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款羊角锤，还有那边那几款，每个都给我来十把！你这边的羊角锤，是粗钢炼制的吗？”秦月阳双手插兜，看着五金摊位上陈列着的一把把锤子。
    “粗钢？客户您可别拿我们开玩笑了……现在谁还会用那种劣质羊角锤啊……一个不好会伤到工人们的。我们这可都是大厂出品的精钢锤子，是有国家三x认证，品质绝对有保证的……”老板的口才很不错，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
    听着这已经是耳熟能详的销售术语，秦月阳撇了撇嘴，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想到，系统定义的所谓“粗钢材质”羊角锤，跟普通市场上面所销售的“粗钢”或者“精钢”材质，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最初的时候，秦月阳采用肉眼观察的方法，选择了十柄，看起来跟自己的羊角锤一模一样的锤子。
    可惜，当他发动叠炼之法的时候，系统给出的反馈却是“叠炼材料过于劣质，叠炼失败……”
    这个反馈，可是把秦月阳吓得不轻。不过还好，经过他的细致检查，即便是叠炼失败，羊角锤也依然保持原样，并没有产生丝毫损坏之类的变化。
    这让秦月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叠炼的尝试失败了，但是对羊角锤的叠炼却是必须继续下去的。在对抗于达翁的战斗假象中，羊角锤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如果羊角锤在战斗到一半的时候，不堪重负而损毁的话，那他可就死定了。
    考虑再三，秦月阳再次去了趟五金市场。这次，他要将市面上凡是能够买到的羊角锤，全部都买回去。哪怕是再怎么良莠不齐，市场上这几十款锤子，总不能全部都是用的，比“粗钢材质”还要劣质的材料制作的吧！
    国产精品，岛国进口，山姆国进口，普鲁士国进口……秦月阳也不去在意价钱，只要是看起来档次比较高的锤子，他就全部都买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是多达上百把了！
    “先生，您这是给工地采购用吧！我给您个建议，您最好是全部使用统一的品牌，方便管理……”五金店老板继续卖力推销。
    “不用了，就这些给我用绳子穿起来吧，我直接带走就行。”秦月阳摇了摇头，说道。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秦月阳一手拎着足有数百斤的上百柄锤子，走出了五金市场。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秦月阳就召唤出了自己的羊角锤，还是尝试叠炼。
    “宝贝啊……老爸这次可是给你买了十几种口味的锤子，你吃吃看喜欢哪一款的。可千万不要，再挑食了啊！”像哄小孩似的，秦月阳将羊角锤捧在手心里，絮絮叨叨。
    “叠炼材料过于劣质，叠炼失败……”
    “叠炼材料过于劣质，叠炼失败……”
    “叠炼材料过于劣质，叠炼失败……”
    ……
    连续十几条消息跳过，刚刚还堆叠在面前的数百柄锤子，已经全部化为了看不见的尘埃。可是羊角锤依然如故，没有丝毫变化。
    秦月阳感觉自己快也抑郁了！
    原本他以为，升级羊角锤应该不是什么需要太费心思的事情。可现在看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市面上是否有符合叠炼需要的粗钢材质，现在还不知晓。但即便是有，他找起来也是一个大海捞针的过程。碰到完全就是要靠运气。
    锤子这种技术含量极低的工业产品，知名的大品牌有很多，许多地方的小厂里也都有得生产。也许光是在华国国内，就能找出数百个品牌。
    鬼才知道，手里这柄从废弃工厂捡的，已经有些年岁的羊角锤，到底是哪个厂子的产物啊！
    就在秦月阳一筹莫展的时候，系统面板突然自动弹出，上面出现了一排小字。
    检测到叠炼连续失败十次以上，现在可以选择采用1万财富值兑换“粗钢材质熔炼配方”一份，是/否？
    秦月阳呆愣了三秒钟，立刻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的选项。
    “粗钢材质熔炼配方”那也就意味着，不是现成的可以直接用来叠炼的材料。
    但再怎么说，有了配方总比现在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劲该往哪里使，要好得多。
    “生铁加热充分溶解，在……加入氧化铬比例……，降低温度到……，二次煅烧……”
