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阳如此干脆地起身离开，李锐也一下子惊呆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月阳已经离开了仙湖集团所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按照秦月阳离开之前做出的提示，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巨大变化，显然是因为对李锐所提出的销售额分配方案不满。所以李锐立刻就致电罗伯特，邀约向他请教症结所在。
    “销售额五五对半，而且就连宣传费用都是由代理方前期代付，最后结算的时候才各半承担？你居然还会答应，销售额前期的75%是直接先打到仙湖集团账上的！该死的，罗伯特你这个该死的……你把第一代理的条件提地这么高，你让我们后面怎么做！”
    李锐跟罗伯特也是老相识了，听到他所讲出的代理天条件，直接就忍不住骂娘了！
    仙湖水的销售，完全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作为第一个成为代理的，印第安老斑鸠初期孕育市场的难度，显然是最大的。所以他们在谈品牌产品代理的时候，也应该是最容易狮子大开口的。
    可是他这个第一代理，居然就把身份放到如此卑微的地步，谈下了这种几乎让他们这些代理人，感到“屈辱”的条约。有了这样的第一份代理合约在，泰恒集团这些后来的代理商，还怎么去跟仙湖集团要条件啊！
    罗伯特没有去在意李锐的态度，只是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反问到：“依云这个品牌至今已经多少年了？”
    “依云……如果不算初期的小规模经营，从他名声正式做响，成为全球性高端饮用水开始算起，已经有差不多30年了吧！”
    李锐对于这些奢侈品品牌的历史，当然也是烂熟于胸的。问题的答案，立刻就脱口而出。
    “仙湖水我代理至今，也就两个多月……”罗伯特的话题，突然有跳回到了仙湖水。
    不过，李锐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追问道：“难道仙湖水的销量，已经追上了依云？这不可能吧！”
    罗伯特摇了摇头，回答到：“现在立刻追上，那是不可能的。依云发展至今，高中低端产品线齐全，目前仙湖水从品类上，都还有着很大的差距。可在我这边的客户群中，那些原本是依云高端水的用户，在尝试过仙湖水之后，就再也没有换回去！他们在短短两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仙湖水的忠实客户……为什么呢？”
    没等李锐回答，罗伯特又继续说道：“都说我罗伯特营销手段高超，短短时间内就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仙湖水，带到了如此高度。可说实话，这真不是我的功劳。”
    看着罗伯特的苦笑，李锐更加不解了。
    “对于仙湖水的营销动作，我只是举办了几次晚宴。在晚宴的时候，提供了仙湖水的样品，并且进行了口头上的推广！李锐，你也是行内人，想必清楚，这只是营销中的惯用手段，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奇的策略！”罗伯特耸了耸肩膀，说道：“至于说之后的广告投放，还有一些媒体报道。我也同样没有使用任何特殊手段，一切都是稀松平常……不，相对来说，仙湖水这两个月在宣传费用方面的投入，远远比不上其他奢侈品饮用水的推广费用。要是跟依云这种大户比起来，甚至是连三分之一都达不到！”
    李锐目瞪口呆，他已经产生了一种，听神话的感觉。
    “李，营销的最高手段，并不是我们这些代理在幕后推动了多少，而是产品的品质本身就足以赢得人心。仙湖水，就是这样一款产品。外人都以为，我花了大力气说服那些明星们，让他们在媒体上为仙湖水举牌。可是上帝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如此操作。甚至有一些访谈，我事先是根本不知道的，直到访谈播出，我才从电视机里面知道消息！再说，就算我能用钱收买明星帮忙吹嘘，可那些商界大鳄，难道也会被我用点小钱收买么！”
    李锐闻言，低头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才抬头看向罗伯特，说道：“即便是这样的爆款，可我也很难说服董事会。这样的代理合约实在是太苛刻了，董事会的那些老顽固们，不会愿意接受的！泰恒集团经手的奢侈品品牌，也不是一件两件了，那些老古董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
    罗伯特轻笑一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仙湖水还没推向市场之前，就主动跟秦月阳签下，如此‘丧权辱国’的代理合约么？”
    李锐再次摇头。
    “因为我先品尝过仙湖水。我的家族厌食症，你是清楚的。所以我对饮水，对食物的要求，一向都是极高的标准。而我在喝过仙湖水之后，就决定要以那样一份合约，务必拿下仙湖水在欧盟的代理权。”
    停顿了一下，罗伯特看着李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相信，仙湖水完全有能力，在奢侈品饮用水行业中，引起一场革命……”
    “一场饮用水的革命？罗伯特，我承认你的话把我吓到了！可你，会不会太言过其实了。即便仙湖水是真正的活性水，可那又如何？它总不是什么灵泉甘露吧！喝了可以长生不老？而且作为人造水，它的稀有程度又比不上那些高品质山泉或者地底深泉！仙湖水的生产用水源我也去观察过，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淡水湖取用的水，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有如此高的评价！”听了罗伯特的话，李锐满脸愕然。
    “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长时间饮用之后，我身上某些亚健康的状态正在逐渐缓解。这是我最近，多次体检后得出的结果！”罗伯特的语气非常认真。
    ……
    “秦月阳，你拒绝了泰恒集团提出的合作？”
    “洪局，你果然在泰恒那边还另外有人，这么快就知道这消息了啊！”
    “你……你难道是直接放弃任务了？我那边虽然还有人，但那人很难接触到对方的核心高层！”
    “泰恒派来谈判的人，开出的条件太欺负人了，我们仙湖集团是不可能接受的。即便是勉强接受，这种明显不公平的合作，也会被人所怀疑。你放心吧，仙湖水有足够的魅力，肯定会让泰恒放下架子。到那个时候，我与他们打交道，才更不会受到怀疑！”
    “你小子……”
    没等洪广再继续废话，秦月阳就直接挂断。
    李锐的电话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