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夏堇惜和秦若远回到公寓以后,小声嘱咐了秦若远如果不舒服就要去医院,不要硬撑,便完成了司机的使命,离开了公寓。
文之尧离开以后,秦若远便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他现在的确得躺着好好休息了。
“那个……”夏堇惜突然开口叫住了秦若远。
“什么?”
夏堇惜抿了抿唇,开口找秦若远要这个,让她觉得很难以启齿。
“等会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想自己做,可是家里没食材,我也没有钱……”
夏堇惜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是什么自然非常明了了。
秦若远当然不可能听不懂。
闻言,伸手便准备从自己西装内侧的口袋拿钱包。
然而因为这样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秦若远只觉得肋骨处一阵锥心的疼痛,让他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
“怎么了?”发现秦若远的停顿,手都伸进西装里面了,却没有把钱包拿出来。
秦若远忍着痛,将钱包拿了出来。
除了他没有人能想象的到,刚才那一下的动作是有多么的疼,牵扯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碎裂一般的疼痛。
然而秦若远除了眸光更加冷沉了一些,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疼痛而产生丝毫的变化。
“自己来拿。”秦若远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倒不是他故意的,而是他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要没有了。
秦若远的话自然让夏堇惜多心了。
她只觉得秦若远这个样子,有一种在施舍自己钱的感觉。
这让夏堇惜觉得屈辱。
夏堇惜很想说算了我不要了,却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
抿了抿唇,走过去拿过秦若远的钱包。
夏堇惜收下钱包以后,秦若远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了。
因为他感觉的出来,如果自己不再赶紧离开,他恐怕会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夏堇惜望着秦若远的高大的背影走进房间关上了门,手中那种秦若远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钱包,拿着钱包的手默默攥紧。
是她多心了吗?为什么觉得秦若远对她的态度,好像越来越冷淡了。
夏堇惜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不过,自己不是该感到开心才对吗?
这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吗?
这样看来,秦若远对自己的兴趣估计已经开始慢慢减退了,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放过自己了。
拿了钱包以后,夏堇惜便离开公寓去附近的超市买食材。
秦若远都没有拒绝让自己单独出去,或许是知道她不可能逃跑的吧?
不过也确实是这样,就算现在拿着秦若远的钱包,里面肯定有很多钱,夏堇惜也不会,或者说是懒得逃跑。
因为不管跑到天涯海角,假如秦若远想要找回自己的话,恐怕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吧?
那自己逃跑、挣扎,又有什么意思呢?反正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
不如就等秦若远慢慢对自己失去兴趣吧。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有迹象了么?
想到这个,夏堇惜嘴角勾起一抹笑,却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
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不少食材,付账的时候,夏堇惜打开秦若远的钱包。
虽然秦若远这样的人钱包里大多都是卡,但也是有一些现金的,起码买这个点东西是绝对够付了。
夏堇惜从里面拿出钱,也没有多看便递给了收银员。
收银员接过夏堇惜递来的几百大钞,却开口道:“小姐,你还有别的钱或者可以刷卡吗?”
闻言,夏堇惜奇怪的看向收银员:“怎么了?钱有什么问题吗?”
收银员脸上尴尬的表情:“钱应该是真钱,就是被血染得,有点怪吓人的。”
听到收银员的话,夏堇惜的目光看向她手中的钱,自己刚才没注意看,这样自己一看,这几张钱确实都被血染红了四分之一,看起来的确怪恐怖的。
夏堇惜不由一愣,秦若远的钱……为什么会被血染成这样?
“那我刷卡吧。”知道这钱收银员肯定也不好收,夏堇惜也就没有为难收银员,拿出卡刷了卡,将钱收了回来。
回到公寓,夏堇惜直接来到厨房,将买来的食材都拿出来,夏堇惜又拿出秦若远的钱包,从里面拿出那几张沾上血的钱。
这样仔细一看,不止钱上,其实钱包内侧也染上了一些血迹。
这让夏堇惜的眉头不由愈发的蹙起,她实在想不通,秦若远的钱包里,怎么会有血呢?
秦若远当时受伤后,血也染红了钱包,护士帮秦若远清理东西的时候,因为外面是皮的,虽然染了血也很容易的清晰到了,但里面的布料染上了,自然是不好清理干净的。
而秦若远这些天也没有打开钱包看过,自然不知道里面染了血。
抿了抿唇,在心中犹豫了一下,夏堇惜还是拿着钱包走到秦若远的房间门口。
想到之前进秦若远病房,差点撞到他换衣服的尴尬场面,夏堇惜先敲了敲门。
“我可以进来么。”
听言,秦若远瞬间将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以免夏堇惜发现自己腹部缠着的绷带。
“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夏堇惜打开门走了进去。
之前秦若远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旁边放着笔记本,似乎刚才是躺在床上办公。
“有什么事么?”
秦若远的话听起来,总给人一直有事就说没事剧不要打扰我的感觉。
夏堇惜抿抿唇瓣,走到秦若远面前,将钱包抵还给他。
“放到旁边吧。”秦若远现在连伸手去接过钱包的力气也没有,总觉得如果再动一下的话,骨头可能就要散架了。
夏堇惜将钱包放在一旁,沉默了两秒,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你的钱包里……怎么会有血?刚才我付钱的时候,发现钱都被血染红了。”
听到夏堇惜的话,秦若远的眸光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只是速度太快,夏堇惜自然没有捕捉到。
他钱包里有血?可能是那个时候染上的……
但秦若远自然不好跟夏堇惜解释。
略显冷漠的声音敷衍开口:“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