    整个配方并不算太复杂，前后也不过就是百十个字而已。可惜，秦月阳所拥有的学识却不足以让他看明白这上面的内容。
    前世里，秦月阳所学习的专业是制水工艺，今生则是和姜薇一起就读的艺术品鉴赏和设计。
    对于炼钢炼铁这些，那是半点概念都没有的。
    不过，即便他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但有一点常识他却还是清楚的。看这张配方上面的要求，想要在市场上，直接买到完全契合叠炼羊角锤所需要的钢材，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难道说，为了可以成功完成对羊角锤的叠炼，他还必须去找一家炼钢厂，专门炼制适用的钢材？
    那么问题来了，他叠炼一次羊角锤，只需要几十斤的“粗钢材质”……谁家炼钢厂可以为了炼制几十斤钢铁材料，就开炉炼制？
    秦月阳很怀疑，他如果找到炼钢厂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可能会直接，被别人当做疯子赶出去。
    叹了口气，秦月阳收回羊角锤走出了五金市场。
    这事儿，只能另外再想想办法了！
    ……
    “坤哥，要不您再宽限几天。两千万，我短时间之内真的是凑不出来啊。坤哥，咱老五是有信用的，什么时候赖过赌债对不对……再说，我还有这么大一个五金市场在。您只要给我一个月时间筹钱，我一定……”五金市场某个阴暗仓库边的破旧办公室内，一个面生横肉的光头大汉，此刻正对着手机，急得满头大汗。
    “坤哥……别呀，坤哥！五金市场是我的命根子，您可不能这么干啊！坤哥，坤哥……”
    光头大汉还在对着电话求饶，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断，完全不留什么商量的余地。
    “怎么办？”光头老五急得眉毛都要掉光了。
    这些日子，他可是为那笔赌债，都快急死了。
    “老大，外面来了一头肥羊，说是只要我们帮他搞一个人，他就可以出50万……”破旧的房门被突然推开，老五手下，一个身上满是纹身的小混混模样的人跑了进来。
    “肥羊……对呀，肥羊！”光头老五眼前一亮，突然拍着脑门说道：“什么肥羊，到底有多肥的肥羊？”
    手下被光头老五的问题问愣住了，又回答了一遍：“肥羊说，50万！我们只需要帮他搞一个人，不用重伤不用断手断脚……只要让他丢面子，最好就是当众让他跪地抽嘴巴子的那种……这多简单啊，顶多就是个治安事件，连刑事责任都不用担，出一万块让某个小弟去拘留所里住两个礼拜，肯定有一大把人抢……”
    小弟说得唾沫飞扬，就好像看到50万，已经摆在了面前！
    “别哔哔什么50万……老子少那50万吗？我问的是肥羊，肥羊是什么身份，值多少钱？能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榨出2000万油水出来？”光头一个脑崩儿，抽在手下的后脑壳上，同时还用口水给手下洗了把脸。
    “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在独眼奎的地下赌场里面认识的。那小子出手挺阔绰，开得是保时捷，是个有钱的主。他听说过五爷您在道上的威风，后来知道了我是五爷您的手下。今天不知道怎么得，打听到了我的手机，联系我说要跟我们做这笔买卖。我这不是寻思着，这买卖简单好做，所以就直接把人给约过来了么！”手下倒是没有在意老大的脑崩儿，老老实实把事情说了一遍。
    “别说其他废话，我只想知道，那小子有没有2000万的身家。或者，我把这小子绑了，能不能从他家人手里，榨出2000万的油水……”光头老五面色阴狠，已经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切实可行性了。
    “这个……老大！人家上门来做生意的，咱们却直接就绑了客户，这不太诚信吧！传出去了，在道上也不好听啊！”手下听到老大这个决定，有些犹豫了。
    “马德，老子都已经是火烧屁股了，还管你什么道上的名声……再说了，老子是混社会的，诚信跟我有个狗屁关系啊！”光头老五抬手，再次赏了手下一个脑崩儿。
    “滴……”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和喇叭声。
    “老大，是那小子，总共连他在内有三个人！”
    老五的手下去窗口一看，立刻就看到下方的院子里，那辆有些眼熟的保时捷suv。
    “你先稳住他，十分钟之后，把他往后面的仓库区带。我去带着鸡仔，牛丸，金针菇几个先去埋伏。不管这个肥羊有多肥，他今天都必须给我们加菜了！”光头老五将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砸，恶狠狠地说道。