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锡城姜家的确属于是独立的分支,但出身于金陵姜家这一根基,是谁都无法否认的。而且,不光锡城有姜家的分支,苏城,通城,徐城等等……也都有从金陵主家分散出去的分支存在。这些年,锡城姜家的珠宝生意,之所以可以轻易在锡城以外,乃至江北一带城市中顺利扎根,你以为完全是因为你们的经营能力强么!”
姜硕厉不顾姜薇有些愤愤的脸色,继续说道:“金陵姜家主家,虽然没有在你们发展的时候提供太多资源,但其实每年族会,就是最大的资源整合。你们锡城姜家所经营的项目,只要没有影响到当地姜家的利益所在,那么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当地姜家分家就会给予一定的照顾和方便。很多时候,仅仅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许多,你们花钱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姜薇愣住了,这种事情她确实不知情。
“什么是世家?你以为,金陵姜家存在历史数百年,每一代都有人选择,分家出去自己发展家族。这些族人与主家之间的脉络,就真的已经断绝了么!可惜你还太年轻又是女流之辈,没有资格见识一下,金陵姜家每年族会时候的盛况……”
说到这里,姜硕厉的态度更是傲然。
“现如今被人们称道的所谓金陵城四大家族,周,缪,慕容,高……他们都只是新朝建立之后,凭借政府关系和各种权贵力量,才在短时间内崛起的。这几家财力强大,资源丰富,但崛起时间有限。要比起真正的底蕴,与我金陵姜家还是无法比的。”
停顿了一下,姜硕厉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紧盯着姜薇说道:“姜薇,别太高估你自己。你觉得你爷爷会为了你这个丫头,为了那个低贱的软饭男……彻底得罪金陵姜家么?金陵姜家所拥有的能量,远远不是你所能够估量的。我们也许不会直接对锡城姜家做什么,但只要向其他分支传递一个意思,锡城姜家所要面临的潜在损失,就会大到无法估量。”
姜薇这次没有直接开口反驳。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可以毫不犹豫地驳斥姜硕厉。哪怕最终的结果,她和秦月阳必须被逐出姜家,她也不会让秦月阳在这里遭受委屈。
可现在这局面,是整个锡城姜家都要受到牵连。父亲,爷爷这些年的努力,姜家几十名族人日后的生活和事业……全都可能因此,遭到其他姜家分支的恶意针对。
面对这样的状况,姜薇无法轻易做出决断了。
“金陵姜家有这么厉害?我怎么就不信呢!”姜薇还没来得及接话,秦月阳却抢先开口了。
这些世家子弟说来说去,就是只会凭借家族背景对弱小者进行威逼利诱。金陵姜家也许比锡城姜家要强,可是看起来在金陵城的地位,也不见得就能看平金陵本土老牌的高家。
而在秦月阳看来,即便是高家这样的金陵顶级家族,底蕴也许是很强,但发展潜力也都差不多见底,很多时候都是依靠吃老本,或者依仗资本的力量。
一个无意间得到的车用弹簧钢配方,就轻易换到了高家小半个冶金实验室。而如今已经在欧洲打开市场的仙湖水,更是引起了众多跨国集团的追捧。
拥有这些技术在手,金陵城姜家的威胁在秦月阳看来,真的很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
“小子,我们姜家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一个倒插门吃软饭的,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么!自己掌嘴二十!”秦月阳这一开口,立刻就给了姜硕厉发飙的机会。
他不想跟姜薇把关系搞得太僵。毕竟,以后如果想偷梁换柱攫取锡城姜家的财富,姜薇总是一个无法绕开的关键人物。
只有秦月阳,那就只能成为他立威的道具了。
姜薇是个事业心的女强人,想要对付这样的女人,必须刚柔并济。
看到秦月阳闻言,没有自己动手的迹象,姜硕厉抬手朝着一直坐在旁边的魁梧中年大汉一招手,说道:“祥叔,麻烦您来教教这个小辈礼数!”
秦月阳从进入这间包厢时就注意到,整个包间里除了坐在沙发上的姜硕厉和姜世超之外,一侧靠墙的位置还站着两名身穿黑西装的随从。
而除此之外,在不远处一个单独的茶几前,也坐着一名身穿中山装的魁梧大汉。
侦查术反馈回来的信息表明,两名黑西装只是比普通人强壮一点而已。但那名中山装大汉,却是一名f级能力者。
金陵城姜家居然也有异能力者?
这是在安全局许可下的,还是未在安全局有过登记的呢?
不管是哪种情况,能够让一名异能力者跟着姜硕厉外出,都足以看出姜硕厉在金陵姜家的地位,同时也能看出金陵姜家确实很有底蕴。
不过,区区一个f级,秦月阳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今的他,看姜硕厉在那里装腔拿调,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在一本正经地努力搞笑。
根本不至于会引起他的愤怒。
中山装壮汉听到姜硕厉的召唤,身影微微一晃,已经出现在秦月阳的面前,抬手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他很明白姜硕厉的意思,二十个耳光是教训,更是震慑。要得,就是要让面前这两个锡城姜家的人看明白,金陵姜家真正强大的底蕴所在。
“啪!”
然而,秦月阳的动作比他要快得多,力量更是要大得多。抬手轻轻一拨一推一带,中山装壮汉还没能反应过来,自己那一巴掌,就已经落在了对面姜硕厉的脸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姜硕厉自己更是呆愣了半晌,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是还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被抽了一耳光,而且还是自己人抽的。
“祥叔,有没有搞错啊……我让你抽那个吃软饭的,你怎么打了我!
抚摸着脸庞的姜硕厉欲哭无泪。祥叔在金陵姜家的地位,可不是那些可以随便惩罚的仆人能比的。
哪怕此刻他被抽了一耳光,也只能带着哭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