,怨恨,还有无助。
她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不大的刀身,颤抖的手腕表示自己确实拼尽了所有力气去握住这把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郡主双眼迷茫,嘴里不住的呢喃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白玉辉已经移到了金陵月身边,不动声色的将金陵月扯到了自己身后,白玉辉双手举起,人畜无害的笑道:“乖,你看我是哥哥,我是来救你的。我身上没有兵器,你乖一点,把这个伤人的东西放下,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郡主方才有些迷茫的眼睛里,霎那间有了一丁点光彩,她半信半疑的歪过头看着白玉辉,就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样,将白玉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而后缓缓开口道:“哥哥?你是来救我的?”
小姑娘的手缓缓的放了下去,白玉辉心下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拿下那把刀,就万事大吉了。
他一点也不怕郡主伤到自己。
小姑娘没有多大力气,自己还会点功夫,躲过去不是什么难事。
他怕的是郡主现在思绪混乱,慌乱中会用刀伤害到自己。
老侯爷如果知道郡主尾随他们在队伍里,还受了伤,一定会来兴师问罪。
白玉辉不想现在这个时候,和老侯爷有什么亲密交流。
结果白玉辉的担心,就给成真了。
郡主的刀已经缓缓快要放下了。
远处人群外头的菊叶抱着糖果回来了。
她看到郡主自己一个人拿着刀对着白大人和金大人,分不清状况,只能隔着人群大喊:“郡主,你怎么了郡主!你小心一些,不要被刀伤到了自己。”
菊叶每喊一次郡主,郡主的眉头就皱的更紧几分。
菊叶扒拉开人群跑进来,上来就要去抢郡主的刀。
郡主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是手脚很快,转了一个周圈就把菊叶甩到到另一边,然后她自知对手太多,竟然刀尖一转,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我自己。”
白玉辉赶忙示意众位所有的人都不要出声,原地站好不要动。
他知道这是郡主又回忆起来当年的那段黑暗记忆。
这种时候如果硬来提醒郡主清醒过来,也是徒劳无功,不如静观其变,找个机会夺过刀才是正经。
郡主的刀尖很不客气的顶上了自己喉间的皮肤。
她也不觉得疼,就那么直直的顶在上面,绝望的喊道:“你们不要过来!”
白玉辉双手往下压道:“你别激动,我们不过去。你把刀拿好,不要误伤了自己。小姑娘白白净净的,留个疤痕就不好了。”
郡主丝毫不为之所动,继续嘶喊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指挥我?”
话毕,郡主只觉得身后一股子冷风从脖颈钻入,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临闭眼前,她看到朝自己跑来的白玉辉,正紧张的关注着自己,和当年一模一样。
他的哥哥来救她了。
白玉辉扶住快要跌落到地上的郡主,对人群中的霍老歪招手,示意他过去。
“你刚才用的什么?”
“飞针,你看这里。”霍老歪指着郡主脖颈处一点道:“安神的,伤不了她,先让她稳定一下。”
“你飞针的本事跟谁学的?可有师门?”白玉辉小声问道。
“想学?我不教你。”
“你来给她把过脉,看看有没有大碍。听老侯爷说病已经治好了,怎么会反应这么大。”白玉辉看刚才郡主的反应,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和老侯爷说的恢复如初相差甚远。
霍老歪终归是个有责任心的大夫,认认真真给郡主把了脉,摇摇头道 :“不好弄啊,她这个惊吓有些年头了。为什么当初没有给她治好呢?是侯爷家没钱了吗?不至于啊?”
白玉辉一个白眼翻上天道:“老侯爷会没钱?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那倒也是。算了,我先开安神的汤药,先给郡主灌下去。”霍老歪起身离开,去给郡主开药方去了。
金陵月始终站在白玉辉身边,看着白玉辉有些紧张的神色道:“你对郡主…很在意。”
白玉辉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对她只有哥哥疼惜妹妹的感情,没有其他。我一直有些遗憾,当年如果我不是为了让所有歹人都露出马脚,一网打尽,拖延了救援时间,她可能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惊吓了。”
“原来如此。”
“怎么了?吃醋了?”白玉辉轻笑道。
“没,先把郡主抬进客栈吧。我去处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不知死活的男人被金陵月唤来了侍卫给捆到了客栈的后院。
一碗凉水浇下去,男人哎哎呀呀的醒了过来。
见自己被捆成了粽子,面前长得好看的年轻人端坐在凳子上盯着自己,心里已经明白,老实交代才是唯一出路。
“你知道你刚才劫持的是谁吗?是郡主。说,你为什么要劫持郡主?”金陵月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被询问的人回道:“谁知道她是个郡主?我只是想要借点钱财。没想过真的劫持她。”
“你如果不是事先谋划好,为什么藏在了小孩子中间?”
“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如果我知道她是郡主,一定会好好计划一番,准能敲一笔大的。”
话音刚落,粽子大汉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直接面朝地扑了下去。
冲击力太大,力道来的太突然,那人没控制好,在地上擦出去半米远。
再起来的时候,鼻梁生疼,上面已经渗出了血丝。
“他奶奶的,谁从背后偷袭老子。”
白玉辉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对他微微一点头,左右扇了两巴掌。
两道鼻血立马流了出来。
白玉辉并不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刚才郡主捡起来的匕首。
他没有过多的虚让,只让这个人狠了一句“我去你...”三个字,就狠狠的把匕首扎进了那人的肩膀。
“啊啊啊!”那人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弱的青年,出手这么狠辣,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上来就直接动手。
这不按套路来啊!
白玉辉看那人痛苦的鼻子眼睛的都快扭到了一起,示意金陵月不要靠前,左手抓住那人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笑颜如花的脸,右手则握住匕首的尾端,轻轻转动,让匕首在那人的肩膀里慢慢的旋转。
“怎么样,爽不爽?不爽的话我可以加把力。”白玉辉的声音清脆响亮,还夹带着爽朗的笑声,如果不在现场,一定以为他在同谁说着玩笑话。
那人痛苦的整个面部都开始抽搐,想要大喊大叫出来却被白玉辉随手抽了他的腰带塞了进去。
那人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白玉辉轻轻松松的把带有自己血肉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再自己眼前一扫,重新扎了进去。
疼痛对于这个男人而言,已经无法表达。
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折磨人的招数。
白玉辉没有继续旋转匕首尾端,而是从汉子胸前扯下一块布条,擦了擦指头上的血迹,扔在那人脚下道:“缩骨功学得不错,你师父呢?没有告诉你妇孺不能动,动了是要坏规矩的 ?”
那人疼的呲牙列嘴,听到白玉辉的话依然没忘了震惊一下。
“你....你是谁?”
白玉辉抬手,将周围看守的人都屏退下去,只留金陵月一人在旁。
“美人尖村会缩骨功的,只有两个人。秦一手和刘老二,哪一个是你师父?”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那人现在已经不是惊讶这么简单了,有些心惊肉跳。
这些事情,别说外来人,就是本村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几个清楚底细的。
他现在对白玉辉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我是......”
“孽徒,让为师好找。”突然乍起的白白烟,让白玉辉和金陵月不由自主的闭了眼睛。
硝烟中,两个人影浮动。
白玉辉唇角微动,噙了一丝冷笑,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走的人的胳膊,道:“刘老二,你还是这么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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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假期我们出去爬山吧。
金:都是人。
白:假期我们去兜风吧。
金:都是人。
白:假期我们去吃饭吧。
金:都是人。
白:那你说我们去哪儿。
金:随便,我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